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賣身。”拳頭握的緊緊的,甚至,指甲摳到手心裡,都不覺得疼。
“生氣了?”他終於放下酒杯,一本正經道。
“不敢。我希望你能清楚,我雖然是你的員工,雖然欠了你一百萬,卻也是一個有尊嚴的人。”我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冷冷地說道。一個人究竟要多麼渺小才會被人如此踐踏,不過是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就可以如此侮辱人麼?可現實是,的確可以。而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欠下的債,是真的欠下了,終究是要還的。
“是我失慮了。”他終於恢復一本正經,站起身來。
“明天一早八點,樓下等我。完成這個任務,抵消二十萬。”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朝樓上走去。大廳內剩我一個人,留聲機裡的音樂接近尾聲,拉著長調,有些莫名的淒涼。
“沒關係,你可以。”我告誡自己道。一百萬而已,大不了累一點,你一定可以還清的。總有一天,你也會像張樂樂一樣,會自由的。
總有一天,你會有權利去做你想做的事。
☆、愛情之舞
第二天一早,我下樓的時候,樓隱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標準的西式牛奶三明治,他的正對面,還擺著另一份。聽見腳步聲,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道了句:“吃飯。”
我走到餐桌前坐下來,雞蛋煎得焦黃,看起來不錯,牛奶還冒著熱氣,他竟然為我準備早餐?我的目光不經意地瞥向窗外,太陽分明是從東方升起的。
“別想太多,只是順便。”對面人淡淡道。我收回目光,並未做聲,默默地吃著盤子裡的東西。
車子在林蔭路上飛馳著,從早晨到現在,他對所謂的任務隻字不提,我也猜不出所以然。半小時後,車在一個地下車庫停下,我跟隨著他坐電梯直到某棟建築物的頂層。電梯門應聲而開,引入眼簾的,盡是空曠。180度全景落地窗,兩側是透明的鏡片,儼然是一個舞蹈教室。
“樓先生。”一個穿著舞蹈服的男人走過來,他的身側還跟著一名女性,看身段,應該是他的舞伴。
“開始吧。”樓隱對男子說道。
“請跟我來。”男子帶樓隱走向一側。他身側的女舞伴走到我面前道:“小姐,麻煩跟我過來。”我這才注意到她的一身裝扮,亮色的緊身亮片服裝,高開衩的裙子露出大半截腿,一身舞蹈服將身段襯得修長。
我看向樓隱,他已經隨男子進到一個室內,而女子,則拉著我進到另一個門,進去後才發現,是一個更衣室。
“把衣服換上。”女子從衣架上挑了一套服裝給我,說是服裝,更像是比基尼,上衣僅一個亮色抹胸,下半身則是一個流蘇裙,目測長度剛過大腿,這……我尷尬地杵在原地,遲遲未伸手。
“別害羞,這只是舞蹈服。”見我如此,女子笑著說道。
“有沒有相對保守一點的?”我的目光往她身後的衣架上看過去。要知道即便是出任務應酬,我的最大尺度也僅僅是抹胸禮服。
女子輕笑著搖搖頭,將手中的舞蹈服放回衣架,重新拿了件紗織連衣裙遞過來,這裙子看起來差不多到膝蓋的長度,看起來和普通的裙裝並沒有區別,而當我接過之後,才發現整個背部都是□□著的。
“這是這裡面最保守的一件。”女子見我剛要開口,忙先發制人,堵住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我不甘心地走進試衣間,換完之後,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回到舞蹈教室的時候,樓隱已經等待那裡了,他換了一身黑色的舞蹈服,本就清冷的氣質中更加冷峻。他的目光自我出來時就始終落在我的身上,之後才看向一側的女子。只聽女子說道:“這是按肖小姐的意思選的。”
我慢條斯理的挪到他的身邊,以正對他的姿勢站立,儘量避免露出後背。“我們是要學習跳舞麼?”
樓隱並沒有開口說話,倒是一直站在他身側的男子開了口:“二位今天要學的舞蹈是倫巴,它被稱為愛情之舞,所以,二位在跳舞過程中儘可能地投入情感。”
愛、愛情之舞?我抬頭瞄了樓隱一眼,後者淡漠地望著前方,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輕輕碰了碰他的衣袖:“必須學麼?”
他轉過頭說:“這是任務必須要做的事情之一。”他的語氣著重強調必須兩個字。倫巴我是知道的,在拂塵培訓時曾聽舞蹈老師介紹過,跳舞的過程中,會和舞伴有大量的親密動作,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當時,我放棄了這項舞蹈。
“我們先演示一遍,二位先看一遍,隨後在進行細化指導。”男老師說完,走到舞蹈教室的一側,開啟音樂播放器。
悠揚的音樂伴隨著輕敲的節點緩緩流淌,他們腳尖輕點,手臂微揚,牽過彼此的手,隨後身體貼近、離開、旋轉……時快時慢,中間有很多摟腰、捧臉甚至更為親密的動作,並且,整個舞蹈過程中,他們要不停扭動自己的身體,好像一條泥鰍一樣靈活,原諒我用泥鰍這樣的字眼,因為實在找不出更適合的形容詞,最重要的是……他們看彼此的眼神,都帶著濃情蜜意。二人以一個攔腰後仰的動作結束,一舞終了,二人相視一笑,隨後走到我們身前。
“你們是情侶?”我忍不住問道。
“是夫妻。”女子笑著說道。我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他們之間會那麼默契,看起來……親密無間。
“現在換你們。”男子說道,我緊張地看著樓隱。那麼多親密的動作,我恐怕做不來,更何況,我也無法想象,樓隱能做出那一套動作。誰料,他忽然對男老師說道:“不行,差一點,還需要更有感染力。”
“可以,整體流程按這個來,中間我會為你們穿插更有感染力的動作。”男老師說道。
我睜大眼睛看著樓隱,以確定剛才並不是幻聽。
“那個,我做不來。”我小聲道了句。
他轉過頭,看著我嚴肅道:“這是任務,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半個月的時間,必須把它學會。”
說完,也不顧我的態度,走到男舞蹈老師身側,二人走到教室的一端,男老師指導樓隱的動作。而女老師,很自然地走到我面前:“我們也開始吧,時間緊迫。”
從樓隱的態度,就知道這是一個無法推脫的任務,並且……我看向那一側的樓隱,他正做著伸展的動作,表情十分認真,看樣子並不是玩笑而已,能讓他如此全力以赴的,似乎並不是一個輕鬆的任務,價值二十萬的任務,二十萬,足足抵我三年的任務量。我當即下定決心,和女老師走到另一側的位置,從最基礎的動作練起。
大約兩個小時,我才將這一整套動作記得差不多,而那邊,樓隱似乎也剛剛完成。只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