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也緩緩地從那幅奔馬浮雕上劃過,最後移到一旁,隱入合起的眼簾之內。其實最初選中這個玉瓶,就是因為這幅奔馬圖,想著景睿從小愛馬,見了這圖一定喜歡,所以一直疏忽了它驚人的身價。
看來自以為寧靜如水的心境,到底還是隨著那個日子的臨近,起了些微難以抑制的波瀾。
“黎大哥,取我的琴來……“
“是。”
一直關切地凝望著梅長蘇每一絲表情的黎綱忙應了一聲,帶著托盤退下,很快就捧來了一架焦桐古琴,安放在窗下的長几上。
幾桌低矮,桌前無椅,只設了一個蒲團,梅長蘇盤腿而坐,抬手調理了絲絃,指尖輕撥間,如水般樂韻流出,是一曲音調舒緩的。
琴音靜人,亦可自靜。樂音中流水野林,空谷閒花,一派不關風月的幽幽意境,洗了胸中沉鬱,斷了眉間悲涼。一曲撫罷,他的面色已寧諡得不見一絲波動,羽眉下的眼眸,更是平靜得如同無風的湖面般,澄澈安然。
早已決定,又何必動搖。既然對蕭景睿的同情和惋惜不足以改變任何既定的計劃,那麼無謂的感慨就是廉價而虛偽的,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那個年輕人,都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
梅長蘇仰起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春日和熙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卻映不出一絲的暖意,反而有一些清肅和冷漠的感覺。
抬起手,迎著陽光細看。有些蒼白,有些透明,虛弱,而且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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