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程異看著他，沉默了很久，直到邵雲曦心裡七上八下的盤算著到底要不要去地上跪著的時候，他的主人才緩緩開口。

“你喜歡我嗎？”

程異的表情很認真，像個一定要得到答案的孩子。邵雲曦一時愣住，張口結舌，半天也沒蹦出哪怕一個字。

“你是為了幫我平反才被程沐陷害的？”半天也沒得到回答的程異再一次開口問道：“為什麼之前不和我說？”

這個問題讓邵雲曦有些難堪，但好歹不像上一個問題那樣難以啟齒。他躊躇半晌，低聲答道：“我……下奴……下奴起初是想為殿下做點什麼，但事實上什麼忙都沒幫上，反而害殿下又被……又被那位猜忌。”邵雲曦低低的垂下頭，老老實實地說：“下奴沒臉說。”

邵雲曦感覺到程異攥著他手腕的力度陡然加大，他有些擔憂的偷偷抬起頭想看一看程異的臉色，一抬頭卻見到程異猛然逼近的面孔。

“所以你喜歡我嗎？”程異不依不饒，眉眼銳利：“回答我，邵雲曦，你喜歡我嗎？”

在程異讓人無所遁形的目光中，邵雲曦保持著一隻手腕被程異握在手裡的姿勢，顫抖著弓起身子像個蝦米一樣把自己幾乎團成了一個球。他的臉埋的很深，好半天，程異才聽見邵雲曦哽咽的聲音。

他說：“我喜歡你啊，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

——可是還來得及嗎，阿異？我還來得及對你說“我喜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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