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絕自己的臉和那白玉肌膚,然而掌下的溫度,卻似更加灼熱了。
“你!”久代遙又羞又惱,悲憤道,“沒有,我沒和他在一起也沒告訴他,可以放開我了吧?”
赤司徵十郎似是嘆息了聲,拉開距離,凝目看了羞惱交加的久代遙半響,鬆開手先一步往旅館的方向而去:“走吧。”
久代遙:“……??”間歇性抽風?
久代遙的火氣一下子定在那裡,竟發不出了。
莫,莫名其妙!
久代遙三兩步越過赤司徵十郎,將人拋在身後,快步走回旅館,決定將剛剛的一切全部忘掉忘掉。
結果……夢裡全是那張欠揍的臉不斷在眼前晃。
更讓久代遙無語的是,接下來幾天她將人當成洪水猛獸避之唯恐不及,對方卻一如往常不見絲毫異樣,倒顯得吃了虧的她心虛地很。
認為被戲弄的不甘心的久代遙發覺自個兒情緒不對,終於下定決心,找回場子。
這天中午,旅館老闆一家有急事離開半天,就剩了一個小助手,三校乾脆決定共同準備午飯。
由於食材有限,最後還是決定做方便簡單的咖哩飯。
當咖哩的香味散開,早早回來的少年們齊聚飯廳,吵吵嚷嚷好不熱鬧。
久代遙視線唰地掃過坐在洛山座首的赤司徵十郎,嘿嘿陰笑兩聲,親自盛了一盤香噴噴的咖哩……然後揹著眾人視線在裡面放了各種調味料,尤其是辣椒粉和芥末,幾乎蓋滿了紅紅綠綠的一層。
猛然發現破綻太大,久代遙心虛地又在表面加了一勺咖哩,才捧著一臉燦爛的笑容端著盤子朝赤司徵十郎走去。
一群女孩子在其他桌招呼著人排隊,赤司徵十郎是準備最後再用,見到久代遙一改前幾日的親近主動送菜還頗覺詫異。
那晚他被洶湧而來的情緒控制地魯莽了些,嚇到了人,不得不重新退開腳步,徐徐圖之。
不過,若是小兔子肯乖乖上前,他也是非常樂見的。
兩人久違地想到了一塊兒,都非常期待接下來的發展,卻不料……
“我去,可算是消停了。”房本鷹虛脫地揉揉肚子走進飯廳,嘀咕著陡然看見正擋在路中間聞聲回首的久代遙手上那超大分量的咖哩飯,眼睛一亮,激動地三兩步上前就搶走了盤子,“久代你真棒!知道我拉了半天肚子里正空虛,還特意給我留了這麼厚道的一份。”
“別……”
不等面色驟變的久代遙阻止,啊嗚一口勺了滿滿一大勺塞進了嘴裡,沒嚼兩下就吞了下去,然後表情變得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這是……什麼……”
說著,煞白的臉蛋瞬間通紅,被辣地上躥下跳,正忙著到處找水,只聽肚子裡一聲響天徹地的翻騰咕嚕聲,接著就是一個恆久流長的屁響,火燒屁股地又竄了出去找廁所。
四周的人唰地散開,苦大仇深地屏息盯著盤中的咖哩,糾結到底要不要將這被特殊氣味薰陶過的東西吃下肚。
久代遙捂臉。
赤司徵十郎默默移開視線,他就說那彆扭的慫包怎麼會上趕著賣乖討好,果然是他想得太美好了。
好在誰也沒覺得是咖哩的問題,那盤被吃了一半的問題咖哩被久代遙神不知鬼不覺地迅速處理掉了,以至於後來房本鷹狡辯是咖哩問題卻沒人相信他最後還以為是見了鬼。
房本鷹對見鬼這件事深信不疑。
“我跟你們說,絕對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俯身我才會拉了一天肚子的!”房本鷹信誓旦旦,“你們還記得那天我回來拿水結果走錯了路走到一個荒涼的小神社嗎?當時我被那神社的狐狸雕像給別了腳,踹了它一下。肯定是它來報復了!”
“別鬧了房本,你明明就是前一晚亂吃吃壞了。”
“不不不,絕對是的!事後我找那盤咖哩,卻怎麼也找不到了。久代,你幫我作證啊,那可是你端給我的。”
“我……”
“你可別瞎說了,經理那天根本沒幫我們盛飯。”立刻有人站出來道,“經理看咖哩不夠後來又去煮了一鍋,回來就直接坐下吃了。”
房本鷹臉色立刻就變了,期待似的看向別人,卻得到異口同聲的答案。
久代遙:“……”不知道為什麼說不出口,沒想到她的小動作做地那麼成功,就是惡作劇的物件有點不大對頭。
唯一知道真相的赤司徵十郎此時還不在房中。房本鷹面如死灰,抱頭喃喃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從前有個路人經過一間破舊的神社,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吐槽了那個神社裡破舊的神龕。結果之後第一天,他拉了一天肚子,第二天,頭痛發燒,第三天嘔吐不止,第四天夢靨不休,第五天大哭大笑,第六天七竅流血,第七天一命嗚呼。完了完了,第一天過去了。”
眾人死魚眼:“完全沒聽過。”
久代遙:“……”
被眾人一番安慰的房本鷹心不在焉地在建議下泡澡舒緩情緒,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結果第二天發燒了。
“錯……錯不了,絕對是那個狐狸大仙的詛咒,你們一定要救我啊啊啊。”
俗話說一回假兩回真(有這句話嗎?),被這麼強調兩遍,堅信並沒有這種傳說的眾人也都疑神疑鬼起來。
“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不科學的事情,也許真的有神靈也說不定啊。像這種深山老林中山鬼精魅,本來就沒有多少人供奉了,不去惹它也沒什麼事,要是招惹它,說不定幾百上千年的怨憤就全部發洩在這人身上了呢。”黛千尋面無表情道。
大早就被喊過來的久代遙:“……”作為罪魁禍首,她竟然有些動搖了?
由於晚間突降暴雨早早和實渕玲央出去確認山上情況的赤司徵十郎回來就看到房中環繞著詭異的陰沉氣氛,好看的眉宇皺起,喝道:“都在幹什麼呢?這麼久還不洗漱?”
“隊長,我……我被狐狸詛咒了!”躺在床上一臉慘白的房本鷹顫抖伸出爾康手,泫然欲泣。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兩人感情冒頭我就開始卡卡卡卡卡,果然單身太久了嗎,望天
☆、意外
聽眾人七嘴八舌說了那虛無縹緲的傳說,赤司徵十郎毫無波動,一語道破事實:“昨晚鷹泡澡泡了很久,因為太熱一直袒胸露腹,又在暴雨前大風時際出去吹了風,想是受了涼。吃了藥好好睡一覺便是。”
赤司話一出口,誰都沒了異議,絕望的房本鷹訕訕放下了手,閃爍的目光卻仍舊對神鬼作怪堅信不疑。
“山上道路濘泥,今日我們下山。山下跑步十分鐘遠的地方有個露天籃球場,玲央和監督他們已經在那裡了,速度收拾一下。”赤司徵十郎頓了頓,“遙就不必去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