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全都宣洩了出來，“我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我不想為了保護自己去中傷別人，不想用你所謂的‘勇氣’去傳遞痛苦，那麼，我不去理睬那些是是非非總可以吧？我讓這些傷害就到此為止不要再蔓延總可以吧？……只要我避開那些紛爭，只要我把自己隱藏好，就不會再讓別人傷害到我，然後我就可以……”

說到這裡，湯鳶驀地頓住了，後面的話突然噎在喉間說不出口。

肖清清譏笑道，“怎麼？找不到藉口狡辯了？”

湯鳶沒有理會她，只是獨自沉默了，之前充斥著憤怒與不甘的心，像洩了氣的氣球一般，無力又頹敗地沉下去。

她突然向肖清清問道，“你喜歡你自己嗎？”

肖清清對她不明所以的問題感到可笑，“哈？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拋卻別人對你的讚美也好，不滿也罷，把別人的言行看法全部拋開之後，你喜歡現在的自己嗎，你喜歡現在的人生嗎？”

肖清清不屑的哼笑一聲，“我當然……”說到這裡，卻也頓在了。

她神色一僵，原本囂張不屑地氣焰消減了下去，愣愣地呆怔在原地，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看著她的反應，湯鳶瞭然的扯扯嘴角，“……說不出“喜歡”二字吧。”她有些悲哀的垂下眼簾，“……我也是。”

肖清清緩緩地看了她一眼，撇過頭沉默了。

湯鳶悲哀地一笑，“我們的所作所為根本不是在保護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如果都無法讓自己喜歡自己，無法讓自己覺得活得幸福，又談何保護呢？這一切都只是自我偽裝罷了。裝作毫不在意，其實在意的要命，裝作很有勇氣，其實害怕的要死，裝作生活的很好，其實痛苦的想哭。總是為別人的目光而活，把自己的位置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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