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地跳著，不是狂喜，而是後怕。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其實已經想到。

可他捨不得結束通話，因為哪怕是質問，那也是舒陌最直接的面對。

深邃而暗沉的目光裡閃過一絲複雜，万俟雲翼拿起電話，聲音略微顫抖道：“喂！”

“雲翼，我記得你不是這樣的人？”舒陌在那頭柔聲道，沒有瘋狂的質問或者厭惡的諷刺。

那種軟軟的聲音像一把刀，在万俟雲翼的心裡來回滑動，他忽然覺得很心痛，也很委屈！

他覺得自己像是犯錯的孩子企圖獲得原諒卻一直不肯低頭。

而那個一直讓他覺得最驕傲的人率先低頭了，他又覺得自己錯得很離譜，不值得原諒！

“你覺得我應該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万俟雲翼小聲地問道，在舒陌看不到的那一邊，万俟雲翼幽暗的眼眸裡，閃過一縷水潤的光芒！

“還記得你當年教訓r國的小皇子嗎？”

“你說：不管你是誰，敢對我耍狠的人，我一定會比你更狠！”

“你是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大男人，我希望你做回自己！”舒陌的聲音和平和，那種平和彷彿像一個親人一樣。

万俟雲翼扯著嘴角，卻笑不出來！

他明白舒陌的意思，她是那麼聰明的女人，向來不會拐彎抹角！

這是舒陌對他的妥協，也是給他的最後通牒！

要不要走到對立面，就在他的這一瞬間必須要做出的選擇！

“可我已經走錯路了！”万俟雲翼閉上眼，感覺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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