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推,然後笑著說:“殿下,這是犬子......”可是還沒有說完,三小姐就一臉嬌弱的嚷嚷著頭疼,六皇子帶著三小姐走的時候,三小姐回頭的那一眼,讓人遍體生寒。
第一次,徐大少爺有些不安他曾做過的事情了:“她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不,不不不,不可能知道的......”倘若她真的知道清風化作了一隻蛐蛐,那麼後果,不敢設想。
這個事情和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三小姐不想讓她大哥和爹過多的接觸六皇子,畢竟六皇子雖然身份高貴,卻耐不住他還有點傻白甜。
六皇子再見到陸芫和印光的時候,一臉的驚詫:“這幾天怎麼都沒有看見你們,沒有來看比賽嗎?”六皇子有時候還專門會看看人群裡面有沒有這兩個人呢,這麼多天來,一次也沒有看到,“比賽挺精彩的,你們沒看,有些可惜了。”
陸芫偏了偏頭,微微笑了笑,看了一眼站在六皇子身旁的三小姐,說道:“能把那個叫‘老么’的蛐蛐給我嗎?”她已經失去了繞彎子的耐心,原本她也不是一個能繞圈子的人。
六皇子有些奇怪,然後他看了看在罐子裡四處亂竄的“老么”,覺得給出去也無所謂,於是點點頭,說道:“好啊。”他沒有問陸芫拿去做什麼,這是一種對陸芫的信任,也是一種對蛐蛐的無所謂,橫豎,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陸芫和印光拿上“老么”就走了。
走的時候,她又看了看徐三小姐,她的眼神清澈,卻沒有愛意。哎,這些年輕人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陸芫再也摻和不起這些事情了。
她的心,有一點累。
徐清風變回人之後,重重地向陸芫和印光鞠了一躬,倘若沒有這兩個人,他也許真的就永遠是一隻蛐蛐了,沒有人知道,一個人的靈魂被禁錮在一具小小的蛐蛐的身軀之中,是一種怎麼樣的痛苦。
可是也正是這種痛苦,造就了徐清風日後的不凡,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我真的,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我非常非常感謝你們,曾經我愚蠢,愚不可及,以後、以後不會了。”他將眼淚硬生生的憋回去了,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離開了“十里荷塘”。
走出去很遠了,他轉身望著那已經隱隱有些看不見的地方,又看著天上的陽光,他會永遠記住今天,也會永遠記住這個地方,記住陸芫和印光的。
這是他的重生。
是他整個人生新的開始。
同樣的,也是陸芫和印光新的生活的開始。
“印光,我們選個日子成婚吧。”
“天地做媒,此生相依。”
“好。”
作者有話要說: 等著作者君放番外啊,還有好多番外呢~
第123章 番外1 萬茗城事了
陸芫和印光一直住在“十里荷塘”, 他們每隔一年就會出去走走。萬茗城外有個人人都知道的荷花澱,卻沒有幾個人找得到具體的地方。好像一直有一個地方被濃霧遮掩, 沒有人清楚那霧裡是什麼。
可是還是有人知道, 那濃霧裡, 就是“十里荷塘”,住著一對神仙眷侶。每一年,萬茗城鬥蛐蛐大賽, 是城裡最熱鬧的時候, 木明風都一個人站在濃霧之外,有時候他是孤身一人,有時候, 他會帶著一些吃食。
時光晃悠晃悠, 就過去了很多年,當年的徐清風也長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郎, 徐三小姐和六皇子糾糾纏纏還是嫁給了六皇子, 兩個人的過得倒是挺好的。三小姐的舞藝越發精湛,看她跳舞簡直就是最高的享受,只是成為六皇子妃後, 她跟著六皇子四處遊山玩水,日子逍遙自在, 只是每到萬茗城的時候, 就會來拜訪陸芫和印光。
畢竟沒有他們,也許徐清風這輩子,都是一隻蛐蛐了。
徐清風帶著三姨娘, 終於從徐家分出來,再後來,木明風以不成婚生子,身體衰弱為理由,算是讓出了城主之位。這個木家世襲的城主之位,就這樣被木明風輕描淡寫地讓了出去。
繼任的城主就是徐清風。
木明風的爹孃回來了一趟,原本應該是想要斥責她的,可是木明風瘦了很多,看到他這個樣子,這對夫妻什麼指責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們甚至想起當年木明風是個多麼開朗的孩子,就有一點想哭。最後不得不承認,其實是他們害了他。
早知道今日會走到這個地步,還不如......還不如,讓他當年娶了陸笙,陸笙雖然落難,卻也看得出來受過良好的教養,出生世家名門。
他們管不住木明風了,也管不了木家了,唯一的兒子都成了這個樣子,誰還管得了其他的呢。
“算了吧,他以後喜歡做什麼,就讓他做什麼吧。”
他喜歡做什麼,他喜歡陸笙啊,此生此世,他最愛的都只有陸笙。他時常沉浸在回憶之中,那個時候的他們沒有矛盾和分歧,儘管在逃亡,每一天都很狼狽,可是心裡卻歡喜得很。
木明風在“十里荷塘”之外站了足足十天十夜,那個時候,陸芫和印光剛剛從東林妖之界回來。
“印光,我有些心軟了。”陸芫站在濃霧之中,看著霧氣外的木明風,陸笙的墓就在荷塘邊上,前兩天他們回來,才祭拜過她,現在墳前還放著一束鮮豔的芫花。“其實我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我並不知道陸笙是不是真的厭惡了木明風,我就幫她下了這個決定。”就決定帶著她離開,帶著她逃離多年前那場婚禮。
明明在外人看來,陸笙都是想嫁給木明風的,不然為什麼死,都還要穿上嫁衣,可是陸芫不這麼認為,嫁人,只是她多年前的一個夢想,要死了,拿出來遛一遛。
這並不是想要嫁給木明風。
印光摸摸她的頭,眉眼間都是柔情:“你想怎麼做就這麼做,你若是不願意搭理他,那咱們就不要搭理就是了。”這並沒有什麼關係,他的芫娘,只要隨著自己的心意生活就可以了。
到底到最後,陸芫還是心軟了。
她走到陸笙的墓前,摸了摸那不足半人高的墓碑,說道:“我不知道你究竟心裡在想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你其實應該也早就投胎轉世了。陸笙啊,見一見他吧,也讓他見一見你吧。”
濃霧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