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交集,也不用擔心步原著的後塵,
就算今天他真的來了,自己以平常心相待罷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邊倪溪在廚灶間做飯,沒多久就聽到外邊有人的腳步聲朝竹屋走開,她心想大概是來了,不禁好奇得站在廚灶門口望了一眼。
只可惜沒有看到正面,只看見一個身量約七尺穿著長衫的身影,從背影看約摸三十歲的模樣。
吳用熱情的在門前迎接那人,兩人說笑著進屋去了。
客人既已來,她也得趕緊了。
做了一道紅燒獅子頭,清炒菘菜,外加兩碗滑嫰入口的蛋羹,又燉了排骨,葷素搭配,光是聞著那香味,她都想吃了。
整理好後她將飯菜端入正屋,吳用與那人並排而坐,正在交談。
倪溪這才看清那人的模樣,只見一雙丹鳳眼,天庭飽滿,下巴留著一攥短鬚,雖然相貌平凡膚色稍微黑了些,卻給人一種大氣軒昂的感覺。
她一愣,這人怎麼看起來好像曾見過似的,這不是上次她去縣衙狀告鄭屠時看見的那個書吏嗎?
“兄長,這位是閻小娘子。”
正愣神間,吳用溫潤的聲音傳來,又對她說道:“婆惜,這便是我的兄長公明大哥。”
宋江表字宋公明,原來這人真的是宋江。
倪溪連忙道了個福,“奴見過……”
她猶豫了下,實在不知如何稱呼宋江,倒是吳用體貼的提醒道,“喚他宋押司即可。”
倪溪從善如流的叫了。
卻說宋江,猛然見到倪溪,也是一愣,他一眼就認出這個貌美的小娘子是他曾見過之人。
不過他也很快反應過來,拱手道:“小娘子有禮了。”
這小娘子與吳用兩人關係似乎不似尋常,他卻也未曾聽說吳用娶妻,不禁疑惑。但看吳用含笑站在一旁沒有解釋的意思,也就把疑惑壓在了心裡。
倪溪把飯菜端上桌後,就自己下去了,男人之間的事,她不願摻和。
倪溪走後,吳用和宋江兩人邊喝邊聊。
“兄長近日在忙些什麼?”吳用邊說邊替宋江把酒滿上。
宋江嘆了口氣,“還不是那些公事。”
“兄弟你不知道,梁中書送與蔡太師的生辰綱,前日在離這不是很遠的鄰縣黃泥崗被一群販棗子的賊人奪了去,如今訊息還未傳到東京蔡太師那裡,知縣命我等協助鄰縣官兵一起捉拿那賊人。”
吳用吃酒的動作頓了頓,驚訝問道:“甚麼人如此大膽,兄長可聽說那賊人的訊息?”
宋江搖了搖頭,“那夥賊人行事縝密,沒有露出痕跡來,根本無從下手。”
吳用的嘴角微微上揚,不動聲色的說道:“看來又是一樁懸案了。”
“不論如何,總歸與我等不相干罷了。”宋江嘆道。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押司,就算真的找不出賊人蔡太師大發雷霆,也牽連不到自己的身上來。
“兄長所言極是。”
吳用又笑著勸了宋江幾盞酒,兩人談笑風生,好不痛快。
宋江的酒量不是很好,這麼多酒下肚後,面色紅潤,手舞足蹈,再看吳用,只是面色微醺而已。
宋江醉了後話匣子也打開了,說話無所顧忌。
“兄弟,我且問你,你與這閻小娘子是何關係?”
吳用一想宋江也不是外人,便如實說了。
他的眼裡閃過一抹溫柔之色,道:“閻小娘子她是小生心上之人,終生的良人。”
那日倪溪縣衙內的種種宋江都親眼見到過的,包括她與知縣時文彬的首尾,宋江也看出了個大概。
宋江聽罷眉頭一蹙,“不可。”
吳用笑容凝滯,“兄長何出此言?”
宋江便細細的把那件事講與吳用知道,末尾又補充了一句:“那閻娘子相貌輕佻,聽說在東京就是行院裡過來的人,況且還與人不清不楚,此等女人,兄弟你莫不要輕易被她騙了去!”
吳用越聽表情越沉重,最後收了那笑容,面無表情。
他沉聲說道:“我與她認識這麼久,觀她心性質樸,不是兄長你說的這種人。”
宋江苦口婆心的勸道:“為兄我還能騙了你去,她在縣衙與知縣老爺眉來眼去,我都是親眼所見的。”
吳用悶悶的沒有說話,他與宋江晁蓋相識四五年,交情深厚,宋江自然沒有騙他的可能,可倪溪,兩人長久的接觸,對於她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吳用也是看在眼裡的。
只怕是兩人只見有什麼誤會。
“兄長莫要再說了。”
吳用端起一盞酒敬道,宋江直接喝了。
兩人一來一往,很快宋江就喝的叮嚀大醉,隨後被宋太公莊上來人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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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溪去收拾的時候,桌前已經只剩下吳用一個人,還有滿桌飯菜與酒。
“婆惜,你也坐下來陪小生喝幾盞吧。”
吳用沒有喝醉,而是低聲喚道。
倪溪面露遲疑,她來到這個世界除了上次的那杯酒,就不曾喝過酒了。
見倪溪半天猶豫不決,吳用挑眉,輕笑了聲:“怕什麼,莫非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這個激將法倒是管用。
沒人的時候,倪溪在吳用面前大多是放肆的。
“誰怕你了?”倪溪眼一斜,直接坐下。
她接過吳用替她斟好的酒,一飲而盡,下巴微微揚起。
“怎麼樣?”
吳用一笑,也不說話,自飲一杯後,再次給倪溪滿上。
倪溪再次飲完,這盞酒下肚後,酒意慢慢上頭,面頰暈紅。
“可是醉了?”吳用在旁邊輕輕問道。
“怎麼可能。”
倪溪瞪著眼,她記得閻婆惜的酒量是很好的。
她的聲音清脆,“再來!”
吳用帶著淺淺笑意又給倪溪斟了一杯。
三盞酒下肚,這下倪溪是面色緋紅,從臉頰紅到頸子裡,杏眸因為酒意水汪汪的一片,眼神濛濛,透著股勾人的勁兒。
吳用心神一蕩,柔聲道:“這回醉了?”
“奴沒有醉。”
倪溪努力撐起身子來,看向面前的景象,突然嚷嚷道:“教授,你這竹屋怎的搖搖晃晃起來?”
她又去看吳用,皺眉道:“怎麼教授也變成兩個了?”
吳用對上她已經迷離的眼神,微微一笑:“你醉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
“好像是哦。”倪溪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天旋地轉。
“奴想睡了。”她趴在桌子上喃喃道。
吳用突然湊近她,放溫了聲音,以一種低低的,帶著誘惑的語氣輕喃:“婆惜。”
嗯?
倪溪傻傻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俊臉不明所以。
“先別睡,小生先問你幾個問題好嗎?”
倪溪已經醉了,她的眼神天真無邪,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