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而黃少天作為機會主義者經常遊離於戰術體系之外,這時若再加上一個薛景明,戰場上的局勢只怕連喻文州也不太好控制。因此,這一個多月以來,下午的訓練中薛景明一直在試著與隊友磨合,力求成為雙核體系之外的攻擊手和策應,不破壞雙核的配合,不打亂隊長的戰術,同時又要恰到好處的發揮自己的作用。
這其二,是有一些商業目的的。薛景明畢竟是藍雨史上第一位女隊員,長得很是漂亮,又和蘇沐橙楚雲秀這些女選手有完全不同的外形特徵——她年齡小,完全可以用“少女”、“蘿莉”來描述。況且這個漂亮女孩也不是中看不中用之輩,她極有天賦,在新秀賽上的表現俱樂部是極為看好的。俱樂部之所以把她藏得這麼嚴實,自然也想起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效果,將薛景明的人氣一口氣推到一個較高的水平。
這兩個原因互相不衝突,對薛景明也有利無害,她本人也沒有迫切的想要上賽場。因此從十一月下旬到一月剛至,除了被請求保密的聯盟領導階層和低調無比的藍雨俱樂部等少數人之外,沒有人知道藍雨在官博裡三言兩語帶過的“新成員”,會是一個有顏有天賦的妹子。
薛景明也樂得用這段不長不短的時間沉澱自己,高強度高效率的訓練下,實力飛速的提升。
“黃少——”薛景明揹著個書包大小的旅行包,靠在自己已經鎖好的宿舍門口,對面是黃少天大開的宿舍門,“好慢啊,再不快點隊長要催了。”
黃少天還在翻箱倒櫃,雖然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翻什麼,但是有些人一到要出門時就會莫名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沒帶齊。
“黃少——”薛景明又喊了,也就三四天的行程,她的行李昨天就收拾好了,對比之下黃少天真的奇慢無比,“你再不快點我就不等你了哦,先下樓啦。”
“等等等等等等馬上就好,小太陽你記得我手機資料線放哪了嗎找不到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忘在訓練室了啊?”
“我記得你三分鐘前問過這個問題,現在資料線已經被你收在包裡了。不謝。”
“……小太陽你嫌棄我了!你居然嫌棄我了不要狡辯你的語氣就是如此Σ(っ°Д °;)っ你變了以前的小太陽不是這樣的QAQ”
其實她根本沒打算“狡辯”,此時此刻就是嫌棄他。
薛景明是怕生,但是現在藍雨的大家對她來說覺得算不上“生人”了。就像在微草時劉小別柳非英傑他們,她都是喜歡和大家開開玩笑的。黃少天本身就少年氣十足,明明和王傑希差不多年齡但氣場完全不同。她連王傑希都敢吐槽,何況是這位話嘮劍聖?
當然,傑西卡是家人,黃少是朋友的同時還是副隊,畢竟上下級關係,人家的粉絲還那麼多,有時候還是要留面子的。嗯,有時候。
而黃少天呢,面對薛景明時不時無法剋制的吐槽,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反駁,尤其是對上小丫頭巧笑倩兮的眉眼,彷彿只要對她說話聲音重點兒都是罪過,一大堆文字泡硬生生的發不出去。
敗給她了!
儘管黃少天磨蹭了一陣子,藍雨一行人還是順利的乘上了去S市的飛機。
俱樂部也不缺這點錢,為了防止粉絲圍觀,藍雨隊員們乘坐的飛機上,整個機艙只有他們自己人。可移動範圍可謂非常之廣。
——既然如此,某劍聖就被大家一致要求坐到遠一點的位置。
黃少天哪能輕易答應,立刻就要開口反抗。
鄭軒趕緊向後排和喻文州鄰座的薛景明使眼色,這麼久以來,隊員們都知道除了喻文州也就只有薛景明能讓黃少天閉嘴。喻文州那是一臉微笑的無形威壓,而薛景明則是嗆得黃少無語凝噎。
薛景明這段時間向同系職業的前輩鄭軒取了不少經,交流多了後看眼神秒懂:“那個……黃少?要不我陪你坐那邊靠窗的位置?”
“好呀好呀!”
黃少……好像沒有人陪就會死的金毛獵犬啊……
不管怎麼說,她算是把噪音來源帶離了人群,前輩們能好好休息了。但是她應該……沒得休息了。心疼自己。
薛景明起身,轉身後沒有看見喻文州無奈的眼神。不過就算看到了,也會以為隊長是在無奈於黃少的話多吧。
後排角落靠窗。
“小太陽要不要坐窗邊?”黃少天故意落後一步,“我記得你不怎麼出門吧,好好看看窗外的雲怎麼樣?”和他們這些職業選手飛來飛去不同,薛景明作為一個萬年死宅,來藍雨之前可以說連遠門都不出。這段時間她沉迷訓練,也不跟著隊員們去各個城市打常規賽。黃少天是明顯注意到,她對飛機挺陌生的。
“好呀!”
要想黃少天不說話,那基本上不可能。兩人坐在偏僻的地方有一搭沒一搭的小聲聊著天,說的都是很平常的話題,“訓練效果怎麼樣”、“是不是太累了”之類的。
薛景明其實是個心很細的人,看人的性格格外敏感準確。黃少天在賽場上狂刷垃圾話,看似不成熟事實上卻正好相反,他的內心無比冷靜甚至冷酷,如同殘忍漠然的狩獵者,等待著獵物一瞬間的破綻,然後一擊斃命——她平日對戰中沒少吃苦頭。但這樣的外熱內冷限於賽場和麵對媒體,對自己的隊友甚至他稀罕的對手,這個大齡少年還真是心思單純毫不做作,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從他去幫葉修刷本就可以看出。
偏偏這個話嘮有時候還不是一般都細心體貼,又可愛又暖。這樣坐下來好好聊天,在沉迷訓練的薛景明和揹負王牌責任的黃少天之間還是比較難得的經歷,但是她卻偏偏不覺得有何不妥。
畢竟,一直都處在黃少的這種溫柔之中啊。
“我那天不小心聽見你在打電話了,是家裡人嗎?我說你怎麼和微草那幫王傑希的兒子們那麼熟啊尤其是那個什麼劉小別和那個什麼柳非,三天兩頭的騷擾你。不過那一次你講電話的語氣有點不一樣哦本劍聖就猜是家人了哈哈哈是不是很機智?”
“哇哦……真的好機智哦……是哥哥沒錯。那麼問題來了,黃少你究竟‘不小心’聽了多久呢?”
“這個嘛……啊哈哈其實也就不到一分鐘啦。所以說你父母哥哥都在國外你才寄居在王傑希家的?會不會很想念他們啊?我平時都沒怎麼聽你提起過父母誒。”
“他們在我小時候就到處飛來飛去的,後來就帶著我哥定居美國了啊。我在傑西卡家住了四年多呢。”薛景明笑笑,笑容中居然帶著幾分溫柔的意味,“當然想他們,但是也要理解爸爸媽媽呀,他們也很辛苦的而且我也在這裡也生活得很好。”
黃少天愣住了,他以為一個女孩子被獨自留在國內會寂寞會傷感甚至會怨念,但沒想到她會是這樣平靜滿足感恩。不過轉念一想,小太陽就是一直這樣“小太陽”,大腦回路與眾不同,思考問題的角度也與眾不同。她會這樣想,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