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都說了些什麼？”

深雪看了長斌一眼，眼波流轉，痴痴回話道：“你自己翻來瞧瞧，不就是了？”

“窺探天道，可是會付出報應的。深雪仙子在長安告訴我有關於龍族飛昇的事情時，我就認定了深雪仙子是友非敵。如果真有什麼事情，我相信深雪仙子會告訴我。”

長斌含笑搖頭，見深雪還不接這石簡，只好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張乾淨的絹布來，擦拭掉石簡上面的水珠，再遞給深雪。

“難怪你比不上你的師兄，因為你很笨啊。”深雪搖著頭，總算是伸手接過了石簡，眼裡卻全是笑意，“不過嘛……你要比你的師兄可愛那麼一點點。”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夠更帥一點點。”長斌大笑，摸摸自己溼漉漉的衣服，告了聲罪，去船艙換衣服了。

深雪盯著長斌的背影，嘴角微微翹起來，望著漫天的紅霞彩雲，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

古老的曲子，從深雪唇間洩出，那獨特的曲調，給人一種滄桑又神秘的空靈感。就像是天地初生，萬物剛剛萌生出自己的意識，對於世界，對於感情，那第一次接觸的聲音；又像是在萬物懵懂之時，每個生靈為了生存互相廝殺時，血液流入河水的聲音。

這種奇特的調子，竟如同那半夜喪屍的嚎叫之歌一般，有著異曲同工的之妙。

前者溫暖輕快，後者振奮人心。前者如天真爛漫的少女，後者如一往無前的武者。

歌聲淺淺低吟，江水翻翻滾滾。

轉眼，乘船就已經到了齊魯大地之中。

天色暗了下來，只是看這風向，似乎也已經變了。

長斌走到駕駛艙前，敲敲玻璃：“九姑娘，該用飯了。”

九和玉這才將頭從駕駛艙的儀器表中抬了出來，面無表情地看了長斌一眼，從駕駛艙裡走出來。

外面的空氣果然新鮮，她走出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掏出一顆晶體吃了下去，回身又要回那駕駛艙裡。

長斌趕忙笑著攔住她：“九姑娘，雖說風向變了，但是最遲不過一天，這船肯定能到蓬萊，你何必這麼辛苦？”

九和玉不答，一雙眼睛在江面上掃了一眼，轉頭問長斌：“你知道，為何河中沒有喪屍嗎？”

她本想吃過晶體後，再補充一些，只是觀望這江水中，似乎並沒有喪屍沉浮在內。

長斌笑笑，答曰：“若是九姑娘移步船艙，我便為九姑娘解答疑惑。”

九和玉看了他一眼，竟然直接回了駕駛艙內，一點猶豫都沒有。

長斌愣了愣，啞然失笑。

“雖說龍性喜水，但是龍鏡的使命是將人類變成龍，所以當人變成喪屍之後，就會下意識地感染更多的人類，人類一向未在水中底居，故而水中無喪屍。”

長斌大聲地說著，但此時九和玉已經進了駕駛艙內，到底聽沒聽到這句話，長斌也不知道。

九和玉不願用膳，長斌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好隻身回了船艙之內。

半夜，果然沒聽見喪屍的嚎叫之聲。

一直到第二日傍晚。

乘船終於抵達了蓬萊港口。

第35章 機緣

九和玉一夜未睡，卻仍然精神奕奕。

她下了船，很平靜地跟在深雪身後，似乎一點也不急。

只是因為她知道，到了現在，就算她急，大概也沒有什麼用。

那深雪仙子也是個乾脆人，留下長斌幫她搬運東西，自己則帶著九和玉一起去了蓬萊閣。

這一次，是真正的蓬萊閣。

仙子果然是仙子，素手輕輕一託，那石簡就從她袖口處跳了出來，逐漸放大，最終變成了一個可供兩個人站立的石盤。

深雪毫不費力地站了上去，九和玉也學模學樣，跟著踏了上去。

二人不過在這石盤中間站了一分鐘左右，蓬萊閣居然就已經到了。

九和玉再這一刻彷彿有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情，看著蓬萊閣外古香古色的裝飾，竟遲遲不敢探進去。

深雪站在旁邊，痴痴地笑了一聲，用手一推，將九和玉推進了蓬萊閣裡。

“都到了這裡了，你還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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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犧牲我一人，真能拯救蒼生？”

九千歲懷疑地盯著長華，問道。

長華還是那副她看不慣的樣子，應該說，本來長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千歲看著就不爽，而他現在的樣子，千歲是更看不慣了。

也不知道是誰教會了他抽菸，但見這貨一隻手玩著手機，另一隻手夾著香菸，那般騰雲駕霧的樣子啊，果然像極了一個仙人——現代社會的仙人！

聽見千歲的話，長華點了點頭，毫無說服力地又抽了一口香菸，說道：“不錯！只要你成了龍，整個世界的人，都會恢復原樣！”

“那那些死掉的人呢？會復活嗎？”

千歲又問。

長華手中的菸頭一頓。

他突然將還有一大截的煙仍在水裡，冷聲回答道：“自是不能！死者是無法復活的，這是天定的規矩，任何人都沒辦法更改！”

“那……”

“但喪屍體內的龍會消失！所有的喪屍都會變回人類！千歲小姐！你想想，這是多麼大的功德！也許就因為這件事，你下一世還會因此而成仙呢！”

“這一世的事情都還顧不過來，誰還管的了下一世……況且成仙又有什麼好玩的……”千歲落寞地搖了搖頭，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九和玉面無表情的模樣來。

“成仙可是莫大的機緣！就算是貧道，也不曾……”

長華突然站了起來，遊艇也因為他的動作而晃了晃。

晃的千歲心煩。

“既然是莫大的機緣，為何長華道長不去拜領這個功德呢？你們都是說的好聽！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換個人去也一樣！反正只要有龍飛昇，不管是什麼龍，世界都會被拯救的……”

千歲齜牙，說道。

“我又不是喪屍……”長華支吾著說道。

“喪屍而已，有多稀奇？只要你肯犧牲，讓喪屍咬上那麼一口！你也能變成喪屍！怕就怕你不敢！”

“既成了喪屍，距離成龍，也沒有多少難度了吧，為什麼長華道長不直接去實踐一下呢？”

“我……”

長華只剩語塞。

面對咄咄逼人的千歲，長華顯得就像是小媳婦一樣，囁嚅了半天，結果卻很狡猾地說上了一句：“難道……千歲小姐就沒有在乎的人嗎？不想讓她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就像你的父母？還有之前見到的那個叫做九和玉的女孩子……”

“別說了！”

一聽見九和玉的名字，千歲就像是炸毛了的貓，主動跳到了長華的陷阱裡面。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選我，但既然我能讓人類免於滅亡，我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