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她抓緊床單,腳趾蜷起,快感全壓在那一點,終於白光一閃,炸得每一處細胞都帶著餘韻,臀下溼了一大片,如死過一次般大口喘息。軟軟的頭髮離開大腿,取而代之的是某種熟悉的堅硬,突然聽他低罵一聲:“靠,沒套子。”
她長吐出口氣,身體撐起來點,無比羞恥地說出口:“我有!”
他為這峰迴路轉的回話愣了會兒,等想明白過來,胳膊撐起身體和她對視,故意笑著逗她:“哪來的?專門為我買的?”
確實是專程買的,來他家的路上看見家便利店,想起他上次失控的模樣,於是咬著牙故作淡定地走進去,胡亂拿了盒出來,夏念根本不敢看他那副欠揍的表情,死死捂住臉說:“就在我包裡,你自己去拿!”
這模樣讓他迫不及待想把她拆解入腹,箭在弦上,顧不得繼續逗她,俯身親了親她紅透的耳根,翻身起床去找她的包。誰知那雙肩包裡塞的日用品太多,越急越翻不出,逼得背後都出了層薄汗。
夏念聽見耳邊不斷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奇地睜開眼,看見他光著身子氣急敗壞在包裡翻來翻去,實在忍不住大笑著倒在床上。
他回頭瞪她一眼,手裡終於摸到個小盒子,立刻抽出一枚,居高臨下抓住她的足擱在肩上,陰測測地用牙齒撕開包裝:“還敢笑,呆會兒就讓你哭著叫爸爸!”
那晚夏念明白了一件事,江宴這人說一不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當她啞著嗓子靠著他胸口的起伏,突然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即使他們已經如此親密,可她始終沒法看透他,這個人有時候可怕,有時候又令人心疼,像罌粟花做成的尖刀,危險卻又散發著致命吸引,可她清楚地知道,他在毫無保留地愛她,於是她傾力回報,若他習慣黑暗,她想要做他的太陽。
第二天,江宴讓傭人做了一大桌子早餐,美其名曰為她補充體力,夏唸對這人隨時隨地開黃腔已經淡然處之,兩人吃完了早飯,知道再怎麼拖也到了必須回星澤的時候,他對著鏡子打好了領帶,低頭在她額上印了一吻問:“什麼時候走?”
“晚上,明天還要拍戲。”她站起來,頭捱過去替他整理領帶,其實把那團布扯去扯回,不過是想多留下點時間。
從他緊皺起的眉頭讀出愧疚,雖然百般不捨,但也明白他今天有硬仗必須要打,於是笑著替他把領帶壓平說:“沒事你去忙你的吧,我拍了這麼久的戲,正好在你家好好享受下,學著當個悠閒的女主人。”心裡隱約有些不安,深吸口氣,把臉貼上他的心跳說:“加油,我等著你回來吃晚飯。”
他捏起她的手在唇上親了口說:“放心,我會盡快把事情處理完回來見你。”
可當他回到星澤,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拉鋸,終於安撫好那群暴躁的董事後,回到辦公室,正揉著眉心準備安排下一步的計劃,突然看見周曄滿臉焦急地推門進來,手撐著桌子,看著他卻欲言又止。
江宴心裡咯噔一聲,順手拿起桌上的煙盒說:“說,怎麼了?”
周曄眼神閃爍,然後重重嘆了口氣,走到電腦前給他打開了一個帖子,發表在國內一個人氣頗高的論壇上,裡面用獵奇紀實的筆調,先丟擲曲樺死在自己家裡的案子,然後揭開曲樺這個人的背景:曾經在西街隻手遮天的黑幫大姐,據她曾經的手下透露,她除了個性強硬、手段毒辣之外,還有個變態的癖好,就是特別喜歡十幾歲未成年的漂亮男孩,而且據說她在床笫之時不喜歡直接做,反而偏愛邊緣性.虐,曾經玩殘過許多男孩。
然後這篇文筆調一轉,透露出某娛樂圈大佬和曲樺的死有關,剛被警察帶回過警局問話,之前曲樺被警方審訊,也是由他奔走把人給保出來,而他在17歲前正好就住在西街。更蹊蹺的是,這位大佬之前曾經被傳過很久不喜歡女人,最近特地找了個□□女朋友,箇中緣由值得深思。
這篇文章通篇只用化名,可背景又寫的非常詳細真實,所以前十封跟帖就已經大剌剌地猜出文裡隱射的人物和事件,然後在短時間內被頂成熱帖四處轉載。當週曄發現後已經第一時間找人□□,可很快有主流媒體轉載了這個帖子,並且很聰明的隱藏了官方態度,只做引用報導。於是這個八卦在論壇和微博上被傳得到處都是,根本無法遏制。
周曄低著頭滿臉愧疚地說:“都怪我沒能及時發現,如果能早點把帖子刪掉……”
“和你沒關係。”江宴陰著臉吐出口菸圈,唇角掛起個冷笑,哪有那麼巧的事,在他剛剛平息了那樁官司,就有人挖出這件陳年舊事來造勢,並且在短時間內在網上轉載的到處都是。能把細節寫得這麼詳細,至少是當年的知情人,也就是他的某位親人,要把他往死裡整。
耳邊響起絡繹不絕的電話鈴聲,周曄手忙腳亂地給他擋下各路採訪逼問,他深吸口氣,把香菸摁進菸灰缸裡的手有點發抖:這件事傳得這麼快,那她呢,她已經知道了嗎?
一向冷靜的大腦突然混亂不堪,他焦躁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眼看窗外暴雨將至,天空中堆滿了墨青色的團雲,好像一個個巨大的石塊,即將滅頂朝他砸下。這時,周曄小心翼翼走到他面前,捂住手機話筒壓低了聲音說:“夏小姐電話。”
呼吸不由窒了窒,手指搭上電話,喉嚨有點發幹,努力發出了聲:“喂。”
可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正常,語氣甚至有點撒嬌:“你今天能早點回家嗎,我想吃你做的菜。”
他鬆了鬆滿是熱汗的手心,鼻子莫名有點發酸,回了聲:“好。”
這一天過的再焦頭爛額,他還是如約趕回了家,出於某些顧慮,打發傭人出去住一晚,然後才在廚房裡找到迫不及待想見到那人,她正圍著圍裙一臉困惑地對付著砧板上一條活蹦亂跳的魚,轉頭瞥見他,鬆口氣笑了出來說:“你回來了,快來幫我,我可弄不好。”
他被她的笑容感染,一天的腥風血雨彷彿都在這刻遠去,洗了手換了衣服,接過她遞過來的圍裙,開始熟練地處理那條魚。
她瞪著眼看他把魚腹剖開,颳去魚鱗,一點點掏出內臟:有的血紅、有的純黑,摻雜著重重的腥氣,一股腦全扔進垃圾桶,然後整條魚洗淨塞進蔥、姜,在魚肉上劃開幾刀,抹上酒和鹽放進蒸鍋裡蒸好。
他邊在水流下衝洗著雙手邊問:“還有什麼菜?”
夏念卻把胳膊從他腋下繞過去,一把握住他冰涼的手掌,頭靠在他背上,輕聲說:“以前我小時候,特別討厭進廚房,因為覺得那裡很多油汙,很不乾淨,尤其討厭看他們殺魚,因為聞到那股內臟的腥味就會很不舒服。”
她感到他的背脊變得有些僵硬,關了水龍頭把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