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盡皆吻合,沒有破綻,臣認為是可信的。”蔡荃仍是靜靜地道,“從最初那名盜匪為了減罪首告開始,臣一層一層追查上去,真相越來越讓人驚心。其實查到現在,臣自知還遠遠沒有查到根兒上,但既然已經牽涉到同級官員,臣就不能擅動,所以今日入宮請旨,請陛下恩准命廷尉司派員監察,臣希望能夠儘快提審大理寺卿朱樾。”
“雖然說最終指認到了朱樾頭上,”紀王怔怔地問道,“但是……但是朱樾為什麼要指使這些人引爆私炮坊啊?
對於這個問題,梁帝用力抿緊了唇角,蔡荃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為什麼?如此天真的問題大約也只有詩酒風流的紀王才問得出來,而即使是紀王自己,他也在剛問完沒多久就反應了過來。
朱樾的後面是誰,不用審也知道。以那種慘烈的方式揭露私炮坊的隱秘,從而煽動起重重民怨指向當時的太子,這樣做會給另一人帶來多麼大的好處,那當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梁帝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暈,早就氣得四肢冰涼,說不出話來。
私炮坊、朱樾、大理寺、懸鏡司、夏江、衛崢……這些名詞混亂地在腦子裡翻滾,令他昏沉沉頭痛如裂,而在這一團亂麻之中,唯一清晰的便是從過去到現在那一貫的手法。
成功地扳倒了太子之後,目標已改成了靖王。如果說前太子還算是自作自受被譽王抓住了痛腳的話,那麼這次對靖王就是赤裸裸的構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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