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否則舞會上有那麼多女人,我為什麼要選擇你。”這些,是我從不曾只曉得。我只知道,他娶我,不過是因為想要一個孩子。
在我還因為驚訝而發呆之時,他的唇落下來,在我的唇上輾轉啃噬。我沒有躲避也沒有迴應。如果,他對我毫無感情,事情明顯還會好辦的多,那樣,即便是將來生下孩子,我還是可以選擇瀟灑的離開。但現在不同了,他說他愛我。這不是我第一次被表白,卻是第一次聽到這三個字。
終於,他鬆開我的唇,轉而湊到我的耳側:“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畢竟,我們還有時間。並且,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像我愛你一樣,愛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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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海邊寧靜,偶爾會聽見棕櫚林傳來幾下唰唰的風聲。我脫了鞋子,腳底踩著細沙,來回踱步。
“Adam肯放你出來了?”這蹩腳的聲音,是Aaron無疑。他的話裡夾雜著幾分調侃的意思,我臉一紅,轉而望向海面,沒有回答。
自書房的談話之後,Adam對我的態度冷淡了許多,似乎刻意與我保持距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聽說我要離開,所以故意這樣對我的。
“我和Adam說了要離開的事。”
“為什麼?你們都已經結婚了。”Aaron的話裡透露出吃驚。
“我心裡有一個疙瘩,必須把它解開。”
“難怪你現在會在這。”Aaron上前一步,走到我身側的位置,站立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道:“我不支援你離開Adam,在他剛出生不久,他的母親就離開了。如果你也離開……”
“他的母親不是死於意外麼?”我打斷Aaron的話。
“那是我媽媽和他的父親。他很小就沒了母親,我們兩個是在我母親的照料下長大的。儘管我母親對我們兩個一樣好,我覺得他也會想念自己的媽媽。所以,離開這件事,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以我對他的瞭解,如果你堅持,他會同意放你離開。他總是替別人著想。”Aaron靜靜地說著,海平面突然傳來沙沙的響聲,下雨了。
“回去吧。”Aaron提醒道。
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回去的一整路,我似乎想明白一些事情。難怪Adam會對我的離開有那麼大的反應,原來,他就是那麼過來的。
回到房間時,Adam並不在,我沿著整個樓層的房間挨個打探,終於在書房找到他。門沒關,他正坐在書桌的電腦前敲打著,神情專注,連我靠近都沒有發覺。
我在距離他不願的沙發上坐下,順手抽出一本英文原著隨意翻著。直到鍵盤聲停止,他站起身來,在我的一側坐下,順手將我攬在懷裡。
“好香。”他埋頭在我的脖頸,深吸了一口氣道。剛剛在外面淋過雨,我是洗漱過後才來的。
“不是說把工作交給Aaron,怎麼還這麼忙?”
“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再賣力一點,儘快生完孩子好離開麼?”
“不、不是。”我沒想到他會往這邊想。遂握住他的一隻手手,轉過身正對著他。
“我是一個思想比較傳統的人,既然和你結了婚,就是想要在一起一輩子的。可我也不希望我們中間有隔閡。我想要和你一心一意在一起。”我不知道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曉得這些話裡幾分真幾分假,只是心中始終有一個目標,催促著我去儘快完成。
他愣了有一會兒,隨後低下頭,緊緊地吻住我的唇,吮吸著我口中的每一寸呼吸。直到我快喘不上氣,方湊到我耳邊說道:“我很開心,聽到這樣的話。”
☆、復仇
三年後。
清水市。
“最新娛樂訊息報道,當紅明星林舒窈於今日宣佈結婚,據悉,男方是某集團CEO,婚期未定,更多內容請關注本臺後續報道。”
液晶電視的螢幕忽然黑了下來,我將遙控器隨手丟到一旁的茶几上,從沙發上站起來,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華燈初上,這座城除了增添幾幢尚未完工的建築之外,沒有任何的變化,而同一座酒店的房間,除了室內的陳設略顯不同,再無其他。
“咚咚——”
驟然的敲門聲打破室內的沉靜,手錶顯示是六點十分,正值晚飯時間,但我並沒有叫過客房服務,會是誰?
我走向房門口,外面沒有任何聲音,停頓片刻,我開啟房門。身著藏藍色西服套裝的男人正站在門口,他的目光在我的臉上流連了好一會兒,方露出一個微笑。
“若水,真的是你。”
“汪塘。”我收起防備,上前一步,他張開雙手,禮貌性的擁抱。
“你怎麼會來?”在島上三年,除了Adam和Aaron之外,我再沒有接觸過其他人,再見汪塘,心裡竟生出一種莫名的欣喜。
“我聽服務生說有一個叫肖若水的人入住,心裡好奇,就過來看看,果然是你。”汪塘笑道。服務生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地注意一個普通的姓名,如果不是汪塘刻意留心,是不會這樣做的。想到這裡,我不禁心生愧疚。
“汪塘,我——”
“別誤會,僅僅是出於朋友的關心。我大致打聽過你的近況,並且,我也結婚了。”果然是汪塘,一眼便能看出我要說的話。
“恭喜了。”我由衷的說道。
“別站著了,沒吃飯吧?我們坐下來邊吃邊聊。”汪塘提議。
我回房換過一身衣服,與他一同來到樓下餐廳。這餐廳也和三年前一模一樣。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沒變,但隱約中,很多事情又都變化了。
“這次回來,不走了吧?”點餐的間隙,汪塘問道。
“或許吧。”我想起走之前同Adam的對話,未免胡思亂想,忙轉移話題。
“你呢,什麼時候結的婚?”
汪塘把玩著手裡的餐具,好一會兒才笑著回道:“你走不久,家裡安排的,我和她一拍即合。”
這句話說完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餐桌上陷入一片死寂,直到上餐之後,沉默才被打破。
“你是因為他才回來的麼?”汪塘問道。
我不置可否,復又聽汪塘說:“他變了很多,以前圈子裡很少有關於他的緋聞,不過這兩年倒是有他不少訊息,比如流連美色,夜店王子之類的。”
“是麼。”我端起酒杯,輕輕地淺酌了一小口,絲毫沒有掩飾心底的鄙夷。汪塘說的,倒是與我得到的訊息並無不同。我還聽說,他最喜歡的地方是一家叫“Lonely”的酒吧,每晚十二點,準時報到。
耳聽畢竟為虛,有些東西需要親眼去證實。
“汪塘,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當然。”
“幫我打聽一下葉嘉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