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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太傅似乎滿腹難言苦開口,“可是,自從上月初三那一次摯友過後,犬子便有些不正常。很多想法令人難以接受,還會時不時會同我說胡話。老夫聽人說,犬子乃是中邪的徵兆,可能染上了不該染的東西。恰巧有個大法師路途經過皇都,聽人說他的法術很厲害尤其擅長驅除贓物,老夫心想他興許能幫到犬子,所以才請大法師做了法。老夫確實也別無他法了。”

顧雅濃有些微惱,“為何太傅不早些說,殺害季公子的真兇也許就是這個所謂的大法師。”

季太傅花白的銀髮在風中飄散,彷彿這句老弱的身軀隨時會消逝一般,他乾瘦的手掌撫了撫白鬚,“不可能,自從犬子出事後,老夫也想過這個原因,但是法師給我的聖符水我從半月之前給博仁服用過,從來沒有出現狀況,既然他要加害犬子,為何不快些動手?況且我季某人和他從不相識,何來怨仇,更不同提整日在家養病的博仁。”

顧雅濃低垂眼簾暗自思忖,承先很少見他的這副神情,過了半晌才傳來淡淡的聲響,“季公子去世的當天夜裡,太傅是否將聖符水摻到湯藥中?”

“正是。那碗湯藥福貴煎好後,老夫路上送到一半,不甚將湯藥撒光,老夫見時間太晚,下人們也都歇息,便估摸著自己回膳房又熬煎一副,這才送過去。”

顧雅濃沒有再說話。

走出季府,顧雅濃在馬車前停下步子,眼神直直看向承先,“你去調查一下那個所謂的大法師,記住一定要活口,本官要親自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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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徐徐吹過山腳,白衣男子佇立遠眺,身形如同背後一大片茂密的翠竹一般,絲毫未動,片刻後,他深深凝視著不遠處的簡陋的小木屋。

溫和潤澤的眼裡滿是無可奈何。

他負手而站,並不言語,衣袂翻翻的背影彷彿要隨風消逝一般。

直到……

“你們終究還是來了。”

足下沙沙枯葉響,丁豆往前走了幾步,“原來,這所小木屋便是顏公子的故人居住處。”

顏仲君沒有理會丁豆的話語,他依舊背對眾人,“不管你們所問何事,我認了。”

“還是聽我說完,公子再承認也不遲。”

丁豆麵容凝重,當顧雅濃通知她去預備緝拿犯人,她已經有些疲憊了,原來這一切都不只是推測。出發之前,她唯一的請求便是由她來親自與顏仲君對質。

她朝顏仲君的方向靠近,學著他負手,朝遠處更深幽的竹林望去。

“我起初還不相信這是你做的,一直從心裡認為你是個好人,好到毫不懷疑的對陌生人的我施以援手,但是我想不到你終究還是做了這種事。”

顏仲君溫和眼裡劃過一絲哀傷,嘴唇溫柔的彎起淺淡的笑。

“你在因緣巧合之下,與章小姐相識,漸漸的對她心生愛慕,繼而得知章小姐與季公子年幼時定過娃娃親,十數年尚未退訂。從此對季博仁心懷不滿,從中奪取他人心頭所愛,硬是與章小姐有了婚約之定。”

竹林裡吹起的風帶著寒意,打在丁豆臉上,耳旁一縷青絲貼在臉頰,有一點點的癢。

“你怕季博仁會對你有威脅,便開始計劃除掉他,那日你與季博仁在天禧酒樓見面後,想辦法對他下了毒手。烏頭這味藥只是為轉移他人視線故意佈置的疑點,不料卻被我們找到你曾逗留過天禧樓的線索,即使你與季博仁情同弟兄,為了能夠擺脫嫌疑,在我們面前你也裝作一副與他不相熟模樣。”

丁豆深深吸一口氣,腿肚子有些打顫,“計劃實行的很成功,季博仁終於消失了,從此你同章小姐之間再沒有了障礙……”

她轉眼直勾勾的怒視顏仲君,“這罪,你認是不認?”

顏仲君唇角那抹淺笑,又加深了幾許,他疲憊不堪的點點頭,柔和的聲音彷彿如同羽翼消逝一般,“我認,是我的錯,我會跟你們走。”

沒料到他居然豪不辯解就認罪,丁豆原以為他會敘述何難言之隱,此時只得半張著嘴有些手忙腳亂。

“非也,不是你的錯。”

萬里長嘆,顧雅濃挺拔的身姿終於往前踱步,這話雖是看著丁豆,但卻是對顏仲君說道:“ 而是小丁錯了。”

顏仲君愣神的同時,丁豆不可置信看向顧雅濃,半天才憋出幾個字,“大人,你在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寫著寫著,這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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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錯誤的事錯誤的人

“你錯了,他不是殺害季博仁的兇手。”

丁豆幾乎驚叫出聲,“怎麼可能!所有推論都是有根據的,他與章小姐情投意合,為了掃除障礙和心愛女子在一起,才將季博仁殺害,這難道不對嗎!?”

顧雅濃無奈舒口氣,從懷裡拿出那副在季博仁枕芯裡找到的畫像,遞給一臉吃驚的丁豆,“你仔細看看罷。”

顏仲君也很意外,瞪大眼,身側的手握成了拳。

“不是檢查好幾次了嗎,什麼都沒有啊。”丁豆拿著畫翻來覆去,始終找不出什麼疑點。

“小丁,你還不明白嗎。”懿寧早就收起嘴角的慣笑,修長指尖一指,“畫中顏公子與季公子二人胸前衣襟所繫的結,在民間稱作同心結,那是尋常夫妻衣物上才會出現的花式。”

丁豆眼前一亮,果真如六王爺所說,他二人衣襟上的繩結的確是一模一樣。

懿寧臉上神色肅靜,還是將話說了出口,“顏公子心裡所愛之人並不是章小姐……而是同窗摯友季博仁。”

話音未落,顏仲君身形一震鼻息紊亂,丁豆也失了魂一般差點癱坐在地。

顏仲君閉緊雙目,雙手推在身側握成拳,想竭盡所能平復起伏的前胸。

顧雅濃走了幾步,“昨夜抓到一名以招搖撞騙為生的江湖術士,他交代季太傅曾經到他那裡請過驅邪的聖水符,因為太傅懷疑季公子身重邪毒,以致做出一些反常舉動。想必那些反常之事,恐怕便是指季公子與顏公子之間的秘密。”

懿寧的臉色格外蒼白,顧雅濃不免有些擔心。

“那個所謂的驅邪大法師又供出,季公子暴斃的那夜季太傅照常來請符,於是他便將一味喚作烏頭的藥材偷偷摻入了聖符水裡,哪知道當天夜裡季公子便暴斃身亡。”

丁豆抓住身護自己的承先的衣袖,如妄痴呆之症目瞪口呆。

“就是說即便當晚沒有任何外人接觸那碗湯藥,兇手也能順利殺害季公子。那巫醫還說,他所作的一切是因為受一個年輕小姐所指示……”話鋒一轉,“那個年輕小姐就是章御醫的么女、顏太史家二公子仲君的未婚妻——章雅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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