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得氣吞山河。揚手揮袖,升起了隔斷山洞和三人的柵欄。
鐵鏈拖動的聲音越來越響,直至連綿不絕,彷彿那鎖鏈有無窮長。一個身影慢慢走近洞口,踏入冷翠燭照耀的寒光裡,一雙斑駁滄桑的腳,腳上穿草鞋,已經破舊得不成樣子。他站住了,略頓了會兒,才繼續向前。漸漸露出了一雙小腿,腿上千瘡百孔,有數不清的傷疤。鎖鏈依舊琅琅作響,隨著他每一步沉重的邁進,拖拽的聲音,都像從地獄深處傳上來的噩耗。
停在樑柱上的崖兒咬緊了牙關,單是看見他的半副殘軀,她就心潮激湧難以自持。胡不言讓她冷靜,她哪裡冷靜得下來。就算腦子清醒,也管得住手腳,可是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那雙眼睛下起了雨,然而那個人完全走出山洞後,她竟又驚訝得忘記了哭。
嶽海潮的手段,或許連當年的蘭戰都要自愧不如。那人的每一根肋骨上都鎖著鐵鏈,鐵鏈足有兒臂粗,一頭還綴著碗大的鐵球。當初上刑的時候必定流了很多血,傷口凝結的血疤脫落後,皮肉和鐵鏈粘連,二十年間從未癒合,似乎一直在潰爛,一直求死無門。
他的頭髮和鬍鬚已經蓄得很長,看不清面目了。當初長淵遭逢驟變,他還沒滿五十,如果真的是他,今年應當正逢古稀。
嶽海潮帶著炫耀的成分,叫了聲“嶽南星”。拖拽著鎖鏈的人像野獸一樣,迸出沉悶的吼聲。那吼聲不是喉中發出的,更像肺底裡的推動,加上內力相佐,腳下的樓體都震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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