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冷的跟冰渣子一樣,凍得對面坐著的秦雨鵑一個哆嗦。
這件事是不是秦雨鸞的錯,很多人都知道不是,但是家中有給小一輩裹腳的,不能說是絕對的新式家庭,但肯定有舊一輩的傳統在裡面。他們天地君親師的概念肯定比別人深刻,而且憲宗的確是一位明君。
這個法令一出,肯定很多人家是受到影響的,他們不會去怪自己,不會去怪君王,甚至不會去怪被憲宗稱讚過的羅安。
因為觀念在改變,憲宗二十年來方方面面的宣傳還是有些用的,知道這是陋習,反對的人就不會很多。可是他們需要一個支點,然後這一部分怨恨自然就轉嫁到了秦雨鸞身上。
比如秦雨鵑。
你為什麼要離婚呢?你既然嫁給了羅安,為什麼拴不住他的心呢?就算要離婚,為什麼要鬧得天下皆知,將我們牽扯進去。
秦雨鸞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子,她甚至能夠回想起她出嫁前軟軟糯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姐姐,你要是嫁人了,以後我想你了能去看你嗎?”一晃四年過去了,秦雨鸞回到了秦家,而秦雨鵑也長大了。
她們都已經變得不同了。
“聽說你一直覺得白姨娘做妾委屈了,沒有志氣,跟爸爸要屬於你的人權,我秦雨鸞就在這裡給你撐腰了。你要是堅持下去,我就能去勸爸爸給白姨娘寫放妾書,你大可以將白姨娘帶走。無論是帶回白家還是離開江城。無論你是否改名換姓,我保證沒有任何一個人去找你們。”秦雨鸞說的斬釘截鐵,她冷冷的問道:“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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