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她腦子裡一片混沌,刀已經出手,老人仰面而倒,這刀是他送的,而他就在隔壁,荊復洲打的什麼算盤,安願忽然明白了。
她不能白白給他當了旗子,回頭可能還是個倒黴的替死鬼。而眼下唯一的籌碼,只剩下他那點心動,來換取同情。
短暫寂靜後,槍聲響起。
那一刻的安願和荊復洲同時覺得,自己大概是賭贏了。
安願醒來時,已經是年初三。病房裡很安靜,入眼都是乾淨的白,讓她恍然以為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她試著動了動肩膀,右肩疼的厲害,索性就這麼躺著,平靜的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如果運氣好的話,她也許可以透過這件事,在荊復洲那裡贏得一定的主動權。
正胡思亂想著,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走進來。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五官清秀,整個人氣質溫和,看到安願睜著眼睛,他輕輕微笑:“你醒了?”
“我要見荊復洲。”安願張口,嗓音乾澀。周凜一愣,還以為她會茫然的問他這是哪裡之類的常規問題,卻沒想到她張口就是這麼一句。笑了笑,他一邊在病歷本上記錄著什麼一邊點頭:“好,你等著,我給他打電話。”
從周凜離開到荊復洲過來,只相隔半個小時。他似乎是從葬禮現場趕回,胳膊上還戴著孝字。安願靜靜的看著他,那個夜晚眼裡的仇恨已經被她完美的藏好,換成了一種深切的委屈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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