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到了奉聖州,張君親自檢視了兩遍官驛的客房,滿腔的恨與羞惱不敢在如玉面前展露,陰雲密佈一張死了孃的臉險些嚇壞一群地方官兒。
屋子裡地面上整個兒拼鋪了寸長的黃羊絨毯,床亦鋪的十分綿軟,幾處三尺高的青銅熏籠,一進屋子如玉便熱的直打噴嚏。張君生怕如玉要生產在半道,耽擱了回京的時間,看她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怕要顛出趙蕩家的小兔崽子來,喚了兩個婆子進來問道:“可是這毯子沒有清理過,否則她怎麼打起了噴嚏?”
如玉見他一路喝雞罵狗,更是對著幾個老婆子大吼大叫,瞪了一眼道:“這樣舒適的屋子,我不過是冷熱不勻才打個噴嚏,你罵她們作什麼?”
張君總算聽到如玉主動跟自己說話,瞪著幾個婆子出了門,將她扶坐在鋪著錦墊的寬榻上,親自替她換鞋,揉腳,見她也不反對,半眯了眼悶著,鼻子一探一探,便往她衣襟間嗅了過去。
和趙蕩在一起九個月,她身上的味道都變了。衣服上不是清正的胰子味兒,而是淡淡一股奶茶香,湊的更近,才能溫到那股暖膩膩的桂花香氣。張君苦熬了九個月,聞到她身上這股子味兒,才如奶狗尋著了娘窩,悶頭悶腦就要往裡面鑽。
他冰涼的鼻子還未挨及,如玉一巴掌已經打了過來:“你不是欽差麼?難道沒差事要幹,非得在這裡鬧我?”
不提欽差便罷,一提欽差,張君一腔的火又騰了起來。他起身整了整官服,欲要出去見一見叫自己冷放了整整一天的沈歸,回頭見如玉歪在榻上,許是他的心引,雖舟車搖動了半日,跟著他,她那張小臉兒白潤了許多,圓圓的眼中秋波淡淡,盛著微微的惱意,不似當初刻意的迎合,真情真性,連那些對他的不滿與恨都可愛無比,越發勾著他捨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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