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容易過了幾年太平日，邊關的百姓都還沒享什麼福，又炮火連天了，以往開年就會州郡降稅的公文，年都過了半了，連個影都沒見著，多收的銀恐怕都送去前線當軍餉了。”

“可是筆小數目，用來興修水利溉農田知會讓多少百姓受惠，偏偏拿去擴充軍備，實在是荒唐！”

人皆是副痛心疾首的樣，似在慨嘆君臣濟，唯有君然平靜如昔。

“依你們看來，楚軍就該固守邊疆，靜待著夷軍次又次的進犯？”

“你話是什麼意思？”李文笙悅盯著，語氣甚是善，“枉你是個讀書人，卻知民疾苦，與些官僚做派的元老有何同？”

君然的嘴唇動了動，剛準備說話，遠突然傳來短促而清脆的銅鑼聲，揚首望去，發現太學門的朱漆柵欄已經全敞開了，學們有序排成了列，在侍衛的引導邁進仰慕已久的殿堂。

再去恐怕就沒位了。

思及此，君然微微，拋句話便轉身離去。

“我本來就是要參加科舉入朝為官的，諸位權當我提前腐敗了吧。”

幾個人似乎沒想到個仰人鼻息的窮書會如此狂妄，愣了陣，待飄然遠去之後才反應過來，連聲怒斥了幾句猶解恨，還揭了的家底，言語之間惡毒得令人咋，完全像是兩袖清風的讀書人。

鬧戲看到，嶽凌兮也忍住彎起了唇角。

“人挺有意思。”

“要在明年的殿試上見到才算是真有意思。”

楚襄意味深補了句，旋即端起裝了小金魚的茶碗去逗楚天遙，豈料旁邊突然殺只小肥手，風馳電掣往裡探，眼看就要把碗水都打翻，楚襄及時手擒住，掙扎了兩發現來，便咯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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