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夏雨晴自知理虧,乖乖帶著姜槐去了醫院。她不願意跟姜槐同時在公共場合露臉,便拿出墨鏡和口罩戴著,成了醫院裡的異類——大多數目擊者的心裡都在想“大晚上的戴什麼墨鏡啊?這人有病吧?”
傷口其實不深,醫生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又打了破傷風。
姜槐總覺得膝蓋被人掏空了一般不實在。
“你在哪住著,我送你回去。”
“別!”姜槐拒絕了夏雨晴的“好意”,她還怕半路上遭到毒手,“你把打車錢給我,我自己回去。”
“想錢想瘋了吧你。”
姜槐笑眯眯地不說話,一隻手已經撥了夏大輝的電話。手機還沒接通,夏雨晴就急了。她趕緊認輸,從錢包裡掏了幾張100的紙幣。
看得出她真的害怕了。
她那麼膽小,又那麼心狠手辣。
·
韓李周趕到時姜槐正跟沒事人一樣喝著飲料等他。
“夏雨晴呢?”
“走咯,放心吧醫藥費都是她付的。”
“可疼的是你啊。”韓李周看著她又心疼又氣得不輕。
姜槐直起身來說:“不不,我也打了她呢,一個漂亮的迴旋踢,哎喲……”
她想重現當時的場景,一時間忘了膝蓋上的傷。
韓李周趕緊護住她,橫著抱她起來:“以後離那種人遠點,小心雷劈到她的時候帶上你……”
姜槐若有所思地點頭:“對,最毒婦人心!”
“這個傷我不會讓你白受的。”韓李周吻了一下姜槐的額頭。
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寫了一千字,晚上回來又寫了一部分,就分成兩章發了。
☆、第四十五章 離別之際(下)
姜槐拖著傷腿,走路不太方便,韓李周不知從哪找了個輪椅來,推著她進出。他們兩個已經算是公開的秘密了,而不瞭解內情的人,仍舊在編關於姜槐的新聞。
夏大輝訊息也是靈通,很快就知道了夏雨晴踢傷姜槐的事,還親自打來電話問候。姜槐不願意領他的情,弄清對方是誰之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因為腿上有傷,姜槐被特許提前一小時下班,避開晚高峰。韓李周總說他開車接送她更方便,但姜槐為了不再次成為話題中心,還是婉拒了他。
沙發和茶几韓李周已經買好了,黎多多走之後,姜槐終於享受了一把“動靜分離”的生活。她的活動空間終於從十平米的臥室擴充套件到了客廳。
姜槐開啟門,卻發現屋子正中間站了個人。她倒吸一口涼氣,往後退了一步,才看清對方是黎多多。還好還好,不然她連逃跑都難。
黎多多顯然沒想到姜槐會提前回來,有點驚慌失措。
“我……我回來拿點東西。”
“你還有沒拿走的東西?”姜槐把鑰匙放在門口的鞋櫃上,冷笑了一聲。
黎多多沒說話。
“你這是第幾次進來了?”
“第一次,我真有東西忘拿了。”
“那好,東西拿走,鑰匙留下。我跟房東說過了,以後這房子我一個人租。”姜槐說著話坐到沙發上。
姜槐話一出口,黎多多反而不想走了。她在房間裡踱步,仔細打量姜槐添置的新傢俱,然後轉過頭說:“果然是認了爸爸啊,一下子就變得有錢了。不過,怎麼不讓你爸給你買套房呢?”
姜槐才不想跟她解釋:“你沒事可以出去了。”
“我房租可是交到月底了,你沒權利趕我出去的。”黎多多坐進一旁的單人沙發上,“你現在是人生贏家了,我呀,就算嫉妒你,也只是白費力。”
姜槐懶得理她,乾脆自己開啟電視看起來。黎多多耐不住性子,又主動挑起話題:“我對你夠仁至義盡了,我都沒告訴過別人夏大輝是你爸。”
“是嗎,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
姜槐想不起來黎多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或許一開始進入陌生的環境,只是為了討事業三部所有人的歡心,後來漸漸和閆喆他們一起,站在了姜槐的對立面。
“我辭職了,以後可以不經常見到了,這不是你想要的麼?”黎多多說。
姜槐不解。
“多多,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偷我們的方案?難道公司內部的鬥爭就那麼重要嗎?”
黎多多嘆了口氣,不知從何說起。姜槐本來和她一樣落魄,但她搖身一變成了大輝集團的千金,而她還跟以前一樣,沒名氣,收入少,未來迷茫。她必須要為自己打算。
“如果一開始我沒找友好溝通的這份工作,我們應該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吧?”姜槐問黎多多,也並不打算向黎多多解釋她並沒有認夏大輝這個爸爸。
黎多多沒回答,她當然比姜槐更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她沒有久留,也沒帶走任何東西,甚至主動把鑰匙放在了門口。
開門的時候,捲入一陣風,黎多多回頭說了句:“姜槐,對不起。”
沒有再見,也不必再見了。
*
安妮塔走了這麼多天,微信和朋友圈都沒有任何動靜。姜槐翻出手機,她和安妮塔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十幾天以前的工作對接上。安妮塔連發了七八條方案的修改意見給她。
她發了條微信問候,沒想到安妮塔很快就回了。
“我在希臘度假呢。”安妮塔發完文字,緊跟著發了幾張照片。白房子藍色的海,漂亮得不真實,姜槐甚至懷疑安妮塔是從網上down了桌布逗她。
“你們最近怎麼樣?”
姜槐嘆了口氣回覆:“不好。”
安妮塔也聽說了公司要取締事業一部,她卻不覺得是什麼大事:“廖川沒必要針對韓李周。說不好聽點,咱們部門的客戶沒人願意接,咱們不做,誰做啊?再說也不可能單方面停止所有合作。地產客戶月費不算多但也絕不是最少的,廖川這種人,怎麼可能跟錢過不去呢?”
安妮塔說得有道理,但廖總之所以要把韓李周也逼走,無非是因為他和安妮塔共同做了拒絕大輝集團的決定。姜槐沒再跟安妮塔聊下去。安妮塔已經離開了友好溝通,說再多也無濟於事。
姜槐仍覺得恍惚,不過短短十幾天,卻發生了太多變故。安妮塔安慰她:“要說解脫也不難,交一封辭職信就好了。”
她正嘆氣,萱萱過來問她:“韓李周和三三都要走了,你呢?”
姜槐覺得荒唐,韓李周從沒跟她提起過。萱萱趕緊按住她:“我也是才知道的,他們倆剛一前一後從廖總辦公室出來。”
“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可能他怕你心情不好,沒告訴你吧。公司好像決定要拆分我們部門了,韓李周的職位可能要降。其實他走了才好呢。”
韓李周主動遞交了辭呈,他跟三三一直在會議室交流,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