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一熱。不是她不願意他去警局，而是她的確怕了。

每到午夜時分，她總會想到那晚鮮血淋漓的往事，總會讓她汗溼脊背，淚流滿面。

他輕輕的嘆口氣，看著她似苦茶葉尖的眼尾，攬住她的腰，聲音很輕響在她耳邊。

“好，聽你的，兩年，我離開警局，好好調理身體。”

“真的？”她驀然抬頭，直直的看著他。

他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精氣神比起之前實在好了太多。

她以為他不會同意的，沒想到……

“當然是真的，這麼多年下來……”他閉了閉眼睛，疲倦的說：“我的確有些累了。”

她靠在他懷裡，靜靜的聆聽他心跳的聲音。

很寧靜，很溫柔，一如他的聲音。

“這兩年，你想過什麼樣的日子？”

黎雪也閉上了眼睛，靜靜的說：“普通人的日子。”

他彎了彎嘴唇：“普通人的日子是什麼日子？”

“有一點小錢，不需要太多，柴米油鹽醬醋茶剛剛夠，天氣舒適的時候，我們就去旅遊，你會那麼多語言，你就當導遊兼翻譯，還當□□……”

他笑了起來：“那你呢？”

“我啊，我就給你洗衣做飯，生個胖娃娃，長得要像你，身材要像你，聲音要像你，跟你一個模子似的。”

“為什麼不像你？”

“像我有什麼好的，有我一個鬧騰還不夠，再加上一個，太麻煩了。”微頓，她小聲的貼在他耳邊，問：“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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