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喬春蘭會不會有什麼損失,怎麼在陳家做人,楊再貴才不會考慮那麼多呢!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重男輕女的楊再貴永遠不會想到閨女的處境,她的眼中,除了兒子,再也沒有其他。
喬禮堂只覺得楊再貴心情不錯,一整天都跟自己嫁閨女似的,笑得合不攏嘴。
等到喬任重把他找去,把事情的始末一說,讓他給自家閨女一個交代,喬禮堂才知道楊再貴做了什麼!
然而,等喬禮堂走出門,雖然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迷迷糊糊的去供銷社買了一瓶白酒喝了以後,喬禮堂家的葡萄架再一次倒了。
至於勝利者?
喬禮堂依舊萬事不理,楊再貴更加不待見喬春蘭。
他們兩口子沒有誰輸了,也沒有誰贏了!
唯一為此買單的,只有喬春蘭!
喬任重看著這樣的鬧劇,徹底的對喬禮堂死了心。
☆、第七十九章 夏至
吃完喬春燕的喜酒,夏至也就到了。
吃過夏至面,氣溫漸漸升高,喬小貝苦逼的苦夏了。
男孩們大都喜歡夏天,蜻蜓、天牛、螞蚱、螳螂、蝴蝶、蟬、螞蟻、蚯蚓、青蛙和魚兒,每一種都能給他們帶來歡樂。如果實在酷暑難耐,還能一個猛子從月老橋跳進小河裡面,來幾個回合。只要不去水深的幾個地方,大人們都不太理會。
而對於喬小貝來說,夏天絕對不是愉快的所在。胃口下降,不思飲食,因為她吃得少而更明顯。
王惠直呼喬小貝那食量跟貓差不多。
只是如此也就罷了,喬小貝還經常的低熱、身體乏力、疲倦、精神不振。
平日裡一天就能學完的東西,到了夏天,喬小貝三五天也看不進去。
春之蓬髮、秋之燦爛、冬之靜穆喬小貝都能欣賞,唯有夏天,對於與喬小貝來說,是無盡頭的暑熱的折磨,是頂著毒日頭默默又堅忍的苦鬥。
喬仁壽每年都想盡辦法,用夏枯草給她熬水喝,儘量給她找瓜果蔬菜吃。地瓜、番茄、黃瓜不斷頓。
然並卵,並沒有什麼效果。
喬小貝要花上更多的時間睡覺。
出了晚九早六的睡眠時間,還有漫長的午休。
即便如此,喬小貝身上不多的肉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著,看得王國棟心疼不已。
這不,某人又發燒了。
王國棟一邊在喬仁壽的指揮下給喬小貝扎銀針,一邊說道:“我奶奶壓箱底的絕活沒有用?看看你,三天兩頭的,又病了!”
喬小貝弱弱的說道,“那書不多,上面全是之乎者也,我不是怕嘛!”
王國棟一挑眉,“莫紅旗倒了,你以為還有誰敢來這裡?我看你不是怕看書,是想賴賬吧!”
喬小貝搓了搓手,“哪有!”
王國棟將信將疑的看著喬小貝,“反正,吃了我家的飯,就是我家的人了,學不學都是我們家的。不過,你這身子骨再不學,越拖自己越難受不是?”
喬小貝想了想,“你和我一起學吧!總歸是你們老王家的絕學不是?”
喬小貝只是單純的覺得醫術這東西,學的人越多,受益者越多越好而已。
然而,王國棟不這麼想啊!
聽到喬小貝邀約,哪怕是一起學醫術,王國棟也是心潮澎湃的呢!
“好啊!順便教會你針灸,我去部隊了才能放心。對了!聽我奶奶說,她有一個什麼三伏貼的方子,年年夏天都用著,你要不要也試試?”
原本一臉慈愛看著一雙小兒女培養感情,甘當背景板的喬仁壽坐不住了,連忙搖頭,“三伏貼不是這麼用的。那玩意只治上呼吸道不好,鼻炎之類的。你逗我呢!藥是隨便用的嗎?”
王國棟撓撓頭,“我不就說說嘛!沒有用就算了。可小貝這身子骨,二叔想個法子啊!”
喬仁壽搖搖頭,“先針灸再說吧!孃胎裡帶出來的,沒有那麼好治。”
喬小貝抬起頭,看向喬仁壽,“二叔,王老太太的方子治不好我,是嗎?”
喬仁壽搖搖頭,“我沒有看過,王老太太肯定是有延年益壽的方子,可我沒有看過,不知道是不是適合你。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來,你可以加緊學習,學以致用,研究出適合自己的方子。二來,你還可以跟著國棟學習武術基礎,不需要打敗幾個人,只要強身健體就成。”
王國棟點點頭,“我們王家的套路不適合小貝,但宋毅是學過太極拳的,我找他學學,也不要多精,會比劃就成,用不了幾天。”
喬仁壽看了看王國棟,“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用處。”
王國棟撓撓頭,“一點用處都沒有,那不成白吃乾飯的了麼?”
喬小貝看了看喬仁壽,“二叔,你不要我和一起研究嗎?”
喬仁壽搖搖頭,“雖然從一個醫生的角度,我很想獲得更多的知識。可作為一個人,一個晚輩,我覺得還是要尊重王老太太個人的意願。你慢慢學習就好,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我,反正你那個跳級考也考完試了,你那些書本可以可放下了。”
喬小貝搖搖頭,“這都是最基礎的東西,放了可不成。我會努力從兩方面一起著手,爭取明年的狀態比今年好,一年更比一年好!”
喬仁壽揉了揉喬小貝的小腦袋,笑了。
“明天起,我們六點開始爬山,乘著太陽還不大,多學學,認認,以後我出診就帶著你,讓你把把脈,熟悉熟悉。”
喬小貝點點頭。
王國棟看了看喬小貝,不忍心的說道:“是不是太著急了點?”
喬仁壽搖搖頭,“我倒是覺得我婦人之仁太久了些,才耽擱了小貝那麼久!”
喬小貝也笑了,“好!一天一點,湊足一個馬拉松為止。要知道站手術檯的醫生都要好體力呢!”
說說笑笑,喬小貝的燒漸漸退了,喬仁壽和王國棟在喬仁重家吃了一頓午飯,又守了喬小貝一下午,直到確定喬小貝沒有反覆為止。
好不容易退了燒,喬小貝起身給大家一人做了一碗涼麵,自己也就著稀飯吃了小半碗,眼看著喬小貝好多了,喬仁壽和王國棟這才走了。
喬仁壽是去收拾第二天的行頭去了,而王國棟直接騎上腳踏車,跑去鎮上煩宋毅去了。
第二天六點,一夜未眠的王國棟帶著露氣站在喬仁壽家門口。
喬仁壽看了看王國棟的腳踏車,笑了笑,“鎖在家裡吧!這可是稀罕玩意兒,別被偷了。”
盯著王國棟鎖了腳踏車,兩個人揹著行頭去了喬仁重家。
喬小貝正在烤饅頭片做早餐呢!
兩人二話不說,加了個餐,真正出門已經是七點了。
太陽剛剛升起,露氣也不算重了,王國棟揹著行頭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