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極其平淡，好像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無關痛癢的小事。

自從見過裴炎那次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問過那些事情。他知道她不說，並非她真的不在意，這件事他們之前也提起過，只不過莫莉似乎猜到他有些難言之隱，也沒有多問，似乎在等他主動告訴自己真正的原因。

阿振不知道該不該在手術前告訴她，訊號燈前，他拉過她的手，聲音沉沉但語氣堅定，“我不會真的和她結婚。”

他黑曜石般的瞳孔沉靜的猶如深海，目光專注在她的臉上，沒有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她的心顫了幾下，很快恢復了以往的笑顏，嘴角扯起一個彎彎的弧度，“如果我說，我不介意你和誰結婚，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夠了，你信嗎？”

阿振緊緊握住她的手，眉頭攏起，久久不能放下。

氣氛變得沉重起來，莫莉笑了笑，打破了這份安靜，轉移了話題，“明天就要去作家交流會了，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見到眉？”

他沒有回答，目視前方的認真開車，莫莉又繼續說，“我前幾天把他的新發過來的文都看了一遍，才發現，這個人真的很不一般。怪不得蘇總要花那麼大的價錢請他來……”

車子在她談論眉的種種事蹟的時候，已經開到了她小區的停車場。

這個時間停車場幾乎沒人，安靜的只有阿振車子熄火的聲音。莫莉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依舊喋喋不休的誇讚眉的文字功力和邏輯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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