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二淨。
這個小區年代許久,牆上的塗漆都剝落下來,橫七豎八,十分猙獰。
薛薇把她趕進了一間空房子,裡面已經搬空了,空無一物,底下的地板是木質的,已經腐爛了,踩上去咯吱作響。
這樣一個破舊腐朽的空房間裡,角落裡放著些紙箱,中間突兀地擺著一把椅子,扶手和椅角上散落著塑膠麻繩,顯然被人為刻意改裝過。
她張望了下四周,不禁嫌惡地皺眉,難不成林遂清還想把自己□□在這?
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薛薇從後面走了上來,把書包解了下來。她踩在木板上,發出咯吱的聲響,房間裡散發著一股黴味。
薛薇指了指那把椅子,“林禾,你該去那。”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時間點交替遞進。這個仍舊是敬職敬業的存稿箱同學在工作~
咦為什麼突然就發|車了,沒時間了!快點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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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裸更了,正好趕上週末,趕緊存點稿,今天的目標是一萬~愛你們=3=
第40章 第四十章
坐在椅子上,四肢都被結結實實地綁在椅子上。屁股下的椅子又涼又硬。旁邊的綁匪拿著從她身上摸下來的手機。
這真是一個架勢十足的貨真價實的綁架。
林禾想。
一開始她確實以為是林遂清真跟自己苦大仇深至此,要靠綁架來打擊報復下。如果是林遂清,那麼前因後果都很剛剛好,就那麼剛好,她們兩下早有芥蒂,就那麼剛好,前幾天她剛帶人“圍堵”了林遂清。
也許是林遂清刻意表現地滿不在乎,實際上惱羞成怒?
林禾猜測著。
可這又不太對。當時的林遂清的自在明顯不像是裝的,林禾自認自己察言觀色的技術比一般人都要高超一些,林遂清要有這個演技,早就該被挖去什麼戲劇學院,而不是待在這麼一個束手束腳的小高中。
可她左等右等,就沒見過這個主謀出來。
而且從剛才開始,薛薇就表現得渾身不對勁。
她很愉快。林禾也意識到了這點。
太多的疑問讓她忍不住開口問道:“林遂清呢?”
薛薇的笑僵了僵,表情突然變得扭曲起來。
“哈?”她的語調很誇張,像是要生生把脖子擰到後背似的,刺耳又淒厲,“你問那個賤人幹什麼?”
林禾的眉毛跳了跳,突然察覺到面前的情況開始與預計脫軌。
“……不是林遂清指示你來威脅我的嗎?”
經過了一系列的慌亂和緊張,此時的林禾反而變得平靜下來。她緊緊盯著薛薇的臉,發現那張精心打理過的臉變得猙獰起來。
她那輕飄飄的一句話似乎瞬間激怒了薛薇,她一下子跳了起來,眼底湧動著憎惡,咬牙切齒:“怎麼可能是那個賤人叫我做的。”
薛薇發出一聲尖叫,像鬼魂的哀嚎,撕心裂肺。她開始用指甲摳挖著自己的頭皮,旁邊的林禾看著她發瘋,忍不住皺起眉。她清晰地看見薛薇的太陽穴被她自己摳出血來。
可薛薇不願意放過她,她止住了所有的動作,猛地轉過臉,兩眼黑洞洞的,痴痴地看著林禾,下一秒,那張臉又變得猙獰起來。
她撲了上來,林禾只覺得自己身體有重物撞了上來,差點把她椅子給掀翻下來。她使勁挪動著四肢,粗糙的繩子磨得她生疼,好不容易穩下來,一雙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林禾一抬頭,就撞上一對鬼魅般的幽怨的瞳孔。那充血的眼睛目眥欲裂,眼珠絮亂地轉著,彷彿在惡狠狠地瞪著滅族仇人,恨不得從她身上剜下肉來。
被掐住脖子的那一瞬間,林禾頓時感到了呼吸不暢,她想掙扎,被束縛住的四肢卻愛莫能助,只能小幅度地扭動著身子,卻無法掙脫開身上那個瘋狂的女人。
窒息讓她的大腦迅速進入缺氧的狀態,腦袋如同充血了般鼓鼓脹脹,她被掐得有點意識模糊,卻還是依稀發覺此時的薛薇精神狀態不大正常。
林禾又轉而自嘲,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有空閒時間考慮這種事情。
在她感覺自己快被掐死的時候,薛薇兀得鬆開了手,從她身上走了下來。
空氣猛地湧進了鼻腔裡,林禾如同獲得新生般大口喘著氣,竟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她咳得很厲害,幾乎要把肺給咳出來,就連眼眶裡都擠出了些許生理淚水。
她好不容易平復下呼吸,才發現旁邊的薛薇一直在靜靜地欣賞著自己的醜態。她似乎很享受此時的狀態,變得十分平靜——如果忽視她嘴角那一絲病態的微笑的話。
“林遂清是懦夫!那個賤人是膽小鬼!她敢綁架你嗎?她不敢!”薛薇喃喃地說著,聲音又開始變得尖銳起來,刺耳得像淒厲的慘叫,“但是我敢!”
“林遂清那個賤人算什麼!她跟付詩瑤一樣,是賤人,是□□,賤人,都是賤人!”
說著說著,薛薇又變得激動起來,她又開始摳挖著自己的臉,尖銳的指甲刺破了面板,淌出了血,而她似乎對這一切都無所察覺,自顧自地發出尖叫,尖叫中又混雜著狂笑,儼然是一個瘋子。
而剛從窒息狀態恢復過來的林禾始終沉默著,她默默地看著眼前那個人發瘋。
如此瘋狂的表演持續了幾分鐘,薛薇像是累了一般,突然噤了聲。大口地喘著氣,呼吸粗重,如同溺水的人。
一時間,空氣中只有粗重的喘息聲。
林禾平靜地看著那個短暫地陷入平靜的女人。
從剛才的話語,她已經明白了。所有的困惑迎刃而解,為什麼林遂清那麼坦蕩,為什麼薛薇表現得跟學校裡完全是兩個人的模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林遂清只是叫你給我下絆子,並沒有給出明確的指令。所以釘鞋上的事,包括我床單被燒的事,都是你獨自想出來的主意。”
在她說話的期間,薛薇渾身一震,怔怔地轉過頭,滿臉不可置信。
“釘鞋上的事還算是小打小鬧,所以林遂清並不覺這有什麼。”說著,林禾露出一個嘲諷似的微笑,“但是燒床單這事,還真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
“當時的事情發生太快,知道那件事的都是我這邊的人。林遂清還沒來得及知道你幹了什麼,我們這邊的人就找上她了。她還以為你只是做了些惡作劇,所以才大喇喇地攬下了擔子。”
林禾說著,緊緊地觀察著薛薇臉上的每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可惜她沒想到你做的事比她想象的要過火多了。”
雖然並沒有造成人身傷害,可拿火點燃床單,並留下滿床的蠟痕,這並不只是單純的報復行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