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裂,今日猶如最後的聚會明日便將分手溝頭,我緩緩地移動腳步沿溝走去只覺你我宛如溝水永遠各奔東西,當初我毅然離家隨君遠去 就不象一般女孩兒悽悽啼哭 ,滿以為嫁了個情意專一的稱心郎 可以相愛到老永遠幸福了 。
沒辦法最近簡直迷上了這首詞,昨天很多姑娘都猜對了,答案公佈那天我會把紅包送出去的!!
褚先生追妻充分發揮了先動武后動文的本事啊~
☆、第64章 道聲再見
褚穆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把她帶回去,所以他覺得一直採用直接的行動似乎會讓舒以安更抗拒,尤其是見到她書案上臨摹的那首詞更甚。
褚穆站在她的窗前看著外面慢慢升騰的霧氣,忽然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眼中很明顯的失落。
“你要知道的是我不僅僅是因為你還懷著孩子才想要把你帶走,以安,從你跟我離婚那一天起,我才發現放你走……似乎是一件比強行把你留在身邊更艱難的事。”
“我承認和你結婚的時候對你的認知不夠深,也曾經一度對你很惡劣,差到……連傷害到你都不自知。把你留在北京,讓你一個人承受來自我家裡帶給你的壓力,再或者是……在這段婚姻裡我竟然對你所有的付出都視而不見覺得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褚穆略微闔了闔眼,接下來的話顯而對他來講有些艱難。
“我和陶雲嘉之間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去德國,郵寄過來的那本影集,包括她對你說她懷孕,這些我從來就沒有參與過而且在此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時候不對你解釋是怕你認為我在為自己開脫,而且我覺得我們之間矛盾的重點並不在那裡。可是直到看見你流產虛弱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錯的多離譜。”
他回過頭認真的看著靠在床邊低著頭的女子,上前捏起她精巧的下顎強迫著她與自己對視。
“你不是不愛我,是愛的很惶恐,我以為你的不問是不在乎,可是等你走了我才反應過來,你怕自己問了會在我這裡得到確切的答案來讓你心灰意冷。那天我把你抵在別墅的牆上問你究竟信任過我嗎,現在想想我還真是夠混蛋。”
“我太過驕傲,所以任何事情都想有個輸贏,包括和你的感情,我總是想讓你依賴我別無理由的去愛我,可是我忘了,我竟然從來沒正面承認過對你的感情,就連對你求婚都被我自欺欺人的歸結為衝動,可當你提出離婚的時候我也真的慌了,那段時間我有很多次都想向你認輸,但是卻等你走了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舒以安,和你結婚的那一天我就沒想過和你分開,和你分開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想過再找回除你以外的任何一個人來做我的妻子,我是真的知道自己對你的罪孽深重了,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以後慢慢補償你好嗎?”
她舒以安經歷褚穆重傷之後再難愛上他人,但是褚穆又何嘗不是呢?得到過舒以安完整柔軟的全部情感,任是除了她以外的所有女人他都覺得矯揉造作。
舒以安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這麼突如其來的道歉和告白。好像褚穆,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他不曾對自己這麼認真的說這麼多的話,他不曾對自己坦白過這麼多真實的想法和情感,亦不曾……說過愛她。
“現在才說……你不覺得,有點晚了麼?”舒以安倔強的偏著頭不肯讓眼淚從眼眶裡掉出來,聲音哽咽,一雙素白的手死死的揪住他胸前的開衫,“褚穆,你知不知道,當我說離婚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有多絕望。”
舒以安終是沒能忍住的紅了眼眶。這些日子以來做為一個單身媽媽所有的辛酸和堅持都在這個男人溫熱的掌心中分崩離析。
“那個時候哪怕我有一丁點的希望,我都不會選擇帶著孩子離開你……我知道這樣做很自私,可是褚穆,我真的怕了啊……和你的這樁婚姻我已經把自己都賠進去,不能再拿寶寶來開玩笑了。”
“我肯嫁給你不是因為你有多驚人的背景和才能,而是因為你幾乎每一次都能在我最落魄最狼狽的時候出現,而那種感覺是我失去了爸媽之後再沒人給過我的,我選擇毫無保留的陪伴你,哪怕你不愛我也沒關係,我愛你就行了,可是……一個人用力久了,也會累。”
舒以安有些蒼白的臉上一片冰涼,她怔怔的看著褚穆襯衫的紐扣喃喃說著,面容如水一樣沉靜。
“你說我不信任你,我對我們之間所有的矛盾和誤會都選擇避而不談,可是褚穆,那是因為我太相信你了啊……我堅信你會給我的婚姻和家庭,我堅信你不會背叛我,你怎麼能拿我對你的信任當作傷害我的藉口呢?”
“我到了蘇州以後一個人做孕檢,一個人看這個小生命慢慢長大,有的時候我也在想究竟要什麼時候讓你知道它的存在?十年?二十年?還是我死了以後?褚穆,舒以安這個人十八歲以後的生命是由你親手創造,憑你而生,但是現在,我有更好的繼續下去的理由。”
褚穆抿著唇沉默的聽完她對自己的控訴,終於知道自己予她的根本不是一星半點就能挽回的傷害。暗自嘆了一口氣,褚穆想,既然她不願意接受他的道歉那就只好用他最擅長的方式來逼她妥協了。
畢竟,他的人,必須歸屬於他。
捉起她抓著自己的手,褚穆把人扣在懷裡深沉冷靜的開口。“我只問你一句,舒以安,你現在,還愛褚穆這個人嗎?你對他還抱有一絲期待和希望嗎?”
舒以安閃爍不定的躲開他的目光,始終不敢說話。褚穆驀的笑了起來,語氣誘人低沉。
“不說話?那我來告訴你。”
“如果你不愛我根本不會一個人偷偷懷著孩子跑到蘇州,打掉它就是了,那樣不是更容易和我一拍兩散嗎?不愛我為什麼選擇在深夜遇到危險的時候撐不住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既然打了又為什麼聽到別的女人的聲音之後再掛掉?”
“我在院子裡站著的六個小時裡,你在窗邊一共偷看我二十三次。每次長達幾分鐘,眼眶紅的明顯是哭過的痕跡,舒小姐,如果你再說沒有,會不會顯得太不真誠了點?”
是啊,一個外交官最擅長的就是用最有力最直白的證據將對方打的無力回擊束手就擒,同時把話說的漂亮的無懈可擊,而褚穆就是將這個發揮的最淋漓盡致的人,舒以安在他這樣的攻勢下甚至沒有絲毫否認的可能。就好像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遮掩的在他面前,無處遁形。
褚穆暗自磨了磨牙,心想都是我的,想跑門都沒有!!“不管你同不同意,你和孩子,我都要帶走。”
舒以安靜靜的看著他,好久沒說話。久到褚穆都隱隱覺得心裡沒譜兒時候,她忽然重重的點頭,像是某種認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