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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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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

剛點擊發送,那邊正在被堀壓著重新編頭髮的鹿島問了一句:“高尾君嗎?”

瀨尾結月:“嗯,說是綠間好像有點緊張。”

鹿島笑了:“MA,也難怪。”

堀騰出一隻手推了推她的頭:“坐好,不許動。”

鹿島立馬坐得筆直,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本來鹿島的造型已經收拾好了,但是堀政行到來後,因為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麒麟臂,還是壓著她重新弄了一遍頭髮。順帶一提他還十分有自覺地要求給鹿島弄來頂長假髮,揮手的氣勢弄得人家工作人員腦子都沒轉過彎來就趕緊先按他說的做了。

——在碰到任何關於鹿島的事時,這個世界第一鹿島吹都能迸發出指點江山的氣場。

這一點不管是他作為戲劇部部長時,還是作為“鹿島遊的男朋友”時都一樣來著。

要說起這一對成事的過程,那和佐倉野崎比起來真是乾脆的多的多的多。他們一直沒有成為野崎的筆下素材也是這個緣故。

實在是無從下手。

堀畢業時野崎就和御子柴、佐倉千代一起巴望著距離能成為這段感情的刺激——結果那兩個傢伙每天的資訊往來頻繁到他們都不好意思說這有個毛線的距離感;鹿島升學直接奔著堀的大學考過去了,這仨又開始暗戳戳希望大學生活的自由開放能起點刺激作用——結果鹿島倒是經常被拉去聯誼,可那傢伙每次去都成為全場女生的焦點,堀每次提起還對鹿島的魅力引以為豪;後來他們又想著,堀總不會完全沒有桃花運吧,來一個刺激刺激鹿島也好啊——結果所有對堀有意的女生,不是被他拿鹿島比到一無是處,就是不服氣見過鹿島之後直接倒戈。

三人組還能說什麼?

服氣!

放棄!

不想管這兩個混蛋了!

結果撒手沒幾天,堀來幫忙畫背景時隨口就是一句“我和鹿島開始交往了。”

那效果簡直像投下一顆原|子彈,三個人畫也不畫了拽著堀就刨起根來。

後來佐倉千代第一時間告訴了凌瀨白,堀雖然臉有些紅,但大體上很是鎮定,只說了是他先告白的,沒什麼契機不契機就是突然想說,然後鹿島很乾脆地就點頭答應了而已。

佐倉千代當時還在電話裡跟凌瀨白抱怨,自己居然錯過了這麼要緊的大事,也不知道鹿島君當時是什麼模樣,明明一直很期待之類的,殊不知她話裡的當事人之一當時就在凌瀨家,抱著凌瀨白的大抱枕把臉完全埋了進去,只有露在外面的耳朵紅得要滴血。

堀的手一直很巧,幾乎沒花太多時間就盤好了鹿島的頭髮,連在一邊的專業工作人員都露出了敬佩臉。

鹿島終於可以動頭了,便看向還在摁手機的瀨尾結月,笑意連連:“高尾君他們都準備好了嗎?”

瀨尾結月抬起頭:“好像都好了。”

“那我們也準備過去吧,他估計等不及想見結月了。”

鹿島意有所指地擠擠眼,瀨尾結月一臉迷茫:“啊?是嗎?”

唉,高尾君也很艱辛啊。

鹿島無奈地笑嘆一聲。

高尾和成和瀨尾結月的事才是現在大夥集體的關注點。要說他們這群人裡誰最慘,可能高尾比一直被餵狗糧的御子柴還慘些——有什麼是比一句“我喜歡你”說了五年,後面一句“我開玩笑的”也接了五年更慘的?

更要命的事當事人之一聽了五年的“玩笑告白”還真能一直當玩笑看待。

瀨尾結月那不知通向何方的腦回路已經成為了這群人不得不選擇接受的特質——當然還有永遠不變的ky也是。

了不起的是高尾和成,就這樣,都還五年裡堅持不懈地拿自己的告白當玩笑。

這是什麼神人?反正現在一提到瀨尾的事這群人的口頭禪就已經是“幸虧是高尾君”了。

哦,還有“高尾君是真漢子”。

可是他們著急又如何?當事人兩個倒是一個照常粗神經,一個樂意慣著對方做粗神經。

還樂此不疲。

——“這也是一種情調吧。”

by市民凌瀨女士。

——————————

“小白,快到時間了哦。”

佐倉千代提醒她。

休息室已經少了很多人,現在只剩三個伴娘和凌瀨白,還有一兩個工作人員。

凌瀨白已經在窗邊站了有一會兒了,嫋嫋娜娜,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像肅穆的古老女神雕像。

“好。”

凌瀨白回頭看著她輕笑,明媚的面容倒映在眼底,伴著那彷彿讓人虛虛又實實的陽光,佐倉千代一瞬間覺得有點恍惚。

不知從何而來的一種莊重感,已經站在了門邊的鹿島遊和瀨尾結月都感受到了。

她們不約而同地回想起來,那些共度的記憶,那些青春的光影。

啊。

現在才忽然有了那種感覺……

小白,要開啟另一段人生了。

而她們現在就要送她走上那條新的路。

——————————

凌瀨白記得那個夏天的風,那個傍晚的霞。

那兩張相隔的座椅,那個他走過的球場。

時光像一條條小流,不知何時因相遇而彙集,也不知相伴而去能流向多遠。

凌瀨白在青春中最重要的友人的陪伴下來到了那扇門前,父親早已在那侯著,銀灰的西裝包裹他健碩的身軀,一如童年時山一樣的背影。家人分立兩旁,時光眷戀,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一晃眼彷彿仍是兒時的模樣。

和家人一個個擁抱後走到父親面前,聽到他壓抑的悶哼,然後他被母親毫不留情抽了一掌在背上,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母親上前擁抱她,溫柔的吻落在額上,最後慢慢放下頭紗,握著她的手,搭在父親的臂彎。

“白。去吧。”

門緩緩開啟,拖長的吱鳴像鮮花蔓延出一條紅色的路。

路的盡頭,他就在那裡。

——————————

筆挺的白色西服讓男人俊朗到不行,他站在紅毯的盡頭,那對彷彿蘊藏了盎然生機的蒼翠眸子投向門開啟的地方,對視的一刻,太多太多壓抑已久的情感鋪天蓋地地湧來。

綠間真太郎從來沒有刻意去思考過,當那個女孩穿著雪白的婚紗,盛著滿目的溫柔與笑意一步步邁向他時,他會是什麼感受?

現在他知道了。

就像突然陷入冰涼的水中,隔絕了一切紛擾繁華,呼吸被剝奪,血流停滯,心跳聲一下下撞擊在耳膜。

咚。

咚。

咚。

時間彷彿靜止的時刻,腦子裡飛速閃過一個又一個瞬間,就像氧氣不夠的人掙扎著飛速划向水面,然後——譁。

水面之外,鳥語花香。

她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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