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上碗大個疤嗎,我就是怕疼……”丁豆特應景摸摸脖子,想想就心裡打寒顫。
頓了頓,她瞳仁晶亮望著顧雅濃,嘴邊彎出梨渦,“可是,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了。”
顧雅濃心中溫熱暖流劃過,“豆兒,你真美。”他忍不住抱住眼前嬌美俏皮的女子,下巴在她發頂細膩摩挲,“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把你搶走。”
“那你就抱緊我,千萬不要鬆手哦。”她頗有些恬不知恥的笑了。
還沒享受暫短的幸福時光,突然有人架著丁豆一語不發的扛到了一座大殿。
樓敏之懶散靠在矮塌上假寐,身形頎長高挑,面容如山水畫般清澈俊美。
“幹什麼!”
樓敏之緩緩張開眼,微坐直身子,“豆兒,別這樣盯著我,我會心痛。”
嘴角那抹隨性的壞笑,彷彿就是原來的樓敏之,丁豆有一瞬間恍惚。
“你會心痛?殺兄弒弟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傷心?呸!你個卑鄙小人!”
樓敏之嘆口氣,眯起閃爍的桃花眼,“豆兒,你為何非得要這樣和我說話,我是樓敏之啊,你的未婚夫,怎的把我忘了。”
方才一波接一波的驚天內*幕把自己都雷了半死,她要忘了才怪。丁豆自然沒好氣,朝他翻白眼,“誰認識你個大魔頭,我只認識以前狡黠聰慧的樓敏之,可不認識披著羊皮吃老虎的司馬明智。”
“樓敏之是我,司馬明智也是我,只不過是不同身份叫法不同罷了。”樓敏之笑笑。
他站起身,拂袖而立,“赤焰朱風已和我達成契約,他們會全力支援我做大銘新皇帝。待我登基後,便立刻昭告天下,將你冊封為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那時你就是我大銘最尊貴的女子。”風流瀟灑的俊顏滿是柔情蜜意,“豆兒,你喜歡嗎。”
丁豆一掐喉嚨做作嘔狀,“喜歡?喜歡你個大頭鬼!我聽見郡主兩個字就反胃,還想做皇后!我連阿克蘇都不要,還會要你!樓敏之,你莫不是想當皇帝想傻了!”
剎那,樓敏之周身凌厲,散發不容抗拒的壓迫,“只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
丁豆挑眉,“你又想拿什麼威脅我?”
“皇上死了,蕭太師也命喪劍下,司馬懿寧成了階下囚。知道我留著顧雅濃有何用嗎?”
就知道又是這招,丁豆憤憤反駁,“樓敏之,勉強是沒有幸福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當了皇帝,自然是少不了江山和美人,到時有大把女子被你收入後宮成為妃子。為什麼非得強迫我做你的皇后,為什麼又是我?你究竟喜歡我什麼啊?我改還不行嗎。”
樓敏之居然有些贊同點點頭,他似乎在思考,“你說的這句話好像有些道理,勉強是沒有幸福……”
丁豆有些激動,難道萬年茅坑終於被疏通了?
“不過,若換種思維方式便是——勉強不會有幸福,但不勉強就一定不會有幸福。有了機會,我憑什麼放過。”
她喪氣搖頭哭死,這是什麼鬼歪理啊。
樓敏之琢磨著她的神情,有些發笑,“方才你問我,看上你哪一點,你現在照照鏡子就明白了。”
她狐疑盯著樓敏之,伸手摸了摸捏了捏又掐了掐,這張臉她看了二十多年,從未發現有何特別,即不長草又沒開花,難道這傢伙有眼疾。
心中猜想並未得到證實,樓敏之又道:“我要更正一點,我不是拿顧雅濃的性命做賭注,而是你的自由。你猜,顧丞相,看見你被鎖在暗無天日的水牢整日受折磨被摧殘,你說他的心會不會痛呢。”
他學聰明瞭,丁豆氣急敗壞跳腳,“你簡直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多謝誇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生氣的模樣很是惹人愛啊……”樓敏之仗著身高優勢一步一步將丁豆逼迫在一男的小角落。
感受男人渾身散發的灼熱又危險的氣息,丁豆警惕張大眼,死死護住前胸,“你要做什麼?”
誓死捍衛並沒起作用,強健有力的身子緊緊貼住,樓敏之的唇劃過她的耳畔,在晶瑩小巧珠垂輕柔一點,噗嗤笑出聲:“不著急,等我二人大婚那日,我會連本帶利全部討要回來。”
“你真是個瘋子!”丁豆狠狠推開他,
“只要達到目的,即便瘋魔又如何,一層皮囊裹住的世俗之物,你以為能高尚到哪去。”
“所以,為了不許人違抗自己,你派殺手殺害了二伯。”
樓敏之驚訝,“豆兒,你變聰明瞭。”
“我只是魯莽,並非愚笨。”假設被證實,丁豆難免有些難過。
“那是他罪有應得,我不除掉他,自然會有人。豐收寨少了個害群之馬,我不主動邀功,算我大度了。”樓敏之滿不在意道。
若非當初二伯出言制止爹答應婚事,他也不會死在樓敏之手下,這個男人真是眼中容不得半粒沙,丁豆負氣不再看他。
屋外有響動,由遠及近的腳步 ,換亂闖入大殿。
“不好了不好了!有隻精兵殺進皇宮護城門了!”
被人打斷,樓敏之皺眉不爽,“誰人有此膽識?”
初冬時節,外頭還飄著細雨。那小兵渾身冒汗,興許是受了驚嚇,“看戰旗……是大銘將軍親衛兵。”
“胡說!徵西、驃騎兩大將已收為我囊中,暫且在駐紮在邊境按兵不動,沒有我的命令誰人也不敢班師回朝,肯定是有人圖謀不軌假扮我軍妄圖擾亂視聽,他們有多少人數?”
小兵顫巍回道:“目測,近三十萬。”
“怎麼可能!”樓敏之當即變了臉色,“走,先隨我一探究竟。”
馬不停蹄,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拂袖離開。
丁豆傻眼了,做思考狀,現在是該乖乖回去坐以待斃,還是趁機逃走。
沒等她醞釀出第一備用選項,有人將緊閉的房門踹開。
“豆兒,你沒事吧。”
丁豆驚叫出聲,“隨之,你怎麼進的來?守衛呢?”
顧雅濃嘆口氣,“外頭現在一團亂,陸權帶兵趕回了皇宮,正與叛軍正殊死搏鬥。”
“陸權?陸將軍沒死?!”丁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雅濃點頭,道:“恐怕是懿寧在樓敏之身後佈下的一記死局罷。”
如此說來,懿寧可能早猜到樓敏之會叛變了,最終是棋高一招,丁豆似懂非懂咂嘴。
顧雅濃拉住她,催促道:“時間不多了,快走。”
四處傳來廝殺的喊叫,兵器的刺耳搏鬥,硝煙火藥染透了整個皇宮上空,兩人為躲避正面戰亂,選擇往偏門逃跑。
其兩人都沒有把握能否平安出城,只得先轉移再作打算,領著丁豆左閃右躲,來至一處暫且尚好未被戰事阻撓的別苑,顧雅濃停下。
身後的丁豆,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