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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蛇!

☆、交易

下一刻,我本能想跳起來。

奈何身藏草叢之中,不遠處便是隔院。那窗戶都是開著的,別人若是往外一瞥,便能發現這草叢中藏著人。

沉靜一會兒,思慮著這蛇的模樣,看上去應是無毒的。便舉著匕首朝它身子刺去。

打蛇打七寸,我知,只是黑燈瞎火的草叢,哪裡看得見什麼七寸。便也只好憑著感覺下手,將匕首刺入它身體。

然而這蛇也很狡猾,吃痛後立即便纏上了我的手臂,揪不下來。它在我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我拿匕首將它釘在土裡,它也咬著我不放。一人一蛇僵持著,我半聲不敢出。

片刻後,它漸漸疲軟了下來。我甩了甩,它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奄奄一息。趁著它還未死透,我又補了幾刀,這才徹底不動彈了。

我看著那屍體,鬥爭過後一片慘狀。過不久,它的屍身便要被螻蟻吞噬乾淨。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牙痕,沒有理會。

終待入定,人聲寂寂,我抬頭看那二樓的客房,皆是熄了火燭,沒有動靜。

我翻上了那二樓,摸索到最右邊那間屋子,站在那屋頂上不敢亂動。

蘇家人果然還是很小心的。門口站了兩人把守,便是蘇有策的私生子,這般作為也是夠謹慎的。蘇安自幼體弱多病,習武不得,卻使得一手好毒。一般人也不敢靠近他。

我揭了面紗,脫了黑衣,著一身白衫翻身到門前。

“什麼人!”頓時兩聲厲喝,瞬間兩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我仰了仰頭,冷瞥了一眼,道:“我。”

他們仔細看了看我的臉,頓時把刀撤下了,連忙低頭道:“少掌門!”

我點了點頭,欲邁步往前。他們急忙制止了我,道:“少掌門,四少爺已經歇下了……”

他們聲音剛落下,裡邊傳來一陣咳嗽聲。有個孱弱的聲音喊道:“沒事,讓她進來吧。”

“是。”兩人垂手諾諾,讓開路讓我進去。

我開了門,抬步跨過門檻,進了裡屋。

門在身後被輕輕關上了,我朝裡邊望去,只見床頭點了盞油燈。昏暗的燈火下,有個白衣少年正倚在床頭,翻著本破舊的醫書。

他見我來了,好似也不驚奇,只道:“你怎麼來了?”

我淡笑了聲,走過去,撩起衣袖,露出剛才那被蛇咬傷的牙印給他看。

他一見,吃了一驚,連忙放下手中的書,捉過我的手仔細瞧了瞧。把脈完畢,他舒了口氣,道:“這蛇無毒,你可儘管放心了。”

我也好似鬆了口氣般,瞪著眼點了點頭。

“不過,你這麼小心的人,竟會被蛇咬傷。”他揶揄道,臉上露出一分笑意。

我無奈道:“沒辦法,人嘛,總有不小心的時候。”

他也淺笑,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我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那本破書,翻了翻道:“四少爺,這書上可有解乾坤之毒的方法?”

他聽見我這一問,身子一僵,不過立即又道:“你這說的什麼話。乾坤乃天下劇毒,這書上怎麼可能找得到解法。”

“那,你可知怎麼解?”我盈盈抬頭笑道,望著他。

他搖了搖頭,道:“不知。”他眼神閃爍,不敢看我。

“既然這樣,那可真難辦了啊。”我悵然道,眼睛依然盯著他看。

他笑了笑,道:“你為什麼問起這個?”

我哈哈笑了幾聲,又止住了笑,斂聲道:“你難道不知嗎?”

他一臉無辜望著我,好似在等我解釋。

我靠近他,臉離他很近很近,在他耳邊道:“四少爺,當初你下毒的時候,就應該料想到這個下場。”一把匕首已經抵在他後頸。

他逐漸睜大了眼,臉色開始發白,一雙眼惶恐地望著我,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我冷哼一聲,揪住他的衣領,道:“裝什麼傻!乾坤無解,那你的命也不值錢了。”

說著,我捂住他的嘴,將匕首深深一刺,直直將他的喉嚨捅了個窟窿,刀刃從後穿到前來。他使勁掰著我的手,眼神驚慌。最後兩腳一蹬,往後倒去。

死了。

我割下了他的頭顱,從床上扯了塊佈下來,將頭一裹。地上一灘血,用被子將他屍身蓋住,我開了窗,揹著那顆頭顱便翻了出去,悄無聲息。

夜風很涼,我感覺自己身子冰冷。抬手看了看手臂上的那傷口處,神色微沉。

這蘇安果然是個老狐狸。臨死前還不忘給我下毒。這手臂的牙印上,頓時冒出出黑色的血來。剛剛還是一片鮮紅,此刻倒成了黛色。

輕點樹梢,我駕馭著輕功往客棧去。隱隱約約覺得除了手臂有些微痛,緊接著頭也開始痛了起來。心底暗道不好。

到了客棧,窗子上江沛之一直坐著,他在等我。

他的臉色很陰沉,見我跌跌撞撞回來,連忙從樓上一躍而下,扶住了我。

看我這一身,他登時明白了怎麼回事。他翻開那包袱,一看裡邊的人頭,抬眼吃驚望著我。

我藉著他的臂力站直身子,喘著氣對他道:“先進去再說。”

他點了點頭,扶著我進了房。我癱倒在床上,暗自用內力壓制那股亂竄的氣息。

這是很普通的一種毒,名叫鸞骨。是種迷藥,能使人暈厥。只不過這藥和我體內的乾坤一融合,便又要厲害幾分。

江沛之也不顧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只過來扶著我,道:“撐住,我來替你療傷。”

我輕輕點了點頭,已經神志不清了。他好似在說什麼,我沒聽見,便一歪頭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之時,身上已經換了件乾淨的衣裳。很大,是他的外袍。

他在一旁拿著扇子扇那藥湯,見我醒了,道:“沒別的衣服了,將就穿吧。”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昨日中的毒好似消失了般。

我有些疑惑,便問道:“你竟懂醫術?”

他輕輕點了點頭,道:“略懂皮毛。”

皮毛?我有些懷疑他的用詞是否過於謙虛。

我下床,伸展了下身子骨,感覺確實好了不少。他笑了笑,給我端了碗湯藥過來,道:“喝了吧。”

這次我沒有猶豫,眉頭沒皺,就這麼喝光了。苦嗎?自然很苦,但是這些已經不足為道了。

他又從懷裡遞給我一塊霜花餅,我也沒拒絕,嚼了幾口。

眼角瞥見他手上有絲絲黑斑點,便好奇捉過他的手欲一瞧究竟。他躲閃著不讓我看,但在我的堅持下,最後還是露了出來。

只見他左手白淨的面板上,全是斑斑黑點,恐怖至極。

我睜大了眼,道:“你替我引毒?”

我終於明白為何一夜過去,我平安無事,好似重生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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