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辦。她方才真的是驚嚇過甚,居然把自己的看家本事都忘記了。
那死去元兵的刀已經落到江裡;腰間掛著一枚銅牌,上面寫的什麼,她也看不懂。懷裡有幾顆骰子、幾串錢、一柄小匕首,更妙的是,還有一小包還沒拆封的傷藥。
杜滸見了那匕首,微微笑了,用眼神指著自己肩膀上那枝箭,說道:“割一個十字,再拔。”
奉書用了好半天工夫,才理解他所說的“割一個十字”,是指在肌肉裡深深地劃出橫、豎各一道傷口,以便取出帶倒鉤的箭頭。她一陣畏縮,卻看到了杜滸堅定的眼神,這才咬著嘴唇點點頭。
她雙手哆嗦了一陣子,終於穩住了,拔出匕首,先輕輕割掉傷口附近的衣物,團成一個布團。這枝箭入肉好深,又是紮在厚厚的肌肉裡,傷口居然沒怎麼出血。那裡的肌肉鼓鼓的,緊實得不可思議。銅色的肌膚和深褐色的箭桿牢牢連在一起,好像是泥土和樹幹,說什麼也沒辦法分開。
杜滸看著她淚汪汪的小臉,輕聲道:“你不是不怕血嗎……不是宰過那麼多野兔山雞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指點著該用力的方向和手勁,語氣平常得彷彿只是一次日常的訓練,只不過末了加上一句:“要小心別割斷筋脈……否則,手臂廢了,找你算賬……”
奉書嗚咽著點點頭,緊握匕首,大著膽子,像宰殺野兔、野鼠一樣,用力將杜滸肩頭的皮肉剖開。鋒刃入肉,發出嗤嗤的輕響。那箭頭果然鬆動了。她想試探著搖一搖,看那箭頭松到了什麼程度,可是這樣肯定會讓杜滸疼極了。就算是現在,他的一張臉上也沒有任何血色,若不是嘴角不時微微輕顫著,簡直就像一尊灰白色的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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