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工作吧。”嚴喜樂沒給小斌繼續聊天的機會。
但小斌怎麼能輕易被她代跑呢,他坐到嚴喜樂旁邊問“樂樂姐,你到底生的什麼病啊?”
“小孩子不該知道的別瞎打聽。”
“哦~~我不打聽了。”小斌給了她一個我懂了的眼神就回去工作了。
嚴喜樂知道他一定是誤解了,但也無意說明。
下午的時候小宇一改上午的緊繃找到嚴喜樂“樂樂姐,你把手頭的工作分我點吧,美美和小云的你都攬過去也做不完啊。”小宇啞著嗓子說完,就去拿她手裡的報告。
嚴喜樂有些意外,此時小宇的態度和剛才的非暴力不合作態度完全相反,最終出於理智考慮還是給他了“好吧,辛苦你了。你校對的工作給我吧。”
小宇微微皺眉,“你手裡不是還有文案要編輯麼,三個公司呢。”他實在不喜歡樂樂這種一報還一報的見外做法。
“那好,有需要你找我。”
嚴喜樂的狀態的確很不錯,工作雖然很多很繁複,但她依然遊刃有餘。
“可憐今天還是平安夜,只能感冒藥相伴了。”小斌又擰了一下鼻子,用力敲了一下鍵盤,“搞定!你倆怎麼樣了?”他說話帶著囔囔的鼻音甚是可愛。
“小斌子,你少嘚瑟,我也快弄玩了。”然後小宇問樂樂“樂樂姐,你看這回如何?”
嚴喜樂接收了檔案,大致察看了一遍,果然比自己改的好多了,連聲讚歎說“非常好,可以定稿了。”
“萬歲,下班嘍。”小斌馬上關了電腦準備下班。
小宇看嚴喜樂還在噼裡啪啦地按鍵盤,著實不想她太辛苦“還有什麼?分我一點。”
“沒了,我馬上完事兒,你們先走吧。”嚴喜樂頭也不抬。
小宇知道如果他不攆她回家她一定會加班“那我們等你一會兒。”說著就坐下了。
小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眼觀鼻鼻觀心的坐下了。
嚴喜樂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笑笑,默默把檔案拷到了U盤裡,若無其事的說,“走吧,真是服了你兩了。”
下班的時候小宇趁小斌不注意,走到嚴喜樂身邊用僅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對不起,樂樂姐,我必須得向你道歉。”
嚴喜樂笑笑說沒什麼,她都記不清了。
小宇當然以為她是好意原諒,於是借坡就下,笑了笑。事實上,嚴喜樂是真的記不清了,她的選擇性記憶總選擇把不美好的回憶弱化,當時的感受刻骨銘心但她回想起來總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有時嚴喜樂也苦惱,但多數還是慶幸自己有這項特技。
第27章 第 27 章
嚴喜樂很久沒去診室了。
自從兩人上次聊過之後蔣大君就知道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再是諮詢者和諮詢師的關係,而是朋友。
朋友當然不會總到你的診室來。
朋友當然要經常一起出去吃喝玩樂。
前段時間嚴喜樂沒事就去石陽玩,蔣大君也會挑著自己有空的時候陪她逛逛,聊聊最近情況。偶爾蔣大君忙的時候也一定抽時間給她打電話聊聊天。
嚴喜樂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心裡的鬼再不出來搗亂了。
像被時間割裂開,自從遇到蔣大君,她的人生開始譜寫一本沒有絕望的新書,儘管只是個引言,但她依然感激這個帶他走出陰霾的男人,她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做過了不起的大善事才獲得上蒼垂憐遇到了他。
“人生最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
這句話像一句咒語,附在嚴喜樂身上,時不時還要在心裡百轉千回地念叨著。每唸叨一次,她就像加了發條的八音盒,又能樂觀地鳴唱一首。
“我的每一步都在自己腳下,這樣看來,人生也不壞。”最近嚴喜樂常常會這樣想著就笑了出來。
蔣大君並不知道當初離開她的前女友留給他的分手名句被嚴喜樂奉為人生真諦。
看著嚴喜樂新發來的文章他心裡很安慰。
這是一篇職場文,名字叫做,故事講述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初入職場處處碰壁不得不妥協做了許多自己認為不得不做的事情。然後不再理解自己的喜好,迷失自我,直到遇到一個四處遊蕩的攝影師,見識了他與世界對抗的真性情,慢慢找回自我的故事。
這個女孩在努力。
若不是仍然對人生抱有熱情,不會這麼快找到從傷痛中爬出來的方向。蔣大君看著這顆靈魂從灰色漸漸變成彩色,心裡的歡喜油然而生。
打了一個電話,蔣大君拿起車鑰匙走了出去。
剛從超市出來,一陣風吹過,嚴喜樂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有些依賴這個心理諮詢師了。她以前及其不容易依賴一個人,跟李沐啟在一起時也是,這種依賴不是物質上的,而是精神上。現在想想,那麼多的不甘和不捨也許是因為自己付出了太多沒得到相應的回報,而不全是因為愛吧。
得到小宇的道歉以後嚴喜樂很想跟蔣大君分享自己的感受,但她壓抑著依賴的衝動,默默收起了電話。
嚴喜樂走在小路上,看著這個沉浸在夜幕中的小鎮,在節日的烘托下它明亮又歡脫,像個孩子圍著她玩耍。這種感覺有些生疏,她甚至恍惚的覺得是在夢裡。
拐到通往嚐嚐麵館的小路,她不自覺頓住了腳步,有輛熟悉的車停在了樓下。她一拐過來,車裡的人就看見了她,趕忙下車朝她跑了過來。熟悉的溫柔籠罩了嚴喜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笑有多開心。
蔣大君接過嚴喜樂手裡的袋子,“怎麼買這麼多?”
“今天平安夜,我去上班了。”嚴喜樂都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些不找邊際的話。
蔣大君包容的笑著不說話。
“啊,我是說今天過節,所以去超市多買了些東西。”嚴喜樂嘲笑了一下自己,“昨天老朱給我打電話,說辦公室的人感冒倒了兩個,他今天要去陪阿真體檢,我過去頂包了。”
“恩,我聽老朱說了。”蔣大君沒有管嚴喜樂投來的驚訝眼神接著說,“我最近也比較忙,沒聯絡你,想著過節來看看你。”
他剛回石陽發展,年底有很多機構和組織都邀請他去,還有幾個推不掉的講座,除了幾個日常的和情況比較緊急的諮詢者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他把其他能推的都推掉了,特殊情況的就轉了出去。
只有嚴喜樂是特例。這個他沒有時間可無條件延後的諮詢者一直掛在心裡。
老朱給他打電話說單位裡很多人感冒,阿真懷孕他要陪著去檢查,想找她頂一天,問他嚴喜樂的情況時,蔣大君實話實說覺得嚴喜樂自身調節的不錯,但還是讓老朱再給嚴喜樂打電話時儘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