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過多推辭的。畢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驪兩個人兒卻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體裡的蠱蟲雖然因為羅玖塵的藥丸而暫時壓制住了,可是也僅僅只是壓制住了而已。蠱蟲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著威脅,是沒有辦法兒忽視的。更何況,因為蠱蟲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虛弱,所以也就只能夠趁著這種時間裡才能夠好好休息一會兒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麼狀況。
故而,妗蔓裳略微點了點頭兒,面具疲憊之色,道,“嗯,我的確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這兒吧,或許還會有其他的人兒來,對了,你記得去同世子說一聲,方才岑巧心過來我這裡鬧騰的事兒。”
說罷,就在半夏點頭兒應下了之後,妗蔓裳又忽然來了口,道,“算了,還是讓玉驪去吧,免得到時候又牽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邊的待著,沒有我的允許,誰叫你你都不必過去。”
等囑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過頭兒,對著在一旁的玉驪說道,“玉驪,戟岑言那裡就要麻煩你過去一趟了。”
玉驪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擔心一些什麼的,於是乎,她點了點頭兒,道,“你放心去休息吧,這些事兒,交給我就是了。”
聽到玉驪這麼說了,妗蔓裳的那顆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裡。畢竟,相處了那麼多年了,玉驪有怎麼樣的能力,妗蔓裳還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別擔心。更何況,原本就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會兒,若是真的有什麼事兒,別自己扛著。”
妗蔓裳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說項的玉驪受到侮辱罷了。
顯然,玉驪也聽出來了妗蔓裳那番話兒裡頭的意思,只見她朝著妗蔓裳笑了笑,略微點了一下頭兒,而後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後,玉驪便直接離開了裳汀閣。
半夏雖然聽不懂妗蔓裳和玉驪打得啞謎,不過她也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走上前了幾步,對著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聽聞此言,妗蔓裳略微一點頭兒,隨後便從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為身子還比較虛弱的緣故,她是由半夏扶著回到臥房去的。
此處不提。
再說方才從裳汀閣離開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後,一陣冷風吹來,好似讓她頓時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夢看著突然停下了腳步,面露猙獰的岑巧心,心頭兒微微發顫兒,有些膽怯地叫了一聲。
只見岑巧心稍稍側過自己的頭兒,看著面色有些發白的月夢,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極其瘮人。
“小,小姐……”
月夢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這個時候兒的岑巧心就像是從修羅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般,令人驚恐不已。
“走吧,回玲瓏閣。”
說罷這句話兒以後,岑巧心便直接朝著玲瓏閣的方向走去了。月夢還未來得及反應,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樣子的性子,竟然會這麼簡單地就放棄了掙扎和吵鬧。她原本以為,等岑巧心回過神兒來以後就會跑到逍遙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兒,哭著鬧著求他們替自己做主。可是,現在……事實好像同自己猜測的不大一樣……
岑巧心的心裡,到底是打得什麼主意兒?
好不容易等月夢反應過來以後,岑巧心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月夢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氣兒,忙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朝著玲瓏閣的方向追了過去。
VIP卷 第三百六十一章:大結局(上)
第三百六十一章:大結局(上)
古越三十七年,皇帝璺,逍遙王世子戟岑言即位,更國號為大昭。戟岑言登基當天便下旨封逍遙王世子妃妗蔓裳為大昭皇后,母儀天下。
*
這一天兒,散了朝後,戟岑言照常到了椒房殿。
看著身著大黃龍袍的戟岑言,妗蔓裳面帶微笑地迎接了上去。
“皇上,你來了。”
戟岑言伸手摟住了妗蔓裳的纖纖細腰,柔聲詢問道,“阿裳,你可用了膳了?”
對於戟岑言如此親暱的動作,妗蔓裳倒是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只見她揚了揚唇,笑著迴應了戟岑言的話兒,道,“我在等你。”
沒有用“臣妾”,而是簡簡單單地一個“我”字,卻是讓戟岑言的心裡頭兒很是開心。他如今雖然已經貴為了天子,可是他卻不想因為身份的改變而讓自己最愛的阿裳對自己心生隔閡。如若真的要面臨這樣子的選擇,那麼他寧願不做這個天子,也不想和妗蔓裳變得生分起來。
妗蔓裳自然明白戟岑言的心思兒,她自己也是一樣的。如果做了這個天子,讓他們兩個人兒之間那原本極其純粹的感情變得有雜質,那麼,妗蔓裳是不願意的。
所幸,戟岑言是個“喜愛美人兒不愛江山”的主兒,如果不是因為先皇沒有可以即位的兒子,他才不會來當這個皇帝。
“阿裳,那我們用膳吧,”
和妗蔓裳是一樣的。妗蔓裳沒有對戟岑言用“臣妾”,戟岑言自然也不會在妗蔓裳面前自稱“朕”。
“嗯,我都餓了呢!”
妗蔓裳依舊和往常一樣地和戟岑言撒嬌,讓戟岑言心中頗為開心。
“以後若是餓了,就不要等我了,自己先用膳,知道了嗎?”
高興歸高興,可是戟岑言還是很心疼妗蔓裳會因為等待自己而餓壞了自己。所以,他頗為嚴肅地和妗蔓裳這般說道。
“我喜歡等你。”
妗蔓裳雖然說性子頗為活潑,可是對於這種話兒,她還是很難說出口兒的。這不,這句話兒一出口兒,妗蔓裳一張潔白如玉的俏臉蛋兒便開始泛紅了。
“呵——”
聽到了妗蔓裳的這句話兒,戟岑言輕笑了一聲兒,隨後附在妗蔓裳的耳邊兒,柔聲道,“乖。”
聽到戟岑言這話兒,幾乎是在一瞬間之內,妗蔓裳連帶著耳根子也紅了起來。
“胡說什麼呢!”
妗蔓裳雖然性子活潑,可是她的臉皮子也極其地薄,哪兒裡能夠經得起戟岑言這般柔聲細語。若是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