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磨洋工。這情況跟你們婦聯差不多。”張孝正也不反駁,笑著說道。
現在社會風氣就是那樣,幹好幹壞都是公家的。城裡面的還稍微好一些,有福利吊著,大家還賣力一些。農村就不一樣了,做的多的都是上交國家的,做的少了自家糧食也不少分。所以大家掙工分的時候,除了一些老實點的,大部分人都是怎麼慢怎麼來。要不是有大隊幹部催著,那糧食產量不知道會低到什麼地步。
不過不了兩年農村就該實行包產到戶了,到時候大家的積極性都被吊了起來,糧食產量就會大大的提高了。而且隨著雜家水稻、化肥農藥這些東西應用,糧食產量會大大地增加。到那時候,每個家庭為糧食發愁的情況,基本就不會有了。柳安的那些東西,也就不用偷偷摸摸的用了。
緊趕慢趕的終於在中午之前到家了。為了感謝張孝正的幫忙,就帶他回家吃午飯。本來張孝正是不同意的,可耐不住柳安的磨纏。
“你這次來也算是認個門。”柳安帶張孝正把腳踏車停好,就帶著他進屋了。這屋子經柳安這一個多月的收拾,才像個有人住的地方,什麼東西都挺齊全。柳安讓張孝正先坐著,自己去做飯去了。那爐子做飯煙熏火燎的,柳安就把那些東西都放在陽臺上,還用了簾子遮起來,床是也用了個簾子隔著。所以請人進來坐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要是無聊就看書。”柳安把這陣子買的書全堆桌子,然後拉開隔著陽臺的小門做飯去了。
既要表達謝意,也不能太過招搖。柳安就做的雜糧米飯,裡面有大米,玉米碴子,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菜就自己做了個土豆絲,又從空間拿了個爛肉豇豆。
張孝正看了看桌上的菜色,挑了挑眉,看了眼柳安也不多說,安安靜靜的吃起來飯。吃完了飯,兩人坐著聊了一會兒,柳安就送張孝正離開。
柳安回來的時候有在樓道里碰見了劉翠芳,那人看見柳安狠狠的白了一眼,“小小年紀就處物件,像個什麼樣子啊。”
柳安直接就說道:“我處不處物件關你什麼事啊。總比有些人好,連物件都說不上。”
這大媽每次都對柳安冷嘲熱諷的,柳安自然就想知道原因。就直接跟隔壁的淑群大姐打聽。淑群大姐也討厭那人得很,什麼底子都給柳安說了。
第10章 請客
那劉翠芳家的男人也是個警察,姓王是一個退伍兵,每月工資也有四十多塊錢。但是劉翠芳什麼工作都沒有,她從農村來的,既不識字,也沒有什麼能耐,就在家裡帶孩子。他們家三個孩子,最大的那個都二十三四了,在工廠做一個臨時工都做了好多年了。每月工資跟柳安差不多。其他的孩子都還在讀書。一個家裡就兩個人掙錢,五個人吃飯。那麼點工資完全不夠花。
也幸好她們那一家子都是城裡戶口,有糧票的份額,不然要是買高價糧,她們家都吃不飽肚子。這公安局的家屬大部分都是城裡戶口,就算以前是農村的,現在活動活動就能上城裡戶口了。畢竟公安局就是管戶籍這塊的,而且這幾年戶口管的沒以前嚴格了。要不然柳安的戶口上的也沒那麼容易。
劉翠芳大兒子自己處了個物件,但是人家家裡人有要求。彩禮都還沒提,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麼成為正式工,要麼夫妻兩人有一間房子。正式工是沒可能的,要不也不可能幹了這麼多年的臨時工。正式工的名額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而且這些名額都是父親留給兒子的,誰都不會讓出來。就算新增了幾個名額,那也給關係戶解決了。
要她大兒子那廠子裡分房那是不可能的,一個臨時工,想都不要想。於是這劉翠芳就把主意打到公安局去了。今年新修了一棟房子就正給了她希望,等好多家屬都搬到新房子之後,她們也換了個大點的房子。柳安住的這間單身宿舍就給空下來了。這房子一空下來,劉翠芳就盯上了,往公安局的領導辦公室鬧了好幾回。
但是空房間只有幾個,打這主意的人卻有十多個。局裡的領導索性誰都沒給,想著給年後分來的新警察住。單位管你的吃喝拉撒,卻不能將你的兒子孫子一起管了,劉翠芳她去鬧一次,劉翠芳她男人就被領導罵一次。房子拿不到,又不能轉正,那物件自然就拖著了。
只是沒想著,自家男人挨那麼多罵都沒成,柳安一來就分到了那麼一個房子。可不是礙著她的眼了嗎,更何況柳安一個人把日子過得滋潤的很,她看著心裡就火起。
這事又不是柳安的錯,柳安又不欠她什麼,自然不會忍讓,直接就嗆回去了。
“你個不要臉的…。”劉翠芳被柳安戳到痛處,張口就開罵。
柳安也不等她說完,就回房間,“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了。樓道里看熱鬧的人看見劉翠芳吃癟,險些笑出了聲。誰家日子過得好就眼紅人家,這樣的人誰都不待見。
柳安一回房間,就把大隊上拿回來的東西拿出來整理,每家都給柳安裝了一大包乾菜,吳明山大叔家還給她裝了小罐豆瓣醬。這菜乾在農村每家每戶都要弄,就是豇豆乾,毛豆乾,筍乾,種類多得很。都是曬來準備冬天吃的,冬天裡能吃的菜就只有蘿蔔白菜,曬的菜乾就用來換換口味。
這菜乾在農村倒是不稀奇,但是在城裡就很少見了。每家每戶的副食品都有定量,每個月的菜都不夠自家吃,哪還有多餘的拿去曬成菜乾,連泡菜都少得很。
柳安將那菜乾一分為二,拿出其中一半,就往吳勇警官他們家去了。吳勇大叔他們並沒有放假,屋裡就只有趙嬸子。趙嬸子作為婦聯的主任,給了柳安不少幫助。雖然兩人都是在婦聯,但是平時碰到的時候少。一個是主任,有著單獨的辦公室,一個是臨時工,婦聯的人一大堆,除了趙嬸子時不時地關心柳安的生活外,兩人就沒啥交集了。
“嬸子 ,這乾菜是別人送我的,我給你們拿來嚐嚐鮮。這些日子多虧了你們的照顧,我明天中午就想請你們來我家吃飯。您也別推辭,要不是你們我還不知道怎樣呢,這頓飯你一定要來。”柳安對著趙嬸子真誠的說道。
“行,明天我等你吳叔中午回家就過來。大家都是爽快的人,我也不說客套話。”趙嬸子笑了笑說道。
“您別忘了啊。”柳安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囑託道。
第二天一大早柳安就開始倒騰,把房間都收拾一個遍。這冬天也沒什麼好菜,就只有蘿蔔土豆。本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