頭有臉的人,這個時候被指出來,實在是丟不起這人啊。
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人來指責萬意,指責萬煒,指責萬家了。
卻聽一人大怒道,“住口。”
誰也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會是萬煒。
“念兒,我平日裡實在是太慣著你了。從今天起你就在竹樓好好反省,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門。”
作者有話要說: 武裎冉TO萬煒:岳父大人此計甚好。
武裎冉TO萬意:不要傷心,等你爹消了氣就好了。我永遠支援你。
武裎冉TO自己:竹樓是個好地方啊,可以天天翻牆~
萬煒這個決定好啊,萬意最好永遠住在竹樓裡。
嘻嘻(*^__^*) 嘻嘻……
☆、被人誣告賭人心
“爹。”萬意還想再說什麼,可看到萬煒那張臭臉,她爹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於是只好乖乖閉上了嘴巴。
萬煒瞪了萬意一眼,“你還不快下來。”
“哦。”萬意這才發現,她竟然還站在矮桌上。至於坐在桌旁那位被他嚇的目瞪口呆的學子,真是對不起了您,剛沒看到哈。
雖然萬意剛剛維護他的舉動,令萬煒很感動。可這裡畢竟不是萬家,不是萬意一個小姑娘可以隨心隨遇的地方。更何況,萬意突然翻出陳年舊賬不免令之前與萬家有過交集的官員人人自危,說他們萬家為富不仁斤斤計較倒還是小事,若到時候他們整個聯合起來對付萬家,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破財免災,破財免災,為商之家大多都是如此行事,富戶最容易招人記恨,他這幾年為河內修橋鋪路,捐銀捐糧也大抵是想要買個平安喜樂。
萬意今天的做法太過偏激,恐怕容易引起不良的後果。
萬煒一邊向眾人賠罪,一邊將萬意拉在自己身後,“小女魯莽了,打擾了今日諸位的雅興,實在是萬某的罪過。”
這個時候,還是沒有人發聲。
沉靜了那麼幾瞬後,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指責,“滿身銅臭,有辱斯文。”
“張口閉口全是錢錢錢,真不愧是商賈出身。”
“這樣的女子簡直是鑽進了錢眼裡,以後誰還敢娶她。”
欠債還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被他們說成了有辱斯文?真教人心裡不痛快。萬意想開口反駁,萬煒一個眼刀子丟了過來,萬意立刻猶如驚弓之鳥,閉緊了嘴巴。父親大人發怒的樣子,好可怕。
誰知道萬煒自己卻幽幽開口道,“養我女兒一輩子,我萬家還做的到。就不勞諸位費心了。”
萬意暗暗給父親點了個贊,正得意著的時候,萬煒又瞪了她一眼,趕緊斂眉肅目。
這場宴會被萬意弄成了這個樣子,萬煒也呆不下去了,估計在場諸位也沒人再想看到他們父女。萬煒就準備帶著萬意閃人了。
萬意跟著萬煒走的時候,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突然回頭對眾人說道:“對了,忘了告訴諸位,我們清越坊今日就正式閉坊裝修,等哪天裝修好了再開門迎客,到時候諸位可一定要來捧場啊。”
這武裎冉舉辦的河內盛宴簡直就是給她準備的盛大新聞釋出會啊,平時還聚集不了這麼多人呢。這個時候,一定要趁機打廣告。不能讓機會白白溜走。
有人有心想反駁,結果看到萬意朱唇微啟,我的媽媽呀,她不會又要背賬單吧,立刻就嚇的閉上了嘴巴。
萬意對眾人的表現很滿意,不錯,都挺懂得審時度勢的。
萬煒來時小心翼翼儘量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中不被發現,走時卻是大步向前,眾人矚目。也許是他們這樣張揚的姿勢惹惱了場中一位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男人。
只見他忽的摔碎了手中的杯盞,立刻從四面八方湧進了一批侍衛,侍衛們習慣性的摸了摸腰側的佩刀,卻發現進園之時早已經被武裎冉的人給收繳了。
他們阻擋住了萬意與萬煒的去路,將他們兩人團團包圍在其中。
“本官剛到河內,就遇上有人攔路告狀,本想按兵不動徹查清楚再說,沒想到你們萬家父女如此張揚,看來此案已成定局。”
“來人,將萬煒先行羈押。”
萬煒不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此時他並未驚慌失措,而是先躬身作禮道,“敢問,這位大人是何要職,又以何名義羈拿在下?”
那中年男人站起身來,走近眾人面前,“本官姓郭,奉命巡視河內。”
眾人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郭巡按,早就聽說有巡按駕臨,卻遲遲不見動靜,原來是早已經輕裝簡行進了河內,微服私訪來了。”
郭巡按一副不怒自威的架勢,道:“現本官懷疑你與一起‘組織暗|娼案’有關,特將你羈押。”
暗|娼?何為暗|娼?那是比妓|女還要不如的勾當,妓|女最起碼是明碼標價,官府承認的,可暗|娼卻是私底下經營的,她們隱藏在百姓之中,有可能是良家婦女,也有可能是官家小姐,總之範圍之大,危害之廣,這是被官府明令禁止的。
萬煒一聽到這兒,氣的昏昏欲倒,這還了得,只要與這種東西粘上了,名聲可就全毀了,就算日後查明與他無關,那也於事無補。本來他這商人身份想要重新致學已經極為困難,若是再惹上了這種官司,那以後他再參加科舉,主考官們一提起他便想起這事,自然是不會再錄用他的了。老天爺,難道他今生真的就與科舉無緣,不管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是於事無補。
誰這麼狠毒,他豈會……做出這等勾當,又為何要如此陷害他?
萬煒有些站不穩身子,立刻強言爭辯道,“郭大人明示啊,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到底是何人誣告我?”
“是不是誣告,本官自會查明。”這個郭大人似乎全不在意萬煒的生死。誰管你一個小小商人是不是誣告,他要的是政績,政績!只要查明此事,不,不用查明,只要有此事,那他就又為自己的政績上增添一筆。
本來嘛?做個巡按就夠鬱悶的,你到哪兒人家都不待見,雖然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卻防他跟防狼一般,誰不把自家的事情捂得嚴嚴實實的,要想查出點什麼真是困難百倍。就算有,這朝中官員錯綜複雜,沒有足夠的證據,他也不敢抓人啊,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哪個大官,等到自己回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啊,這巡按是最不好當的官啊。
本來以為此次又要無功而返,沒想到剛到河內,就有人攔路告狀,牽扯的也不是什麼大官,就是一個小小秀才,還是棄文從商的秀才,這就更好辦事了。
今日再怎麼說是在河內王的地盤上,河內王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可沒想到這萬家突然就要閉坊了,你把清越坊給關了,我還怎麼調查證據,於是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