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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按時吃飯?是不是又胃疼了?”

“我跟你說過了,要你好好照顧自己,你……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

說著說著,她眼淚撲簌簌地就開始往下掉。在他面前,她像是個水做的人。

好不爭氣啊,為什麼老是哭呢?

她在心裡罵著自己,抬手擦了把眼淚,轉身又把臥室的門打開了。她走了出去,臨走時朝內說了一句:“你好好的躺著,我去給你做碗粥。”

熬粥需要些時間。她盯著電飯煲的設定時間,在廚房靜靜等候,沒有再進去過陸頫的臥室。

主要是怕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

陸頫也沒有出來,估計是身體難受的已經沒有力氣了。

時間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粥熬好了。家裡沒有什麼可以新增的碼料,一碗純米粥。她煮的挺稠、挺軟,看著顏色也不錯。

她端著粥進去,陸頫已經半坐在床上了。他聽見木子推門進來的動靜,沒有說話,只是眼睛對著窗戶。

冰冷的月光,泠泠地似霜般照在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的距離拉得極遠。

她不知怎麼地想起了嫦娥和后羿的傳說。

這兩個神話人物不能長久,大抵也是因為嫦娥似月般——距離太遠了吧。

熱水也在熬粥的時間燒好了,她接了一杯放在床頭,順便給他拿了藥。

剛熬好的粥還在騰騰冒熱氣,她隔著溼布端著,還有點燙。所以她不敢讓陸頫拿著,乾脆順著他的床沿坐下,壓著他半邊空著的被子,說:“粥好了,你喝一點。”

陸頫伸手準備接,得到的是木子說出來的一句帶有羞意的話,小聲的羞赧的:“我餵你。”

陸頫點頭,卻笑了,笑意收斂,怕她更加不好意思。

“你張嘴,小心點,有點燙。”她盛了一勺餵給他,他乖順地吃下。因為生病,他人懨懨的,這會兒垂眸順眼,特別的戳人心裡那塊軟軟的地方。

木子被戳種了,沒忍住,像哄小孩一樣地摸了摸他短短的頭髮,還有些刺手。做完這動作之後,她才發覺自己的情不自禁,忙要收手,卻被陸頫準確地握住了手腕。

她掙了會兒,終不敵陸頫的執著,索性放棄,被他圈住了手。

他嘴裡米粥的味道未褪,令他想起了一件往事,他道:“我離開北京在江嶺呆的第一年,還分不清稀飯和粥,總以為是兩樣東西,後來吃來吃去發現味道都一樣。”

“有一點點不同。”木子任他抓著手,邊和他說話,“北方的稀飯水放得多一些,而粥更稠。”

“嗯,的確。”

碗早被她放在了就近的床頭櫃上,她拿勺子攪了攪,像是在攪自己的一潭糾纏不清的心緒。

她抿了抿唇,偏頭看向他,問:“陸頫哥哥,這麼多年……你都一個人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良久才點頭:“嗯。”

“一個人……”她重複了一遍,“你……一個人過辛苦嗎?”

他輕笑出聲:“辛苦,一個人不好過,之前有一段時間,我都以為自己連話都不會說了,還好在電視局謀了份差事。”

木子瞭然,但沒再接話,任由時間靜靜流淌。

“木子,”他出聲打破了這陣寂靜,“這許多年,我試著過了千種生活,也頹廢過,誰都不見,困在自己的世界裡,等著死去;也假裝振作,每天去散步,按時吃飯吃藥,可那比不上你在的那一年。”

“所以你留下來吧,不要再走了。”

不要悄無聲息告別……

“木子,我們和好,以後再不要再分開了,好嗎?”

她沒有回答,把稍微不那麼燙了的熱水就著藥片塞給他,說:“你先吃藥。”

陸頫拿過水杯,沒接穩,有些水溢了出來,灑在被子上,也灑在了他的灰色睡衣上——衣料立即暗下去一塊。

他垂眸,終於不再掙扎,放棄般地吃下那幾片藥。吃完,水杯也不歸還給木子,反而是直接放在了床頭櫃上。

木子嘆口氣,知道他這是有些生氣,因為她又拒絕了。

沒人說話,他翻了個身,用背對著她,安然睡下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睡著了還是隻是假寐,但她也不忍心打擾他這終於得來的“好眠”,幫他捻了捻被子,再度出了臥室。

外邊的客廳裡沒有擺放什麼東西,但看上去還是有點亂。鐘點工有一兩天沒來過了,茶几上碗碟都還堆放在一起。

她動作輕輕地走過去,不敢把剛睡著的陸頫吵醒,只能儘量以最小的動作幅度將髒亂的地方收拾整理好。

最後是那個巨大的櫥櫃,裡面裝滿了書、CD和磁帶。她找了塊抹布,想把落灰的地方擦一下。

櫥櫃是連帶桌子的設計,她走近,突然發現一塊空餘的桌面上擺著一隻純色的紙箱。紙箱旁邊放著一臺卡帶機,還連著耳機線,上面的播放鍵還下按著,因為是不久前被人使用過。

她有點好奇,順手把手裡的抹布放下,拿起卡帶機,將耳機線亂纏在一起的那其中一個耳機塞進耳朵裡,然後釋放播放鍵。

陸頫的聲音立即傳來:

“17年1月23日,和木子重逢後的第十五天。這段日子並不好過,或許是又見面了的緣故,總覺得思念比以往更甚,每到一個人獨處時,就想打電話給她,聽聽聲音也好,已覺得是莫大的慰藉。”

突然地在磁帶裡聽到自己的名字,她還有些驚慌失措。她還想聽下去,但錄音到這裡就停止了,不再有多餘內容。

忽地,她有些緊張。她的一顆心揪在一起,好像能猜出那盒子裡藏在什麼秘密。她伸手——指尖還在發顫,將盒蓋拿下來,裡面碼得整整齊齊的全都是最原始狀態的磁帶,只有透明的外盒和裡面黑色的磁軌記錄帶。

還有一樣東西也在……一封舊牛皮信封包著的信也被放在裡頭——這是她高三那年高考百日倒計時那天,寫給陸頫的信。信的封口還在,沒被人開啟過。

她把信拿出來,放在一邊。她手指轉而掃過那一排磁帶,那些數字的凸起在她指尖變幻。

她認得一點盲文。

每一盒磁帶都有盲文數字做了標記,加上卡帶機裡的那盒,一共是十一盒。

她擰著心神,拿出了標著盲文數字“1”的那一盒,重新裝帶,放進卡帶機裡。

磁帶開始轉了,前面是一陣呲呲的只收錄風聲的空白,大概過了十幾秒,陸頫的聲音才傳來:

“從家裡到水果店,晴天是四百七十三步,雨天是五百零一步。從學校停車場到木子學校門口,晴天七十三步,雨天八十八步……”

“木子的鞋碼35碼,手腕尺寸大概23釐米,有點瘦,牽她手腕的時候總是小小一圈,牽她的時候,力度緊了,總擔心會不小心被我捏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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