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想起他,他希望得到更多關注。
送走常老闆,關上的一瞬間,嚴喜樂臉色笑容全無,眼神冰冷,眉頭都輕輕皺著。那碗麵順手放在了桌子上,又回到剛才的位置坐好,手裡看抓著手機,看了一眼時間,8點43,找到昨天老朱發的簡訊,看了良久。
第16章 第 16 章
像是有感應,老朱的電話正好進來。
“樂樂,你今天有空麼?”電話那頭老朱的聲音劃過安靜的房間,顯得很高,還帶著慵懶。
嚴喜樂被耳邊突然改變的環境震懾住了,反應了一下說“有空,朱哥什麼指示啊?”
那邊聲音輕了一些說,“我這就去石陽,你沒什麼事跟我一起吧,你嫂子想請你吃飯。我快到你樓下了。”
不等嚴喜樂拒絕朱哥已經定下了,雖然不情緣,但她還是勉強應了句好。
結束通話,嚴喜樂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了一身衣服,牛仔褲和藍白條紋T恤,她鍾愛基礎款。
她下樓的時候朱哥已經在樓下,手搭在車窗外抽菸。
臨走時,他還衝著常老闆揮揮手。
嚴喜樂心裡有疑問但張了張嘴終沒問出口。
朱哥餘光看見了嚴喜樂的糾結,嘴角彎了一下,“早知道你這麼好說話,我應該直接跟你說。”
沒想到朱哥自己提起,嚴喜樂有點意外,“不是嫂子請客麼?”
怕她誤會朱哥直接說“是你嫂子,不過還有個人,你嫂子給你介紹物件呢。”朱哥揶揄一笑。
嚴喜樂一愣,不知道怎樣應對這對夫妻的熱情,好久才說出“不不不是吧,早知道我穿漂亮點。”
“哈哈哈,你這樣就很好。”
“怎麼會突然想給我介紹物件?”嚴喜樂越發疑惑。
“你不用有負擔,就去吃頓飯。”老朱的嬉笑反而讓嚴喜樂更沒底。
他們到的時候正趕上中午飯點,石陽市一家環境優雅的湘菜館裡坐著一對老同學笑嘻嘻地不知道說著什麼。老朱走過去一把摟住阿真的肩膀,另一隻手順勢握住阿真拿著電話的手,笑著說“聊什麼呢,這麼投機。”
阿真對面的男人向後靠了,靠眯著眼說“阿真,我真替你擔心,你是怎麼忍受他總是變相監督你生活的。”
這對夫婦一愣,嚴喜樂心想,看來是猜中了。
“看來猜對了。”男人看了他們的表情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繼續說,“不過目前你不用擔心他的出軌問題。”
緩過來的老朱臉色有點難看,“跟心理學家一起吃飯真累,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被戳中秘密。”
阿真笑得眯起眼,朝嚴喜樂說,“樂樂,快來坐,這是我同學,蔣大君,就是之前要介紹給你的心理諮詢師。”
嚴喜樂看看朱峰,朱哥抱歉一笑,心裡明白了,剛才朱哥是逗她的,他們是怕她不會打電話,才安排了這場所謂的“相親”。
“你好,我叫嚴喜樂。”嚴喜樂伸出手大方地自我介紹。
對方欠了一下身,輕握了一下她的手,說了一聲“你好”。
阿真拉著嚴喜樂坐在身邊,“樂樂,我點了兩個菜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你再點兩個。”
嚴喜樂拿過選單讓了一下對面的男人,男人說隨意,嚴喜樂就問阿真有沒有忌口,隨便點了一個素菜一個冷盤。
這一餐吃的很和諧,嚴喜樂只是聽著三個人說著個子見聞,說著城市的改變,說著最近的天氣,偶爾插兩句表示自己在聽。
馬上吃完的時候,朱哥和阿真示意先走一步,“樂樂,你等我一會兒,我跟阿真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回來接你。”
嚴喜樂想說,別麻煩了,我也走。但這樣就浪費了他們的一番美意,於是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你們去吧,沒事,我自己也回得去。”
對面的蔣大君看著嚴喜樂說話的表情笑了笑。
等他們走了之後,蔣大君讓人把東西撤了上壺茶水。
很快,桌子上的殘羹冷炙換成了一壺熱茶。
蔣大君先給嚴喜樂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一杯,“老朱是不是說我是跟你相親的?”
男人含著笑說著,嚴喜樂一愣,“你怎麼知道?”
男人笑出了聲音,“阿真給你介紹我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這個老朱。”說著還很老成的搖搖頭。
這時嚴喜樂才認真打量對面的男人,男人面板白皙,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墨黑的短髮乖順地趴在頭上,笑時嘴角彎著優美的弧度,眼鏡後面明亮的眼睛眯起來,不造作卻讓人能感覺出他是真的開心。
越打量越心驚,嚴喜樂突然身體緊繃起來,好像進入備戰狀態。
蔣大君感覺到對方□□裸的打量和異樣的狀態,微皺著眉看嚴喜樂。“你怎麼了?”
這句話好像驚動一塊落入湖面是石頭,驚醒了嚴喜樂藏在湖底的恐懼。
“沒什麼。”她慌張的開口,馬上身體靠後,雙腿併攏,雙手放在了腿上,隨著端一下肩膀深呼吸了一口氣。
標準的防備姿勢。
蔣大君眉頭皺的更深了一點,很快換了一個笑給嚴喜樂,“嚴小姐不用這麼緊張。以前諮詢過麼?”
“恩,以前做過一段時間的諮詢。”
“多長時間?”
“大概兩個半月左右,十次。”
蔣大君在心裡唸叨了一邊十次。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用緊張了,放鬆一點。”
“我很放鬆蔣醫生。”
“我聽阿真說起了你,我想聽你說說你的情況。”
“我我其實沒事的。最近只是有些睡眠不好,可以自己調節。”說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朱哥太大驚小怪了,我自己的情況還是很清楚的。”
蔣大君在心裡搖搖頭,這個諮詢者不配合,但是她並非排斥諮詢,而是打量了自己之後變得警惕了。這是為什麼呢?難道是自己想她認識的某個重要的人?
“你不信任我?”蔣大君試探的問。
“不不,正相反,我很信任你。”她急著反駁。
聲音篤定,眼神清澈,手和頭都有輕微左右百動的趨勢,不是說謊。
蔣大君心裡直打鼓,但面上依舊溫和,他知道自己用什麼樣的放鬆說話容易讓人放鬆,但對面的女人好似壓根沒放鬆的概念。
“那為什麼不能對我說實話?如果真如你所說能控制好自己,你就不會耽誤工作了。”
一句話讓嚴喜樂啞口。是啊,她以為自己能調節,其實自己早就說服不了自己了。
嚴喜樂微微低下頭,“抱歉,我的本意不是欺騙,我只是想自己再努力試試。”
話已至此,蔣大君有點無可奈何。他摘下眼睛,擦了擦,然後揉了揉眼眶。
他知道如果對方的意願不夠強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