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耳垂上咬了口才說:“對了,我也要和你說件正事。”
“什麼事?”她用筷子戳著雞肉隨口問道。
“已經拿到許可證了,可以在原定檔期上映。”
“真的!”夏念把筷子扔進鍋裡,臉上寫滿了興奮,這倒真是個她始料未及的好訊息,畢竟那是她第一部電影作品,為鄭姬這個角色付出的所有努力,總希望能讓觀眾在熒幕前看見。可惜因為楊慕則涉.毒的事,就算能上映也很可能會受到抵制,如果按原計劃把它定在春節檔,很可能會讓星澤浪費一個黃金檔期。
“可為什麼?”
江宴見她皺著眉的困惑模樣,笑著在她鼻子上颳了刮說:“還能為什麼,因為你老公有本事。”
第二天夏念就知道,這話雖然說的不要臉,可也不算太錯。
也不知道江宴用了什麼方法,讓宋悅如出來自首,說是自己被人收買趁楊慕則喝醉,用大.麻去陷害他。然後楊慕則方立即召開記者釋出會,向媒體出示了前後三個月的體檢報告,證實他除了那一次從未碰過大.麻。釋出會的最後,他對著鏡頭泣不成聲地道歉,說因為自己的疏忽做出了錯誤的示範,希望能求得大眾的諒解。
楊慕則出道十幾年從未在鏡頭前哭過,這一幕讓大眾同情心被激發到最高,粉絲團把“娛樂圈欠他一個公道”刷上了話題榜榜首,再加上他經營多年的良好形象,國民偶像的熱度再次回升。而後,楊慕則開始積極參與禁毒公益活動,以自身為例子,為青少年宣傳大.麻的危害,甚至還獲得了政府頒發的“禁毒公益大使”的榮譽。
這麼一來,許多曾經抵制過他的觀眾開始覺得虧欠了這位國民影帝,即將上映的就成為了最佳的償還方式,而同檔期、同題材的電影則危機感十足地增加了營銷力度,誰知就在兩部電影鬥得你死我活之時,的女主角陸雙秋卻出了事。
陸雙秋成名後就在海市近郊的山上買了一棟公寓,夏念把車停在門口的小道上,按響了門鈴後就被滿臉愁容的傭人領著走到二樓臥室門前。
夏念看著房門前擺著的餐盤問了句:“她一直沒出來嗎?”
傭人長嘆了口氣:“是啊,都一天了,就是不吃飯,真怕她身體吃不消。”然後拍了拍門喊道:“小姐,夏小姐來了。”
過了一會兒,裡面才傳來個沙啞的聲音:“門沒鎖,讓她進來。”
夏念一推門就聞到撲鼻的酒味,陸雙秋裹著大大的披肩坐在窗臺上,比以往更尖的下巴縮在紅色的絨線裡,通紅的眼眸泛著水光,看起來如同被欺凌過的可憐小獸。
夏念走過去搶她手上的洋酒瓶說:“你吃點東西吧,不能光喝酒。”
陸雙秋扭頭看她,神情明顯醉的不清,然後把酒瓶抱在懷裡說:“為什麼不喝,反正我已經毀了,還不如喝個痛快!”
想到她現在的處境,夏念也覺得有點不忍,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披肩,替她包裹住□□的削瘦肩膀說:“你叫我過來,到底要告訴我什麼?”
陸雙秋猛地抬頭,美目裡寫滿了怨毒:“是他做的,是他找人害我!念念,好歹我們也曾經有過交情,是,我是算計過你,可我從來沒害過你。你怎麼能看著他這麼害我,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她越說越傷心,捂住臉放聲痛哭起來。
夏念後退了一步,好像被人用涼水兜頭澆下。陸雙秋之所以會落到這個境地,全是因為昨晚有一張她和一個男人的床照傳遍了網路,照片尺度雖然不算太大,但成功將她曾經經營的玉女形象全毀掉。陸雙秋自從那件事後就閉門不出,拒絕接受任何採訪,只是私下聯絡了夏念。
而剛才她說的那段話,指向實在太過明顯,可夏念還是不願相信,蹲下來直視著她問:“你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你說是什麼意思?”陸雙秋把頭從手裡抬起來,冷笑著看她:“我的那部電影和你的撞檔期撞題材,他本來就討厭我,正好借這個機會連我和一起搞臭,他找人給我下藥,拍了我的床照散佈出去,真他媽夠狠的。不過,這就是江宴能做出的事,不是嗎?”
夏念張嘴想要反駁,可卻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沒錯,這確實像江宴的行事風格,除了她和他自己,江宴不會在意任何人的死活,也不會介意用任何手段,當初對白煜都能毫不留情,更何況是他一向覺得礙眼的陸雙秋。對付一個如日中天的女明星,只有用這招,才能把她連根拔起,短時間內根本沒法翻身。
她正想得心煩意亂時,手腕突然被人死死抓住,陸雙秋用紅腫的雙目瞪著她說:“念念,江宴找來對付我的是黑道的人,我偷偷聽見他的老大叫什麼沈先生,還有幫派什麼的,江宴這個人很可怕,你不要呆在他身邊了,我很怕你也會出事。”
“不會的。”夏念下意識地說:“他不會害我。”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呆在她身邊?”陸雙秋狠狠咬起牙,指甲幾乎嵌進她的肉裡,“以前那個夏念去哪兒了?那個堅持正義的夏念去哪兒了?沒錯江宴是有錢又夠帥,這樣就能讓你把原則都丟乾淨嗎?”
夏念覺得手腕被她抓的發疼,卻始終回不出一句話,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她看了眼來電姓名,站起來走遠些按了接聽,然後就聽見裡面傳來方教官氣急敗壞的聲音:“張一傑死了!”
“什麼!怎麼回事?”
夏念被這接二連三的訊息給弄懵了,電話那頭的方教官也冷靜下來繼續說:“我打電話告訴你是為了提醒你,我們剛展開對張一傑的調查,結果就發現他一個小時前死在自己家裡,而他門口的監控顯示,在他死前,江宴曾經去過他去家。”
電話那頭還在繼續說著,夏念卻覺得耳膜裡亂糟糟什麼也聽不清,心臟好像被人揪住,堵得胸腔裡全是甜腥,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陸雙秋焦急的喊聲:“念念……念念……你怎麼了?”
夏念直愣愣坐下,眼眸裡失了焦距,好像被抽去魂魄的娃娃,陸雙秋走過來,扶著她的膝蓋跪下說:“念念,你能幫我個忙嗎?就這一次,救救我。”
半個小時後,陸雙秋抓著披肩的流蘇邊,靠在窗前看著夏念離開別墅的背影,然後唇角突然勾起,開啟抽屜拿出根菸點燃,剛吐出口煙霧,突然被人一把摟在懷裡,她輕微地皺了皺眉,然後轉身笑著說:“不錯,越來越機靈了,剛才我多怕你被她發現動靜。”
江雲山接過她手上的煙吸了口,又笑著說:“你這麼厲害,我這個做老公的當然不能拖你後腿。想不到你隨便出幾招,就能把他們離間到這個地步,還能讓夏念乖乖聽你擺佈,讓江宴毫不設防地跳進你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