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就看見她站在浴室門口,一副剛洗漱好的樣子。
他走到她身邊,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笑:“早。”
慕言蹊:“……早。”
原來他是去幫自己弄衣服了。
她指了指他手裡的袋子,“我的衣服嗎?”
季臨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袋子,應一聲,“嗯。”
慕言蹊伸手準備拿過來,可指尖剛碰到袋子,就見他一下子收回了手。
她疑惑地抬頭看他,像是在問他:不是說她的衣服嗎?為什麼不給她?
季臨淵看著她挑眉,“言兒,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慕言蹊眨眨眼:“嗯?”
忘了什麼?
季臨淵俯下身子,雙手背到身後和她平視著,提醒,“昨天晚上。”
慕言蹊:“……”
“……所以,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你就不打算把衣服給我了是嗎?”
季臨淵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嘴角微提,“這個主意聽起來不錯。”
慕言蹊:“……”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無賴?
“所以,你的答案?”
季臨淵雙眼仍舊看著她,催促著。
慕言蹊抿著唇從鼻腔裡輕“嗯”了一聲。
“什麼?”季臨淵往前湊了湊,挑著眉,一副我沒聽到的樣子。
慕言蹊往後退一步,他緊跟著往前一步,直到慕言蹊後背抵上浴室的牆上,她抬起食指抵住他胸口,小臉微紅,懊惱的抬頭看他,“你明明知道答案。”
幹嘛還非要讓她說出來。
“所以,你這是答應了。”
季臨淵空著的那隻手摟住她。
慕言蹊哼了一聲,手指點著他胸口有些不甘心的道:“你求婚沒戒指就算了,連個花都沒有。”
還這麼“逼迫”她。
關鍵是,她還偏偏這麼沒出息的應下了。
季臨淵安撫的低頭噙住她的唇,輕吮了了兩下,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該有的都會有的。”
慕言蹊聞言,側頭看他,“嗯?”
季臨淵笑而不語,把手裡的袋子遞給她,“知道你新衣服不洗不穿,這是去你酒店讓應如是幫忙從你的行李箱裡找的。”
慕言蹊:“……”
這些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慕言蹊到更衣室換衣服時,聽見他在外面問:“今天在畫展待一早晨,下午就可以回南城了吧?”
慕言蹊應一聲。
從更衣室出來,看見他已經把行李箱拖到了門口。
“你現在就要走了?”
慕言蹊詫異,他還以為他今天會陪著她一塊在畫展。
畢竟他昨天只去了,也沒參觀一下。
季臨淵“嗯”了一聲,對著她招招手。
慕言蹊走過去,他牽著她的手到門外,一手拖著行李箱,上了電梯。
“下午我在南城等你,”他把她攬在身側,低頭看她,笑,“早點回來。”
第35章 恬淡相視,無聲訴情意(05)
臨·慕
恬淡相視, 無聲訴情意(05)
季臨淵把慕言蹊送到畫展後門, 拿著一旁裝著她昨天穿的那件衣服的袋子遞給她, “下午幾點到南城?”
“阿如姐定的好像是四點的票,到南城大概六點多點吧。”
季臨淵“嗯”了一聲, 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呢喃了一句, “時間剛好。”
準備推門下車的慕言蹊聽見, 回頭看他, “什麼時間剛好?”
“沒什麼,”季臨淵回她, 接著拉她回來, 捏捏她耳垂,看她無奈的笑笑,“一整天見不了, 就這麼讓我走了?”
慕言蹊:“……”
她自然知道季臨淵是什麼意思,只是前面司機還在,而且, 憑什麼每次分開的時候他都要她主動呢?慕言蹊心裡暗暗哼聲, 故意不解的看他:
“……需要我給你辦個歡送會嗎?”
季臨淵:“……”
這次回來, 發現她真的是皮了許多。
季臨淵沒再廢話,捏著她耳垂的手,順勢滑到她後頸,微微用力壓著她後頸把她往他跟前湊了湊,看著她輕聲笑一聲, 噙住她嘴唇。
讓慕言蹊驚訝的是…那司機像是訓練過似的,前一秒鐘就推開門下了車。
慕言蹊:“……”
中間隔了個小走廊,兩人趔著身子不太舒服,季臨淵親的不過癮,探出去另一隻手又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好半晌,季臨淵才鬆了口,一下下在她唇上輕啄著緩了緩神。
慕言蹊微喘著氣,眼中似是被他揉出了一團水,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有些好奇的問:“談了戀愛的人都是這麼膩歪的嗎?”
季臨淵被她的問題逗笑。
緊了緊手臂,蹭蹭她鼻尖,聲音柔柔的:“沒經驗,所以不知道。”
慕言蹊:“……”
她剛想張口問他,為什麼他就這麼膩歪的時候,就又聽見他幽幽的開口:
“可我看見你就想。”
嘖,這意思還都是她的錯了是吧?
這次慕言蹊的畫展是分了三個展廳,一個是供人欣賞學習的,一個是以售賣為主,還有一個小廳,是專供收藏家們收藏的藏品。
昨天一整天的安排,都是為了那些喜歡她的年輕大學生,不管是演講,導覽還是籤售會。
而今天一整天的安排,都是以後兩者為主。
慕言蹊年紀雖不大,但因為家庭背景從小就備受矚目,又因為她專業性強年少成名,在業界跟同齡人來比,幾乎是找不見能夠和她稱得上對手的人。
工筆畫講究“取神得形,以線立形,以形達意”,而她畫的工筆人物,盡其精微。
今年上半年在英國的大維德春季拍賣會上拍出的,國內甚至有收藏家看過新聞報道後特意前去拍買。
而這次,算是慕言蹊在國內的第一個正式畫展,慕名而來的人自然也不會在少數。
今天這一天忙完,剩下半個月的畫展時間,也就不再需要慕言蹊親自在場了。
下午三點多,慕言蹊和應如是才匆忙的結束趕往高鐵站,卡著時間到了高鐵站,坐上了車。
這兩天慕言蹊白天忙,晚上又沒跟著應如是和應棉朵一起,小丫頭自上了車之後就抱著慕言蹊不撒手。
“媽媽說昨天姨姨是跟uncle在一起,所以才沒有回來和我們一起睡覺,”應棉朵跪在慕言蹊的大腿上,摟著她脖子眨巴著眼睛看她,一臉好奇的小表情,“是這樣嗎?”
慕言蹊聞言哀怨的瞥一眼一旁的應如是:“阿如姐,你怎麼還跟朵朵說這個誒?”
“因為是我問媽媽的。”
應棉朵拍拍自己的小胸口,一副我是好漢敢作敢當的小模樣。
慕言蹊看著有點好笑,覺得這丫頭真的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