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失色淡去,化作飄無蹤跡的一抹浮塵,不見痕跡。最後只剩下一柄染血的刀,流淌至乾涸的滿地鮮血,猙獰流了一地驚心怵目。
無能為力,只能急促著喘息忍下鼻腔酸澀,發不出聲亦哭不出來——她從不知怎麼哭。沈微剖心而死,她又能好過幾分?世上錐心之痛也不過是等兩千年,等來所愛之人,然後眼睜睜看她死在自己面前,明明是近在咫尺觸之可及,卻連攬她在懷的可能都沒有。
當時她們還有兩日便要成親,沈微喜滋滋畫了二人喜帖,她在其上寫:願永以為好。原來也只不過做了一場春秋好夢,想的再好,醒來終不過兩手空空。死死咬緊唇舌幾近崩潰,咬破舌尖嚐出淡淡腥苦澀味,一陣生疼卻不知痛意何起,唯遍體冷寒疲倦,想伴她一起睡去,任世間變幻滄桑,再不醒來。
她從前不知如何笑,只知沈微不論傷心歡喜都會笑,淫.笑、傻笑、蠢笑、歡笑,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表情能有如此精彩,連自己都訝然為何會喜歡沈微。
如今想來,所愛的,也都是這些點滴瑣碎。
她笑,自己心裡便暖洋洋,她煩惱,自己心裡便覺好笑,她難過,自己便不安。凡人百種心境情態,竟被她一隻狐狸學了個十足十。
水鏡迎風無波,定定當真如平滑鏡面,驀然蕩了蕩,隱去畫面,只映照一輪銀白月色。
封瑜立於風中頭暈目眩,堪堪被丹霓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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