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餓著了不是。
沒了愛情,她還打算拼一把事業呢。
有氣無力的把房門開啟,小心翼翼探出個腦袋朝外瞥了一眼,溫涼不動聲色的放下心來。
顧時遇不在。
這倒是意料之中。
可是,沈亦白竟然也不在?!
這就可以說是非常沒有良心了,虧她睡覺的時候還在幫他計劃著,怎麼出名怎麼火呢。
真是個白眼狼,她都兩天沒吃飯了,他竟然也不怕她餓死哦。
憤懣的在心底把人罵了個遍,尋著些香味,溫涼移步到一旁的餐桌上。
滿滿當當一桌飯菜,甜食居多,不算是她的口味。
嗜甜不太吃辣。
卻是顧時遇的習慣。
可待在美國的這四年,她卻不自覺摸索著他的口味靠近。
明明在國內的那幾年,她是想盡方法要他的口味朝自己看齊,卻不知道在後來的歲月裡,潛移默化中,受他的影響更多。
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變的太像他了,太過迷失自我,是件不太好的事情。
可到底還是那些年,他太寵著她。
一個人總被捧在手心裡呵護時,哪還抽得出理智去思考,該變成什麼樣子才好。
顧時遇從沒說過愛她,可就算是再無心的人,也看得出來。
顧三爺愛著一個小姑娘。
彌足深陷的程度。
溫涼覺得自己該高興,卻怎麼也牽不起一個笑容來。
低低的嘆了口氣,連坐下的動作都省了,單手撐著桌邊,右手把叉子一握,她就專心吃了起來。
是很餓,不能吃的太多,卻也不能繼續餓下去。
東挑西揀的墊了墊飽,溫涼拿起一早就注意到的甜米粥,想都沒想的,仰起頭喝了個乾淨。
還是很好喝。
和四年前的味道一模一樣。
只是喝的方式不對了。
身後窸窸窣窣傳來些聲音。
大概是沈亦白回來了。
溫涼屈起指骨在桌面上不輕不重的敲,等感受到身後人步伐沉穩的接近後,她蹙起眉頭,打算以一副很兇的模樣迎接他。
腰間卻多出一條手臂。
一瞬間有很多複雜的情緒湧現,她還沒來得及把表情換一換,就被人握著腰翻轉過身子來。
有吻直接落了下來。
溫涼頓了一頓,雙手下意識抵在他肩膀處,細小的動作卻引的摟在腰間的胳膊收緊。
唇邊有灼熱的呼吸噴薄,每一次撲面而來,都燙的她想要流淚。
他竟然沒走。
顧時遇的吻不急不躁,卻帶著絕對的不可抗拒和力度,他舌尖靈活撬開溫涼的唇,像曾經無數次喂她喝甜米粥時一樣。
她品的是粥的甜。
他嘗的是她的香。
人人都知顧時遇偏愛甜米粥,卻沒人再能知道,他摯愛的,不過是有溫涼氣息的味道。
少了她,這世上就不存在最愛一說。
她是山巒也是星河,曼妙與燦爛都是為他。
顧時遇愛她,就不會放開她。
溫涼推不開他,便只能僵硬著脖子把臉一偏,他的吻落下她耳廓,她下意識一顫,嗓音卻帶著些喑啞。
“你怎麼沒走?”這個時間,不應該是他會出現在這裡的時間。
顧時遇卻環緊她的腰,微微用力一提,她就穩穩當當坐在身後的桌上。
身子擠入她雙腿之間,手上沒有要鬆開的意思,腦袋也順勢埋在她頸肩,疲憊的蹭了蹭。
“走去哪裡。”顧時遇問。
沒等她回句什麼,他又說,“你在這裡,我還能去哪裡。”
溫涼心頭一熱,卻還是抵著他肩膀推了一推,揚著下巴,聲音不算柔和的,她問,“不是有個什麼會議嗎?”
什麼會議。
她說那個收購會議嗎。
頓了一頓,顧時遇唇齒壓在她頸肩,含糊不清的低聲回,“推了。”
......還真是兒戲,溫涼蹙眉,樂此不疲的打趣他,“延遲一天就是幾千萬的損失,顧總還真是大氣啊。”
“兩千萬。”顧時遇說。
溫涼正疑惑著,他又好心補充,“每一個小時。”
......意思是推遲一個小時就要損失兩千萬。
有錢人的世界好難懂。
“那你走吧。”她扁嘴。
顧時遇低笑,“不走。”
“哼”了一聲,溫涼語氣繼續冷淡,“不走你留在這裡想幹嘛。”
“不想幹嘛。”頓了半秒,顧時遇說,“只想挽留你。”
他倒是很清楚該怎麼討她的歡心。
有什麼好挽留的,溫涼低聲,“我們已經分手了。”
顧時遇皺起眉間,“我什麼時候同意過分手。”
她一激動,便把他腦袋從身前推開,面對面質問,“可這四年你都沒來找過我。”
說著就有些委屈,“我一個人難過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在美國。”顧時遇回的很快,隨即低頭尋著她頸肩的面板吻上去。
他說著,“你一個人難過的時候,我都在。”
溫涼怔了一怔。
“什麼意思?”她的心跳開始有點兒快。
顧時遇卻攬緊她的腰,將人整個抱起來,目光誠懇又認真的盯著她,仔細看了半響。
他把聲音放柔,卻帶著藏也藏不住的疲憊。
他在這裡守了她整整兩天,一眼未閡。
他揪著一顆心擔心她,卻連半點機會都沒有,無法靠近她。
溫熱又修長的指尖順著她浴袍寬鬆的縫隙滑進,想要得到些安慰似的,捏了捏她腰間細嫩的面板。
溫涼臉色一紅。
顧時遇唇角微勾,目的性十分明確的抱著人往房間裡走。
溫涼不明所以的抓緊他肩膀。
有點兒緊張。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她好心提醒他。
“不用急。”顧時遇聲色偏低,“今晚陪我睡,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