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想什麼建功立業仕途平坦了。既然都不指望,那誰當世子不是當?子語不是生下來了,還是男胎!既然怕被猜忌,嫁出去一個男丁,那不是正正好嘛!再說,你兒子可是心甘情願的,當初在雲州想的也是安穩,致之當個駙馬又怎麼了。至於旁人,愛說什麼說什麼去!"
楊氏竟真的好好斟酌了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孫姑娘,李姑娘:小心扛起大刀砍死你!!!
楚王:兒子要嫁人,爹孃扛不住哇⊙?⊙!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合著辛辛苦苦養了十七年的兒子就是嫁出去的男丁…)
ps:楚王是個神助攻orz
感覺…越寫…畫風越奇特了…
小仙女們留評吧~期待(星星眼)
第40章 駙馬
第四十章
“這事兒得容我好生想一想。”
“哎呀!你兒子個死犟驢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從十五歲起就說要娶九公主了,這都過去兩年了,還張羅個什麼勁兒!”
楊氏瞪過來,頓時就不高興了:“什麼我兒子我兒子的,那不是你兒子啊!我想想還不行了,之前你不也反對來著!”
楚王只好悻怏怏地閉嘴,只是嘴巴並沒有停下來,點心瓜子吃得歡快。衝著祁子歸扔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將注意力放在了零嘴兒上面。
這已經是現如今最好的局面了。
楊氏當年也是京城貴女,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夫為妻綱的理念。能鬆口考慮答應讓長子當駙馬,已經是很了不得了,如今也不能操之過急。
*
等到初春衛國公世子衛澈已經離京了,但仍帶著幾分冬日裡未褪去的涼意,衣物也並不單薄。
只是在這初春裡,太后也徹底瘋掉了。
在這帶著寒意的初春裡,不過是年近五十的太后娘娘便如同行將朽木一般。往日在深宮裡細細保養的肌膚迅速枯萎下去,像擠出水分之後皺巴巴的海綿。歲月添下的褶子皺紋也愈發深刻,身上不見一絲豐盈,瘦得形銷骨立。更扎眼的是摻雜在黑髮裡帶著黃的白髮,毫無生氣地搭在瓷枕上頭。
更遑論太醫細細瞧過了——除了精神失常之外,還有中風之症。
虞是紅著眼眶看蓋在軟被下隆起幅度極小的一團,淚水止不住溢位眼眶,捲翹的睫毛被洇溼。太后閉著眼睛,眼眶深深陷下去,眼角的溝壑縱橫。像是十分痛苦,不斷髮出哼的音節。
她想起小時候的日子。她是宮裡頭最小的孩子,父皇還健在時最寵著她,父皇母后相敬如賓卻也和諧,加上頂頭兩個哥哥,她從小到大也未曾受過什麼委屈。兒時的時光□□逸,她又年紀小,又是個馬虎性子,自然會忽略很多的細節。
自她記事起,父皇似乎就從未在後宮中留宿了。加上兩年前父皇仙逝那個下午,讓她帶給母后的話似乎也隱有深意。而母后就是從父皇去了之後,開始精神不好的。這其中太多太多牽扯,實在是複雜。
她伸手將太后的頭髮攏好,淚珠又簌簌滾落下來,將被角攆得服帖。
她身後是站立著的虞非和虞玄棋,小包子難得的沉默。虞玄棋像小時候那樣把溫熱的手掌覆在她頭頂,使勁兒將她髮絲揉得亂糟糟的。
“阿璇別難過。”
小姑娘眼睛裡含著淚水扭頭看他,到底已經長大了,沒有再撲進他懷裡。
三人走出鳳儀宮,有寒風吹過,走在前頭的虞是瑟縮了一下,只攏緊了披風。虞玄棋追上去,將身上大氅解開給她披上,他眼睛專注地頂著繩結幫她繫上。“......前幾日,致之找過我,說他要當駙馬。”
虞是抬眼看他,因為之前流過眼淚,眼睛裡頭波光粼粼。他不理,只專注手上的動作,卻想起那日在御書房的情景。
三足的鏤空銅鑄燻爐裡燃了凝神靜氣的檀香去,書案上擱置了摞高的奏摺。他正在用筆洗清洗一支狼毫的湖筆,右側坐著他的致之表弟。
少年神色裡是掩不住的雀躍,目光灼灼:“大表哥,我想當駙馬。”
他握著湖筆的手頓時一鬆,筆桿磕在輕薄光滑的瓷面上發出一聲脆響,掉進了已經被墨漬暈開的烏水裡。“你想?”他神色未變將湖筆撈出來,“這是你想的嗎?”他像是被氣笑了,這個表弟倒真是傻白甜。
祁子歸聽不出他內裡的話,兀自道:“我父王,母......母妃都答應了!”
“哦?那先前衛涉請聖旨的時候也跟朕說了他能當駙馬,你一說當就當?朕不同意!”
他蘸了墨,提筆批改奏摺,彷彿完全沒將剛剛祁子歸提過的事情放在心上。阿璇同樣是他的寶貝妹妹,還未積極就被人惦記著,就算阿璇再喜歡他也不行!
“我從未想過要當世子,所以......不管誰反對阿璇最終會嫁給我。”
虞玄棋這才抬頭看他一眼,盯著他眼睛看了許久,才道:“論穩重,你比不過衛涉,家世樣貌他同樣不比你差,就連喜歡阿璇的心也不見得比不上你,你......”
他欲言又止,明明是拒絕的話,卻又像吊著話頭引人探究。
只是不曾料想的是,第二日,楚王便遞了摺子。
他先前還當楚王和楚王妃答應這事兒不太可能,沒想到楚王親自遞了摺子。倒還真是捨得,培養了這許久的楚王世子,就這樣白白送給了天家,倒也是上了心的。
虞玄棋回過神,復又看向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又重複了一遍:“致之說他要當駙馬。”
小姑娘久久不語,風拂過衣角,只聽得到耳邊衣袍翻飛的聲音。她低下頭,聲音很小:“......這件事祁表哥還沒跟我說過,我要考慮的。現在母后得了中風之症,我還沒及笄,也想多陪陪她。”
“中風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阿璇別想太多了。皇兄一直覺得衛涉是最適合你的人,但是......你喜歡致之,我就聽你的。”他安慰妹妹,語氣柔和,像是普通人家的兄妹一般。
“這事兒先跟你應下了,但是致之我可得磨磨他!”
虞非跟在後頭儘量隔得遠遠的,奈何順風耳力又好那些話便一字不漏聽了進去。
自打先前被祁表哥慫恿看了避火圖,他就感覺羞於見妹妹。他自小心思純淨,一想到先前堂而皇之說什麼“睡不睡”,他就臊得慌。再加上避火圖那日匆匆瞄了幾眼便塞進枕頭底下,還被第二日打掃床鋪的宮女給清理了出來。大皇兄安插在身邊的內侍,忙不迭失地報了上去,他就被好一頓削,躲著好幾日不見人。
一處殿門,更何況三個人走在一起,前頭還商量著祁表哥跟妹妹的事,他就更不自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真的是個萌新
今天第一次有人在評論區提出踩雷現象
以後簡介一定一定會寫清楚
我有一顆玻璃心,但是真的不想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