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喬把目光焦點上移，看到陳一天的大腿，然後無力地低下頭去，她沒想撒謊，更不想狡辯。

“在學校的五天，你按時吃了幾頓？”

於喬眨眨眼，她的手腳發涼，血液流通不暢。大腦需要血液迴圈促進思考。“兩天。”

“我問你幾頓！！！”

“四頓。”

“上週六、週日的藥呢？”

“吃了。”

她沒有撒謊，週六拿回藥，當晚就按時吃了，週日、週一、週二都沒落下過。

週三早上，她的暖水壺裡沒熱水了。

學校沒有熱水房，宿舍裡嚴禁使用“熱得快”，他們只能去兩家教職工家屬開的小賣店打熱水。

之前說過，這有個潛規則，去哪家買東西，就可以去哪家打熱水。

於喬的生活很節儉，特別是林小詩找她談過之後，她幾乎沒去小賣店買過東西。

發現壺裡沒熱水了，她提著壺爬出宿舍，站在門口的陰影裡，咬咬嘴唇，又把壺放了回去。

當天的中藥，她就沒有喝。

如此往復，以後三天的藥都沒開口，妥妥地擱在床底下。

“之前的呢？”陳一天手無意識地攥拳。

“什麼？”

“我問你之前的藥，是不是都倒廁所了？”

於喬猛烈地搖頭。

兩人的對話，時而激烈時而壓抑，引起了奶奶的注意。

她剛剛進衛生間掃了一眼，看到紙簍裡的中藥包裝，也明白了。

等她折回陳一天門口時，聽見陳一天說：“於喬，那些藥是哪來的，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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