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呼了一聲,然後跪倒在地上。
遠處一排保鏢,排列整齊的跑過來,兩人壓著田曉柔的肩膀,幾人朝她舉起手槍,嚇得她從疼痛中回過神來,驚懼地看著一排保鏢。
晨州突然出現在我身邊,輕聲問道:“樂小姐沒事吧?”
我從驚詫中緩過神來,心裡仍然平靜,說:“那個小石頭,是你扔的嗎?”
晨州面上看似平靜如常,可那雙眼有一閃而過的閃躲,僅僅只是一秒鐘,讓人想捕捉,都捕捉不到,“不是,是某個保鏢弄的。”
我看到那些保鏢時,他們已經出現在田曉柔的身邊,沒看到是從哪裡過來的,所以才沒有點懷疑的點了點頭。
“來者何人?”晨州上前,質問田曉柔。
雙手背在背後,神情嚴肅,且冰冷,冰冷到讓人害怕,刺骨,加上他的膚色本就是黝黑的,頗有一副包青天的既視感。
田曉柔不禁害怕到瑟瑟發抖,不敢與晨州對視,可是一想到,我樂米,顧維都出差了,還有專人保護,她就氣得想立刻上前去,把我抓在手心裡,狠狠的捏碎!
憤怒讓她一時衝昏了頭,忘了前方晨州的存在,忘了她是如何害怕,就順著他的問話,憤怒的說道:“樂米!沒想到你這麼無情,這麼冰冷,你自己沒本事,抓不住自己的丈夫就算了,你還要破壞別人的幸福家庭!你真的太狠毒了!”
“樂米啊樂米,沒想到,單純天真的樂米,今日也會變得如此狠毒,我真是看錯你了!”
田曉柔癲狂到失去了自我,她用力全身的力氣,掙扎著對她的束縛,想跑過來與我鬥爭到底,同歸於盡。
然而不管她再怎麼用力,最終抵不過兩個大男人,而且還是保鏢的力氣。
就這樣,掙扎著邁出了一步,又給保鏢拉了回來,如此反覆……
臉上因為用力掙扎,和怒氣的竄起,一片通紅,眉毛倒豎,猙獰到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畜生!
她故意說大聲,讓別人以為,我是小三,我是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
呵,她田曉柔,還真敢說,真敢反咬人一口!
臉皮厚到,讓同樣是身為女人的我,都為她感到不要臉!
也對,她是誰啊,她是田曉柔啊,勾引別人的老公,背叛自己閨蜜的事都做得出來,這些話,她有什麼理由說不出來呢?!
“田曉柔,到底是誰強人所愛,破壞別人的家庭,我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也知!我把你當閨蜜,什麼事都跟你說,想不到,你卻潛伏在我身邊,勾引我丈夫的小三!”我面目冰冷,十分平靜的說出了這些話。
可誰都不知道,我雖然說得很瀟灑,看得很開,實際當我言語的過程中,再回憶過來,那種後知後覺的背叛,那種痛切的絕望,那種無止境的難過,誰也不知道!
更不知道,我是怎麼從傷心難過,到憤怒懷恨,再到豁然開朗,走過來,撐過來的!
那種感覺,就好像進入到一個黑暗的世界裡,萬念俱灰、迷茫、頹廢、自生自滅、與世隔絕!到想從這個世界離開。
在我無法意料的,倏然間,黑暗的天地,變得明亮了起來,看得見雲朵,看得見太陽,更看得見月亮。
然而不管我從前,再怎麼絕望,老天與世界,似乎都從來不站在我這邊。
就像,此刻。
當我說完這些話時,那些圍觀者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畔裡:
“這,這不是那個出了軌,被丈夫拋棄,還反過來說自己丈夫出軌的女人嗎?”
我能這麼自信、理直氣壯,完全是想借此機會,整垮田曉柔,畢竟,是她自己送上門的。
可是,當我聽到這些話時,我的所有自信,都全然崩塌了。
我不止一次懷疑過世界,懷疑過人心!
這社會,到底是怎麼了!
田曉柔貌似也聽到了,朝我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哦,原來小姐就是那個小三,潛伏在樂米小姐身邊,勾引了別人的丈夫,還反過來說別人小三的,那位小姐!”晨州嘴角噙著一抹微笑,引來了在場所有女生的尖叫。
這抹微笑,雖然帥氣、迷人,可與他那雙冰冷而又犀利的眼睛搭配起來,會讓人有種,前一秒在向你微笑,下一秒就會隨時咬你一大口的感覺。
而且還是來自森林裡的豹王。
深沉、陰險、危險。
田曉柔愣了一秒,被勝負欲太強的心,忘去了一切,清純又嬌滴滴的臉龐,盛著一絲鄙夷的色彩,隨後故作猛然間想起來了似的,說道:“喲,又是一個護花使者。我勸你,你還是不要待在樂米的身邊的好,要不然,你會不知道怎麼被她玩弄感情,怎麼因為她的花心,她不知羞恥的貞操,傷透了心。”
“哦,你瞧我,給忘了,你是那個顧維律師的狗吧?他說什麼,你當然說什麼了。這讓大家,怎麼相信你的話呢?”
“我是忠於顧維律師的沒錯,可是,我們身為大人物,要壓榨你跟陸成,這兩個小小的人物,實在是輕而易舉,何必為了這件小事,弄得大家都很累呢?”晨州雙手別在背後,不慌不亂的陳說,一個謎之的微笑,足以把一個捏造事情的田曉柔掰贏。
第三十二章 再無瓜葛
讓人相信了他的話。
“可是,我們為何不這麼做呢?因為我們是律師,我們相信法律,我們相信事實,相信證據,相信公平,公正!而跟你們鬥下去!而不是像你們那樣,急著顛倒黑白,急著反咬人一口!”
“倒是你們,若是清白的,肯定不急於一時,因為清者自清,可是你們卻反倒很急,怎麼,怕計劃不如變化,心虛了,是嗎?”
“他說的,倒挺有道理的。”
田曉柔別人圍觀者們的議論,氣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好不容易才讓鋒頭,指向樂米的!
最終,也只有支支吾吾的說了句:“你…你別亂汙衊人!要不然,要不然,我可以去告你!”
我不禁有些佩服,大律師就是大律師,兩三句話,就能把田曉柔弄得啞口無言。
“我很歡迎,不攔你。順便告訴你,對面就是法院。”晨州伸手指向對面,笑得氣死人不償命。
“樂米!我會記住你的!是你,是你破壞了我的家庭,是你害我流產,讓我失去了孩子,是你,讓我失去了所有所有的一切!樂米,你別得意忘形,總有一天,你會有所報應的!老天,正在看著你!”田曉柔說到無話可說,無法獨自一人,與晨州戰鬥,於是將矛頭,再一次指向我。
再次奔潰到近乎瘋狂,近乎絕望。
讓人不忍心看這麼一個弱女子,要承受這麼多的不順。
加上她本是清純、嬌滴滴的臉龐,現在卻變得很憔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