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恍惚，痛到連沈意驚懼的臉都看不清。

血從嘴裡吐了出來，她倒了下去，就那樣死了，都來不及害怕。

是沈意，殺死了自己。

九歌張大了嘴，站在那裡。

沈意走到了容夙面前，目光灼灼看著容夙，十分期盼的看著他，

“好在那個時候，杜若出現了，她說她能保住九歌的魂魄，讓她不至於魂歸地府，只要能找到法力高強的大師，九歌就能復活的，你日後當了皇帝，請你一定要去找，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你一定要去找到這個世上最強的法師，歌兒，她就能活了。”

容夙在那樣固執的目光下，看著沈意，目光洶湧，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多希望這是可能。

咳咳。

咳咳咳咳咳。

石室外頭，忽然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

容夙和沈意抬起頭，看見了慕九遙。

冷風灌進了心口，如針扎，針針見血，劇烈的咳嗽從喉頭湧起腥甜，從他慘白的嘴角溢位。

慕九遙看著室內的那兩個人，像是在看一個巨大的笑話，洶湧的情緒使他的心脈紊亂，此刻已經是內傷，他卻彎起了唇，慘烈的笑了起來。

“慕某，自認聰慧無雙，以一顆真心相待兩位，原來，你們只是當我，當我慕家，為棋子，生殺予奪，全憑君爾。”

慕九遙一步步走近，每一步，像是腳下帶著血，顯出血肉模糊的悲慘。

他們慕家，如今僅剩他一個人，全因這兩個人。

爹，娘，唯一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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