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迴應也不在意,她伸長脖子往街道兩邊看來看去。
“啊,委員長。”她拽了拽雲雀的袖子, 指著某個方向,“那家冰淇淋店, 我們去收了沒?”
雲雀掀了掀眼皮:“現在這家是最後一家。”
表達的意思相當明顯。
杏音露出天崩地裂的絕望表情。
“那家冰淇淋我超喜歡的啊啊啊!!怎麼辦?!老闆肯定超級討厭我了!!嗚嗚嗚!委員長!怎麼辦!能給我開個無辜證明不?!”
雲雀收好錢, 理也不理胡言亂語的杏音,站直身子:“完事了, 走吧。”
“就、就地解散?”
“做什麼夢呢?”雲雀無情地打碎杏音的幻想, “你不是要去做曲奇?”
“……”
萬惡的風紀委員長, 果然是不會放過普通的勞動人民的。
他這是要榨乾自己的最後一滴血啊!!
杏音在腦內憤怒地對雲雀拳打腳踢。
雲雀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面, 杏音也只能小媳婦似的跟在他身後。
直到他在某家店門口停了下來。
“誒?怎麼了委員長?”
雲雀也不理她, 步子一拐就進了商店。
“???”
杏音一臉茫然,遲疑了一會兒,才悄悄跟了進去。
直到她進了門, 才發現,這不就是剛剛她指著嚎說很喜歡的那家冰淇淋店嗎?
雲雀正站在冰淇淋機面前,雙手環胸盯著機器不知道在想什麼。
杏音悄悄走過去,叫了一聲“委員長”。
雲雀唔地應了一聲,指著面前的機器問道:“你喜歡這個?”
“……”杏音張大了眼。
電光火石間,她已經腦補出了雲雀看上冰淇淋機,強行打劫店家的機器,把冰淇淋機扛回並盛高中風紀委接待室。
……沒錯,她的職責就是扛冰淇淋機的那個搬運工。
【絕對要阻止他!!】
杏音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喜歡。”
“不喜歡?”雲雀挑眉,似乎有點意外的樣子。
杏音比劃了一下冰淇淋機巨大的機體:“你不覺得它很佔地方嗎?又重。”
“……?”雲雀的目光詭異起來,“我沒有問你這玩意……算了,不指望跟你這種傻子交流。”
店老闆已經從櫃檯那邊過來了,他訕訕地笑著,叫了一聲“雲雀君”。
“本月的費用剛才已經交給這位姑娘了……”老闆提醒道。
杏音比了個“ok”的手勢:“沒錯,委員長,我們趕緊走吧。”
雲雀今天不知道是第幾次無視杏音了。他指著冰淇淋機:“我要一個這個。”
“……”杏音拽著雲雀的衣角,正想張口勸他不要試圖在冰淇淋店打劫人家吃飯的傢伙,就看到老闆已經飛快地拿起一個蛋卷,問雲雀:“雲雀君,你要什麼口味的?抹茶、牛奶、草莓還是巧克力?”
“……”
【不是,原來他不是想要冰淇淋機?是想買冰淇淋嗎?】
杏音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
“要牛奶的。”
雲雀對老闆說道,緊接著他又瞥了杏音一眼,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抹茶、牛奶、草莓、巧克力,你覺得哪種好?”
“巧克力啊!”杏音毫不猶豫地回答,但瞅到雲雀忽然黑下來的臉,她聲音立刻小了下來,“牛、牛奶的也不錯啦……”
“你還是閉嘴吧。”雲雀別過頭,再也懶得看她一眼。
說話的檔口,老闆已經麻利的用冰淇淋機擠出了兩個甜筒,一個牛奶味,一個巧克力味。
他將冰淇淋分別遞給杏音和雲雀,豪爽地說:“來來來,二位辛苦了。這兩隻冰淇淋我請客!”
杏音露出驚喜的表情,正想接過老闆遞給自己的巧克力冰淇淋,就被雲雀半路截下。
“你吃這個。”他把牛奶味的遞給杏音。
“???”【牛奶味不是你自己點的嗎?】
雲雀已經低頭,面無表情地把尖尖的巧克力甜筒的冰淇淋尖給咬掉,晃了晃手裡的牛奶冰淇淋:“吃不吃?不吃扔了。”
“……吃。”
杏音憋屈地接過牛奶甜筒,把它當作雲雀的腦袋,嗷嗚咬了一大口。
拿到了雲雀忽然心血來潮想吃的冰淇淋,杏音與他便走出了冰淇淋店。
杏音一邊小口舔著冰淇淋,一邊有點擔憂地問:“話說你感冒好完全了沒有?吃冰淇淋沒問題嗎?”
“囉嗦。”
“我這是關心你,你怎麼這麼不識……”
“不識什麼?”
“不、不識好人心!”
雲雀不知為何突然又心情放晴,他甚至似笑非笑地轉過身問杏音:“好吃嗎?”
“……好吃……的吧……?”杏音盯著雲雀,謹慎地回答。
雲雀滿意地點了點頭:“行,那麼我們去料理社吧。”
“???還要去?”
“你以為呢?”
“……”
【今天是我的受難日吧。】
杏音絕望地看著雲雀的背影,邊小聲哀嚎著邊小跑追著他的腳步。
杏音已經很久沒過過這種累死累活的週末了。
她覺得風紀委員長大概是她的剋星。
天擦黑的時候,她站在了自己家的門口,遇到了忽然開門出來的齊木。
晚上好。齊木歪著頭看著她,野餐開心嗎?
“嗚嗚,別提了。”杏音顛了顛自己沉重的書包,“我簡直就是個傻子……”
齊木的眼裡帶了笑意:看來你今天過得很有意義,至少清醒地認識到了自己……
他的話音一頓。
杏音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臉色忽然黑了下來,猛地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嚇了一跳的杏音連忙後退,靠緊圍牆。
齊木已經湊了過來。
他忽然對著杏音俯下身。
“???”
杏音差點尖叫起來,她瞪大眼,打算抗拒的雙手交疊在一起,被齊木一手輕而易舉地箍住。
……你身上味道好重。
“!!!”杏音驚恐地想扯衣領聞聞,無奈手動彈不得,“我今天早上才洗過澡,衣服也是新換的!”
齊木面無表情地抽動鼻子:曲奇的甜味。
杏音舒了口氣,放鬆下來:“啊,沒錯,我剛剛在學校料理社做了一點。可能沾上味道了吧。”
說完,她晃了晃手:“放開我啦,你是狗嗎,一聲不吭就到處瞎聞。”
齊木再一次仔細地打量了她一次:曲奇呢?
“……什麼‘曲奇呢’?”
你不是做了曲奇?齊木鬆開手,歪著頭看著杏音,你全部吃完了?
杏音汗顏
。
她擰了擰手腕,語氣平淡:“做了是做了,被我們委員長拿走了。他說他的刺蝟要吃。”
齊木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