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用來報復的工具罷了,不料你父親聽完後就暈倒在地,而他就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看著你父親,直到對方奄奄一息為止。”
裴安凡的兩隻手在不知不覺中緊緊地握在一起,白舒雯則坐在一旁安靜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白舒雯苦笑道“還能為什麼?恨!你知道嗎?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舞蹈,母親她很嚴厲,每一個動作都必須要求達到最好,所以小時候每天練習就是我的噩夢,可是就當我發現自己真的漸漸愛上了跳舞的時候,我卻永遠失去了跳舞的資格。”
“我為了救他受傷,而他為了補償便帶我逃離了那個讓我早已厭煩的家,從那時起他便允許我呆在他身邊,但他不愛我,關於這一點我一直都很明白,可他也說過會娶我的,所以這對我來說便已經足夠了。”
說到這的時候,白舒雯的眼神不自覺的暗淡下來“可我等了三年,就在結婚前夕他卻又後悔了,我故意在與他拉扯時摔下樓,如果說上次是因為愧疚讓他決定帶我走,那這次我就讓他徹底愧疚一輩子,我犧牲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來換取了這段可笑的婚姻。”
“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因為我恨的那個男人,他卻愛你。所以我也想讓他感受一下,被自己愛的人永遠的恨著,到底是種什麼滋味,我要他這輩子都別想如常所願。”
白舒雯說完這些就先行離開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儘管她不想承認、儘管她故作堅強,可在外人看來,她就是一個可憐蟲。
裴安凡靠在椅子上腦子混沌一片,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幾乎不曾給她留有絲毫喘息的空隙,這一切的一切早已不在她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可現在自己身邊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讓她依靠的人。
而她的林毅已經不在了,他終於不再等了,而自己終究沒能成為他的新娘………
晚上的世界失去了白天絢麗的色彩,寂靜代替的喧鬧,一個人在抬頭看那漫天繁星時,才發現沒有月亮的天空,是那麼的不勻稱。
孟東城突然神色慌張的過來找她,看到她那蒼白的臉色後,臉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裴安凡不有失笑“說吧,有什麼壞訊息在現在告訴我再適合不過了,我已經麻痺的沒有感覺了。”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緩緩地開口“沈菲出事了!”
☆、Part56
當他們連夜趕到C市醫院的時候,沈菲再次病情惡化,裴安凡只在人群中匆匆看了她一眼,便被一群醫生圍著推進了搶救室。
裴安凡一言不發的站在急救室門前,靜靜地看著那扇早已緊緊關閉的門,腦海中不斷地問著自己,剛剛被推進去的那個人真的是她的沈菲嗎,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以前總是抱怨自己有嬰兒肥的臉上此刻只剩下深深凹陷的骨骼.
孟東城走到她身邊,緊緊地握住她那忍不住顫抖的雙手。
“她一定會沒事的,對吧?”她抬起頭一臉期盼的問著身邊這個男人,她的手是那麼的冰涼,眼神是那麼的無助,讓孟東城有一種想要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的衝動。
“嗯,會沒事的。”除了給她寬心的微笑和安慰,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還能做什麼。
沈菲是在和她通完電話的第二天,在補辦完復婚手續回來的路上出的事,由於這幾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使裴安凡沒有留意到,那個承諾過要和自己逛街、看電影、半夜披著被子看星星的人竟突然沒有了音訊。
手術室的門突然開啟,一個醫生迅速的走到徐子陽身邊“情況危急,孩子、大人只能保一個,家屬想好了在這上面籤個字。”
徐子陽一愣,弱弱的問了句“不能兩個都保嗎?”
“現在的情況兩個都保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還請家屬不要猶豫趕快做決定,不然兩個都會有生命危險。”
“保孩子!”醫生的話剛說完,徐子陽就宣佈了他的決定。
“確定嗎?確定的話就在這上面簽字。”
他雖然一臉的不忍心,可最後依舊點著頭“我確定”然後在上面迅速簽上自己的名字。
“保孩子”僅僅三個字,卻讓裴安凡瞬間倒抽一口冷氣,手術室的門被重新的合上,她拖著沉重的身體跑向長廊另一邊的那個男人,那個沈菲曾經深深愛過的男人。
“為什麼不先保大人,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很愛她嗎,那為什麼還要放棄她。”
徐子陽低著頭,一聲不啃的任由裴安凡胡亂的拉扯。
而一直在一旁的徐母一把將裴安凡拉開,滿臉怒氣的看著她“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在這裡說三道四。再說醫生以前就已經說了,那個女人就算真的醒了,這輩子也別想下的了床,尤其讓她在輪椅上過完下半生,還不如一了百了,也免的她受罪。”
聽後裴安凡慢慢的鬆開了緊握著徐子陽衣袖的雙手,定定的看著對方的眼睛“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去救她的嗎?”
在對方迫切的注視下,他目光閃爍的回答低聲答道“我想,就算讓她自己決定,她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的。”
裴安凡不可思議的看著徐子陽,臉上掛滿嘲弄,自言自語道“是啊,就算讓她自己選,她也一定會捨棄自己保住孩子的,這是一個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她便撇過頭不再去理會眼前這個男人,她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以自私到這種地步,難道愛情就真的只能是花前月下嗎,當面對困境時就真的這麼不值一提嗎。
夜晚雷聲陣陣,這個月暴雨似乎異常的多,打雷和閃電也是一次比一次兇猛,公園裡好幾個大樹被風連根拔起,那些往日裡讓它們引以炫耀的枝葉此刻卻給自己的帶來卻是致命一擊。
裴安凡從醫院裡走出來,獨自呆愣的坐在一旁的涼亭上,她的頭髮早已經被打溼,雨水順著前額慢慢的落下,最終滑落在臉上,然後順著臉龐慢慢滑落。
那些雨水讓她早已分不清自己是否流淚,只覺得此刻臉上一陣冰冷,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掏空了一般,感覺空蕩蕩的,聽到一陣由遠而近的腳步聲,裴安凡抬頭,透過天邊微弱的晨曦,她看到孟東城正站在不遠處神色凝重的看著自己。
“你來了。”她抬起頭,虛弱的對著他微笑。
不知從何時起,她便越來越壓抑內心的真是感受,不再放聲哭放聲笑,就像此刻,如果可以狠狠地流出眼淚,就說明心還沒有幹凅。而現在的自己明明感覺到很痛,卻再也無法暢快的流淚。
孟東城默默地走她身邊,目光淡淡的略過她臉上那些凌亂的秀髮.
裴安凡看到孟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