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他注視著眼前家屬區最前面的那幢樓，點了點窗戶的位置，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

——那這都凌晨兩點多了，燈怎麼還亮著呢？

“有情況我隨時聯絡你。”楚明只能這樣告訴扎西多吉，然後掛了電話、摸出□□，邊上膛邊往裡去。

門口站崗的武警小哥：“這位首長……？”

楚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腳下未作半點停留。

他進了單元門，一路上了五樓，湊在門邊聽了聽動靜，接著敲門。

裡面傳來的聲音是谷櫻櫻的，但是有點發虛：“誰、誰啊……？”

楚明心絃一提，沉聲：“物業的。底下鄰居投訴說你們家漏水了。”

說罷他抵在牆邊靜等，心跳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秒比一秒更沉。

沒等太久，屋門開啟，谷櫻櫻探頭一看：“咦楚先生……？”然後又四處望望，“剛才我聽到說什麼‘物業’？”

楚明鬆氣，放下槍進門：“沒有，我看燈亮著以為出了事……你怎麼還沒睡？”

谷櫻櫻臉上全是興奮：“不困。”接著問他，“楚先生餓不餓？烤鴨還有一些，我熱一下？”

熱一下？

楚明心下生疑但沒有拒絕，道了聲“多謝”，自己轉去次臥裡換衣服。

片刻後，廚房裡響起的微波爐轉動聲令他毛骨悚然。

他脫了鞋，不出半點痕跡地小心走出去，看到廚房門口放著的滾筒洗衣機正轉動著，幾件衣服翻滾其中，好像正在烘乾。

再轉過頭，他發現電視也開著，螢幕上是CCTV電影頻道，播著一部他一時想不起名字的歐美老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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