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剩下的十幾年還過不過的下去,會不會落得個悽慘無比的下場!”
“你!”江戎淮捂著胸口憤怒地站起瞪著他,可最終還是顫顫坐下,語氣軟下來,幾乎是在乞求:“你既然做了這個局,一定救星澤的辦法,看在我們父子一場的份上,只要你能把星澤救回來,讓雲山脫離官司,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江宴的眸間閃過絲涼意,把煙在菸灰缸裡按熄,盯著那最後一抹煙霧一字一句地說:“好,我要你手上那30%的股份,還有……我要你們江家全家人跪在我母親的墳前磕10個響頭,一個都不能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的好爽,宴妹終於揚眉吐氣了,這反擊你們還滿意嗎<( ̄︶ ̄)>
還有,方教官其實只是來跑個龍套就能引起你們這麼大的憤怒,感覺他的仇恨值都要超過正經反派了23333
pS:A股好像是不能做空單隻股票的,就當星澤是在港股上市吧。
☆、第77章 077
夏念心神不寧地坐在客廳裡, 然後就聽見樓上傳來砸椅子的聲音,她猛地站起又坐下, 然後直接開啟電視,努力讓自己分神, 不要去猜測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戎淮把椅子踹倒在地上, 雙手撐著桌子重重喘著氣說:“江宴你別給我太過分,當初如果不是我心軟,你他媽能是什麼東西!現在要我去給個死人磕頭?做夢!”
江宴始終平靜地瞥著他,嘴角還帶了絲嘲諷, 然後撈起桌上的打火機又點起根菸說:“你要我提條件, 我已經提了, 能不能做到就是你們的事了。”
然後他翹起腿一臉閒適地吸菸, 青色的煙霧朝四周飄散, 襯得江戎淮的臉越發陰冷,他扶在桌沿的指節用力到發白:“你真的一點也不肯讓步?”
江宴往後靠上椅背,長吐出口煙霧, 扭頭盯著他說:“這是你們欠她的。”
夏念歪頭靠在沙發上, 對著一臺鬧騰騰的綜藝節目發呆, 突然聽見樓梯傳來腳步聲, 連忙起身去看, 只見江戎淮臉色鐵青地從樓梯走下來,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腳步不停地往外走。
在“砰”的摔門聲後,夏念回頭看著身後那人, 經過短暫的沉默,突然皺起眉頭問:“什麼時候做飯,我餓了。”
江宴笑著揉了把她的頭,然後拉著她的手進了廚房,兩人簡單做了幾樣菜端上桌,夏念津津有味地吃了幾口,突然抬頭問了句:“你要回去了嗎?”
江宴輕輕“嗯”了一聲,替她夾了塊肉到碗裡說:“只是這一樣事變了,其他都不會變。”
他說的又急又篤定,好像這樣就代表會是不容辯駁的事實,夏念垂眸嚼著那塊肉,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出口:“星澤的資金出了問題,是你計劃好的吧,而且還依靠了沈喬的幫助吧?”
江宴沒有回答,站起來替她盛了碗湯說:“喝湯吧,你最喜歡喝的魚湯。”
夏念低頭咬唇,把筷子放下認真看著他說:“你不是說要和我結婚嗎?什麼都要瞞著我,這樣有意思嗎?”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還需要問我嗎。”江宴仍是低著頭吃菜,神態如常,卻是已經默認了她的問題。
夏念突然說不出話來,她聯想到上次方教官對她說查到的事情,確實已經猜到大概:江宴提前設了個陷阱,讓星澤有一筆資金來源不明,早就被盯上很可能涉黑,而江雲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甚至很可能是受人引導動用了這部分資金,所以會被帶走調查,讓整個星澤都陷入醜聞。這個計劃要成功,必定少不了沈喬的參與,接下來他們只要拿出證據洗白整件事,注入新的資金,就能把星澤再救回來。
“你真的不喝湯嗎?已經快涼了。”江宴把湯往她面前推了推,投過來的目光裡全是溫柔和關切。
夏念低下頭,不敢對上他的目光,仍是執拗地發問:“沈喬這種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幫人。你給了他什麼條件交換?星澤的股權嗎?把白煜的照片公佈於眾也算是條件的之一?”
江宴嘆了口氣,把頭偏過去:“你一定要和我吵架嗎?”
“我沒有和你吵架。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一定要用這種踩線的方法來解決事情,沈喬是撈偏門起家,你能保證他現在完全乾淨嗎?你和他合作下去,遲早會掉進你想不到的複雜境地。”
“那你告訴我,除了這種方法,我還能怎麼做?”
夏念陡然被他問住,然後語氣放緩:“為什麼不能放棄呢?既然已經報復了他們,你也有了足夠的前錢,就不要再理這些事,簡單過日子不好嗎?”
江宴重重靠在椅背上,眼眸間寫滿了倨傲:“我辛苦得到的東西,永遠都不會放棄!”
她覺得鼻子有點發酸,不再說話只是低頭扒飯,等再抬頭時江宴已經走到她身後,掰過她的臉摟進自己懷裡,又在她髮間深吸了口說:“我們再不要吵架,以後都好好過,行嗎?”
夏唸的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一把抱住那讓她迷戀的身體說:“可是我害怕……”
江宴捧起她的臉,輕啄著不斷滑下的淚痕,斬釘截鐵地說:“你害怕的事永遠都不可能發生。”
兩天後,朦朧的雨幕給原本僻靜的公墓區又添了幾分蕭索,晶瑩的水滴流進金色的字槽:家母鐘宛之墓。
江宴舉著把黑傘,摟緊了旁邊那人的肩,看著這座小小的墓碑前,三個並排跪著的背影,嘴角始終掛著涼涼的笑意。
江戎淮領著妻女給鍾宛的墓碑上完香磕了頭,然後就忙不迭地站起,走到一棵大樹下,拍了拍頭髮,冷著臉抖落著一身的雨水。江夫人和江雲舒憤怒地擦著精緻套裝上沾著的汙泥,瞥了眼旁邊那人,到底不敢罵出口,只恨恨抱怨了句:“什麼鬼天氣!”
江宴把傘遞給夏念,走過去半蹲在墓前,摸著碑上的鐘宛兩個字說:“媽,你別怪我帶不相干的人來煩你,不過,既然他們自願來給你道歉,你就安心受著吧。”
“你!”江雲舒最先沉不住氣,走過來指著他手指發顫,卻不想被江宴轉頭的一個眼神給嚇得忘了要罵出口的話,這時江戎淮走上來扯了把她的衣袖吼道:“滾回去,少跟我在這裡添亂!”他們連這麼屈辱的條件都答應了,可別再因為這成事不足的大女兒出什麼么蛾子。
江雲舒嘴一扁走到江夫人身邊,正要訴苦,卻被輕輕按住手背,江夫人的聲音冷酷又輕淡:“為了你大哥,先忍忍。”
雨還在下,江宴似乎不在乎臉上的雨水,一直對著墓碑發呆,那三人直接從車上下來也沒帶傘,這時被淋的夠嗆,可卻是敢怒不敢言,心浮氣躁之時,終於看見他轉頭過來說:“這件事我會解決,但是以後星澤再沒你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