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略有點驕縱的外甥女也不是很喜愛,可是為何今日卻……卻為何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沒有,很香。”秦長寧扯了扯嘴角,拿起筷子一片一片的吃著自己面前司馬睿淵放在她面前的羊肉。
晉王看著清冷的司馬睿淵竟然關心自己的女兒吃的好不好,心中大奇,面上卻不動聲色,叫來小二,“杏仁露和風味烤鴨也送兩份上來。”
說完看了司馬睿淵一眼,笑道,“寧兒今日費盡心思贏我一局,就是為了著福春樓的杏仁露和風味烤羊來的,現在沾了你的光吃了烤羊,烤鴨和杏仁露肯定不能少了她的,免得以後這丫頭覺得她父王是個說話不算話的。”
“知道父王是個一言九鼎的好父王。”秦長寧微微一笑,把盤子裡面的肉片都吃完了,她才端著茶杯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今天的雲京街道可真的很熱鬧啊,比起那一天清冷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的街道熱鬧了不知道多少。
慢慢的一個穿著絳紫色彈花暗紋錦服男子進入秦長寧的視線,他身騎一匹紅馬,樣貌英俊的走在街道上的姑娘都忍不住停住腳步回頭望上幾眼,後面跟著幾個侍衛,看上去好不威風。
那張臉,化成灰她都認得,這個人便是她化成厲鬼都不想放過的人!
此人便是如今還是三皇子的司馬宣!
秦長寧雙手微微顫抖,不知何時手中握著的被子已經朝那人飛去,看到杯子準確無誤的砸在那人的額頭上,秦長寧才覺得自己舒了一口氣,那積壓在心中的惡氣總算是出了一口。
“有刺客!保護殿下!”一時之間一隊人馬立刻因為一個突然飛來的杯子亂了馬腳。
騎在馬上的司馬宣一隻手捂著額頭,猛地抬頭,可是哪兒還有人。
他黑著臉,看著地上摔爛的杯子,恨聲道,“此人定在不遠處,給本殿下把這附近幾家酒樓挨著查一遍!看家酒樓用的這種茶杯!”
酒樓裡,秦長寧面不改色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拿著勺子舀起小二剛剛端上來的杏仁露有一口沒有口的喝著,剛剛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而這酒樓裡面,全部都是統一用的一種茶杯,她就不信,司馬宣能查得到是她砸了他!
把碗裡面的杏仁露都喝完了,秦長寧才抬頭,卻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司馬睿淵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清冷的聲音裡面帶著一絲淡淡地笑意,“寧兒的杯子怎麼喝了口茶就不見了?”
說完也不等秦長寧說話,看了一眼自己的侍衛,侍衛點頭出去,很快拿了一個乾淨的被子給秦長寧添上,司馬睿淵笑著給秦長寧添上新茶,這才低低笑著說道,“這是福春樓新出的果仁茶,配上烤鴨剛剛好,你嚐嚐。”
他這話音剛落就聽見匆忙的腳步聲往樓上走來,還混雜著司馬宣發怒的聲音,“給本殿下挨著搜,找不到刺客,你們也別回來了!”
第十七章 迷茫
嘭,門被人用強大的勁兒推開,司馬睿淵面色清冷,眼裡卻閃過一絲不悅,晉王更是直接皺了眉頭,秦長寧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把茶杯放回去,秦浩軒和秦浩謙兩兄弟眉頭也微微皺了皺,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進來的侍衛也沒想到今天進來就撞到了大佛,趕緊抱拳行禮,“小的見過晉王、睿王。”
“哼!”晉王冷冷的哼了一聲,側首看著端著茶杯輕酌了一口司馬睿淵,“原來這人還知道我們是誰,本王以為敢這樣直接闖進我們這雅居的人,定然是不把我們放眼裡的。”
“姐夫說的是,本王剛剛好像聽到外面在說要抓刺客,看來是把你我二人當成刺客了。”司馬睿淵的聲音很輕,可是卻讓來人有一種全身冰涼的感覺。
“小的不敢!”侍衛抱拳,心中暗自叫苦,那刺客怎麼好選不選非選擇福春樓,他自己也哪個雅居不進,偏偏進了平樂居!
“不敢?”司馬睿淵輕笑一聲,眸光卻沒有落在那人身上,“那你此時站在這裡做什麼?看本王吃飯不成?還是你主子叫你來監視本王?”
“王爺恕罪!”
“林泉,找到沒有!”正此時姍姍來遲的司馬宣黑著一張臉踏進平樂居,看到跪在地上的侍衛眉頭一皺,抬頭卻看到司馬睿淵和晉王的目光投了過來,暗暗咬了咬牙,心中暗道今天怎麼撞到這麼大兩尊大佛!還是一起的!
趕緊行禮,“玉麟見過王叔,姑父。”說完把目光放在秦長寧兄妹三人的身上。
秦長寧知道如果她剛剛丟一個杯子砸了這人一下就把他引上來噁心自己的話,她就應該忍住不把那杯子扔下去了。
秦浩軒和秦浩謙兄弟二人對著他抱了抱拳,“見過三皇兄。”
“不必多禮。”
說完把目光放在秦長寧身上,臉上帶著淡淡地笑意,一點沒有剛才的黑臉,溫和的開口,“長寧的身體可都大好了?”
秦長寧聽到他喊出長寧兩個字,身上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只能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才能讓自己的身體不顫抖,司馬宣見秦長寧不說話,正打算再開口,司馬睿淵清冷的聲音就傳來了,“玉麟是過來你給我們請安的?還讓個侍衛先來通報一聲?”
聽到這個問題,司馬宣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是在司馬睿淵面前卻不敢表露出來,只能賠笑道,“打擾了王叔和姑父是玉麟的不是,只是玉麟剛剛從麟州回來,就被刺客襲擊了,所以上來搜擦一番,不想竟然打擾了王叔和姑父的雅興。”
司馬睿淵這才正眼看了司馬宣一眼,看到司馬宣額頭高高腫起,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晉王卻抿著嘴看著司馬宣額頭上的包,思索了一會兒,打趣道,“玉麟啊,你這我看不像是刺客給襲擊的,像是你惹到了哪家小娘子,在報復你呢。”
噗……
秦長寧口中的茶一下就噴了出來,她淡定點看了一眼,嗯,桌上的菜都不能吃了。
把茶杯慢慢放下,才淡定的轉身看了一眼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晉王,淡定的說道,“父王,您這是在說三皇兄到處拈花惹草,欠下了桃花債,所以被心儀他的姑娘報復了嗎?”
看著司馬宣越來越黑的臉,晉王絲毫不在意,點了點頭接話道,“我看像。”
“女兒看怎麼不像呢?”秦長寧吸了口氣站起來,轉身深深地看著盯著自己的司馬宣,和他對視在一起,嘴角勾了勾,盯著自己的傑作,心中實在是大快!伸手指著司馬宣額頭上的大包,“女兒覺得三皇兄這明明是被恨不得讓他碎屍萬段的人給報復了,只是那人手上沒有什麼得力的兇器,不能讓三皇兄一下斃命,所以才想把的臉給毀了呢。”
說完她衝著司馬宣一笑,不顧司馬宣黑完的臉,柔聲道,“妹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