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注意些好。”江思緲打斷那黃衫女子的話,言辭犀利,一句重話都沒有,卻梗得那女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黃衫女子名喚陸允,是戶部侍郎江陸的二弟的一筆風流債,已經在陸府住了好長一段日子。她江思緲雖不見得多光明磊落,但也最討厭有人在背後使陰刀子。更何況不過二房一個私生女,平日裡竟把她當個傻的,將她當槍使!
至於什麼楚王世子和九公主,是不是青梅竹馬乾她何事!不過是兩個沒長大的孩子罷了。
陸允看著江思緲上了馬車的身影,只能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唇。也跟著上了馬車。
這個賤人明裡暗裡提她是私生女的事情!等著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真的…非常卡文
感覺收藏到了瓶頸期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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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床當
春日裡正是大好時光,有陽光從紗窗裡透過來,外頭那隻掛在迴廊上的鳳頭鸚鵡還沒開始鬧騰,倒是難得的清靜。
虞是將泡在白玉盆子裡的花瓣用手撥了撥,司南站在一邊用竹編的瀝水的籃子接住花朵,頗有些豔羨地看著她的側臉。
公主如今十三歲了,再過兩年也便要及笄了。到底不是小時候的小姑娘了,眉眼本就精雕細琢微微一長開就顏色極好。特別是那眉眼,低頭的時候那長睫把司南都要看呆了去。那睫毛一顫一顫,像是展翅的蝶翼。
虞是近日裡用嘗試用不同的花種做口脂,也搗鼓出好幾種顏色和香型。今日她瀝著乾花,卻有些心不在焉。
昨日有各世家近幾日送來的帖子,她挑了江府的帖子。
虞是站起身,司南立刻取了淨手的帕巾仔細將她手擦乾,見她興致缺缺,極有顏色地退了下去。
窗外斜對角支了花架,有白薔薇彎彎繞繞纏在上頭開得極為繁盛,清晨未去的露水凝在上頭。她走至花架下,染了丹蔻的鮮紅的指甲掐了一朵捏在手心,潔白柔嫩的花多嬌嬌柔柔臥在掌心。
虞是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個江姑娘,也是這般嬌嬌弱弱的模樣,無端惹人心疼。
這幾日她也打聽清楚了,江府總共就四個女兒,大房兩個,二房一個姑娘再加一個還沒上玉碟的陸韻。大房兩個姑娘一個叫江思緲已經十五歲了,另外一個還尚在襁褓,二房的那個姑娘已經訂了親。
那個江姑娘想必就是江思緲了。聽聞江思緲從小體弱多病養在深閨,極少參加世家女子之間的花宴之類的。這兩年身子漸漸養好了,才出來走動走動。是以虞是才不知道這個江姑娘。
她將手收回袖子裡,那朵白海棠已經被丟到了地上。
等回到屋內,虞是在銅鏡前坐下。銅鏡裡倒映出來的少女容色姣好,櫻唇上是偏橙的唇脂,嬌嫩非常。小姑娘衝著銅鏡裡的人綻開一個笑,銅鏡裡頭的人也回笑,眉眼彎彎,頰邊深深兩個酒窩。
小姑娘心情像是好了不少,不知道想到是什麼將司南喚進裡面。
虞是將梳妝檯上一個櫃子開啟從裡頭取出一個雕著牡丹花的黑檀木匣子,匣子上頭鑲著碧翠色的一個小手柄,還落了一把新打好的金鎖。從裡頭開啟是整整齊齊排放的口脂,大都裝在竹管裡頭。竹管樣式簡潔大方,且留香極久。
她從裡頭挑揀出好幾只顏色稍暗顯得沉穩又不多見的口脂,讓司南過會兒送到皇后的鳳儀宮。想了想又挑出出好幾隻顏色鮮嫩的分成兩份,一份送去右相府,一份明日帶去給那個江姑娘。
司南卻是捨不得了,這些口脂市面上都極少見到,香料難尋,又是公主一步步不假以人手親自碾花汁熬香料做出來的。給簡兮小姐便也罷了,偏偏給那個什麼聽都沒聽過的江小姐!公主不心疼,她還心疼呢!做了好些日子,總共就做出這麼幾支呢!
虞是見司南站在原地不動,也知道她在想什麼。只不過既然是祁表哥要相看的姑娘,她自然也是要在一旁幫襯著好好相看,怎麼說祁表哥也算半個哥哥了。不過幾支口脂罷了,日後還可以再做。
遂衝著司南微微擰眉:“讓你裝起來還站著做什麼!”司南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口脂收起來。
*
還不等到第二日,下午外面日頭正盛的時候,祁子歸就來了。正午的日頭溫度一升起來,即便在初春,也著實有些烤人。祁子歸一身玄色的衣袍,手裡還抱著一隻肥滾滾的灰耳朵的垂耳兔,進來的時候已經熱得渾身冒汗了。
他一進來彷彿熱風就跟著空氣飄了進來,虞是素來怕熱,心裡還惱著祁表哥沒跟她那位江姑娘的事。原就在內室床上午休的人更是裝作什麼都沒聽見,更是翻了個身,用後背對著外頭裝睡。
祁子歸將手裡抱著的金滾滾放進了銀團團窩裡,兩隻垂耳兔比幾個月前都大了不少,身子還是圓滾滾的,託在手裡也是沉甸甸的極有分量,想來都是被養得極好的。
阿璇素來愛乾淨,不等丫鬟端了水過來,祁子歸就徑自去了耳房將身上一層薄汗都擦乾淨,才進的內室。
小姑娘拿後腦勺對著他,一頭柔順發亮的烏髮從腦後自瓷枕上傾瀉而下,有些還垂到了床邊的小榻上。祁子歸躡手躡腳地走進前去,將她落在榻上的幾縷髮絲小心翼翼收進手裡,滑膩的幾乎捏不住。再將薄被掀開,將髮絲壓進去。
一靠近就聞到了她髮絲上淡淡的馨香——嗯,極淺的桂花香氣。
靠的太近,祁子歸一下子就看出來端倪了——小姑娘氣息紊亂,心跳的幅度並不平穩,那眼皮上亂顫的長睫簡直欲蓋彌彰!他自幼習武,氣息心率一旦靠得進了,要看出一個人是否裝睡簡直易如反掌,更何況......阿璇果真單純。
祁子歸有些哭笑不得。
他順手又將有些滑落的被角往上掖了,站直了身子準備離開。既然阿璇要裝睡,他也不戳.穿,不如去看看那對兒垂耳兔和鸚鵡。
冷不防耳邊一陣風聲緊接著天旋地轉,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躺在了床上。阿璇支起身子架在他上方,手裡頭握著那床他剛剛幫她蓋過的薄被惡狠狠地壓住他嘴巴。
小時候兩人打鬧的時候也不少,想不到如今阿璇已經十三歲了,竟也如此孩子氣。被撲倒摁在床上的祁子歸甚至都有點想笑,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小姑娘午休本就只穿了白色微微有些透的輕薄的褻衣,剛剛動作這般大,領口已經微微有些開了,露出裡頭一點新綠的嫩綠肚兜。那肚兜帶子鬆鬆垮垮得在脖子後面挽了一個結,像是隨時要掉下來一般。
“祁表哥,你怎麼不跟我說說那個江姑娘是誰?”虞是裝得惡聲惡氣,瞪圓了一雙杏眼,像是要將她祁表哥嚴刑拷問一番。
祁子歸這會兒子連看都不敢看她,腦子裡暈暈乎乎的,哪裡還想得起來什麼江姑娘蔣姑娘的。奈何嘴巴被薄被捂住,頭也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