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意定神閒,正穩穩出手,自那屍身上一根一根取回銀針,片刻,他接過藥童遞過的一塊方巾擦了擦手,他年歲已高,卻身正健朗。抬起清明通徹的眼望了望杜子盼,他沉聲嘆道:“開了。”身旁藥童一驚,面露恐懼,連那方巾也抖落在地上。望著婦人腹間金光已黯,杜子盼朱唇一抿,起身輕移棺側,她雙掌合十,閉目默唸,復睜開眼,將那婦人腹下衣衫盡數剝落。藥童見狀,趕緊藉著避嫌藉口躲遠,柳老郎中嗤笑一聲:“沒用的東西。”棺材旁放著一盆滾熱的皂角鹽水,柳老郎中未有思索,將手伸入盆中涮洗。杜子盼用了溼布將那婦人身軀擦拭,已然冷卻,不復溫澤。待返至對棺,柳老郎中左手比位,右手持一把薄片亮刃,毫不猶豫地向女屍臍下三分劃去。刀滑入腹,濺起血噴,緊眉咬牙,甚是猙獰。
“啊!”藥童慌不擇路地逃出殿外,那廟外杜正等人望此已是面色發白。剖腹取胎,聞所未聞。那女屍除卻面色撩白之外,同生人無異,彷彿只是靜靜躺在棺中沉睡。這一刀一劃,便如生生要了命似的。順弧剖之,切膚斷筋,割膜扯絡,穩刀直前。柳老郎中估了下橫口大小,將刀遞給一旁面有不忍的杜子盼,忽然一動,半隻手臂已探入那婦人肚中,翻亂攪動。
杜子盼側過面去,強行將心底湧起的嘔吐感壓下。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破舊的土地廟中,與那悶熱的腐敗之氣相雜,著實令人作嘔。若不是商場如戰場,久經考驗,定力尚佳,只怕自己現已奪門而出,杜子盼想著些有的沒的分散精力,不敢回頭再看。那柳老郎中手中動作不止,悉悉索索拉扯聲,血液汩汩流動聲,筋絡理脈撕裂聲,眼不見則聲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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